,他根本摸不透,摔!
如果谢显还在朝中会不会好些?
多福躬着身,猫着腰收拾散落在地上的奏折。
斜着眼睛偷偷看了眼陷入沉思的永平帝,心里有些凉。
最近皇帝Jing神不大正常,动辄易怒,身边的服侍的人都战战兢兢。
明明刚才暴怒,脸色通红,脖子青筋都起来了,现在没过一会儿呢,居然抱着肩膀站在原地沉静的跟不存在似的。
整个人YinYin沉沉的,这情绪来的快去的快,比大发雷霆还更吓人。
总觉得皇帝的Jing神不大稳定啊。
“多福!”
多福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是,陛下。”
“把谢晴给召进宫来。”
哈?
“……谢、仆射还在守孝——”
“谢晴,晴!什么耳朵!”永平帝怒瞪一眼。他叫谢显进宫什么时候这么随便过,还不是他颠颠跑过去谢家?
能有人比他更记得谢显在守孝中?
该死的淮阳王,耽误他多少事儿啊!
多福一缩脖,他是吓的魂不附体了,连耳朵都跑偏了。
“小的这就去。”
溜溜就跑了,心道谢仆射下去了,可谢晴又冒出头来。这谢家还真是人才济济。唯独一点,谢晴谢常侍可比谢仆射要好相处的多了,别的不说,有谢仆射得罪无数世家的兄长在,谢常侍人缘还那么好,就不得不佩服人家这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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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谢显杀弟事件甚嚣尘上之际,还是谢晴力排众议,在朝堂之上舌战群臣,把些个针对谢显捕风捉影的大臣们怼了个四脚朝天。
真有证据,直接拎人上公堂,廷尉也好,刑部也好。
事关人命,别仗着一张嘴光说不练,动真章的。
道听途说就能做为罪证参人吗?
这何尝不是一种诬告啊,告的还是御状,其心可诛啊。
永平帝和谢晴一唱一和就把事态给压下去了,并且连新上任的御史中丞都给罚了半年的俸禄。连敲带打了一番,城中的传言渐渐就淡了。
谣言从兴起到平复,足足近两个月的时间,谢显也只是在家抄抄经,练练拳。
好像从来不曾在乎过这一场闹剧。
萧宝信和谢显两口子那从来都是风口浪尖上的人物,人家俩习惯了,可对谢显名声极在意的谢母看不过眼啊,事都因谢三爷而起,自打谣言传进耳朵,谢母是见谢三爷一次骂一次,都怪这不省心的东西,才使得谢显声誉受损,谢家名声受损,把谢三爷骂的反而不敢不招家,日日晨昏定醒,比萧宝信和王十二娘两个孙媳妇去的还要勤。
好在事情由皇帝出面压下去了,不只谢母松了口气,全家也都松了口气,暴躁的祖母是真的扛不住啊,太暴,把谢三爷骂的跟孙子似的。
可哪怕松了一口气,谢母那眉头也没松下来过。
有人针对谢显,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不是开始,也不会是结束。
第909章 自愧弗如
“祖母尽管放心,孙儿自有成算。”谢显安慰谢母。
老太太最近心火大,嘴角都起泡了。
“这能是说放心就放心的吗?我也是,年纪越大,怎么反而越不经事了?”她抬眼看了谢显一眼:“查没查出来到底是谁?”
谢显轻轻摇头。
“此事起初我便差人查了那赌坊老板,那人并没有受任何人指使,纯粹是Yin差阳错被三叔听了去。”
“我认为,很可能是有人知晓后,借机生事,而非处心积虑所为。”
“再看此人行事,保守小心,很有些水磨功夫,并不大肆利宣扬,而是借由小道消息引导疏理,等着事情发酵。”
“有耐心,有城府,过份谨慎……”
谢母迟疑:“你的意思是江夏王?”
谢显笑,显然江夏王性格上的保守谨慎已经深入人心,一提这个,祖母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并无实证。”
虽说当时在如意楼里的,有羊凤明在,可也有蔡家、郗家几个公子哥的聚会。做不得证据,甚至提到台面上的可能都没有,毕竟谁都有可能听到。
“江夏王到底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还真想走淮阳王的老路?”老太太想不明白,怎么一个个都针对她孙子?
孙子再能耐那也就是个臣子,真想怎样也该摆明车马冲皇帝下手吧?
人家说擒贼擒王,怎么到孙子这里就是射人先射马——
呸呸呸,他孙子才不是马!
谢显问号脸,“祖母是吃咸了吗?”怎么一个劲儿的吐唾沫?
“要不,您喝茶?”
谢母顺手接过孙子递到跟前的茶盏,轻呷了一口,吐的是有点儿口干。
“这事儿,你想怎么办?”
“静观其变。”谢显道。
说了跟没说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