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欢迎吗?”
“一个人吃饭正寂寞呢,大叔很辛苦啊,有没有想过转行呢?”
商州苦笑:“有梦想在啊。”
舒宁吃了口土豆,大锅饭,味道一般般,能吃饱就行了,只是……一点荤腥都没有,确实太艰苦了。
“不好吃?吃我的。”
整个剧组就导演主角们的盒饭好一些,有一块鱼,商州毫不犹豫的把没动过的煎鱼给了舒宁。
舒宁自然不会嫌弃,吃了一口才说话,这是礼貌:“叔,我不是嫌弃饭盒,我只是觉得……你会不会是缺资金呢?”
居然被看出来了?商州捏了捏筷子,面对一个小青年,他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干他这行的,脸皮不厚不行:“没办法啊,文艺片不受欢迎,投资商不敢兴趣。”
“叔叔既然是导演,应该知道拍什么赚吧?”
“嗯,最近流行鬼加黄,”商州说黄时,没有犹豫,一个能只凭饭盒就知道自己囊中羞涩的小孩,肯定不简单,干脆直说,毕竟是陌生人,说说心里话也好,总比憋在心里强,商州没想过会得到帮助什么的,能让出船就不错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男主伤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拍摄,难啊。
舒宁看过商州的访问杂志,最低谷时,拍的是文艺片,叫岁月如春,很普通的名字,上映几天就下架了,没人看,票房特别惨淡,打击的商州无比灰心,再加上当初他为了拍片子,把房子都卖了!
老婆以为有前途才跟他的,结果一年不如一年,什么十年磨一剧?钱都没了,柴米油盐不用钞票吗?一看风不对头,文艺片又不火,还特么跟老娘谈梦想,于是马上就与商州离婚了,而儿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一直住校。
但是接下来商州拍了一部电影,火了,警匪片,拍得非常搞笑!商州想通了,他没有放弃梦想,只是换了种形式而已。舒宁知道导演的光辉传奇,知道商州此刻能笑出来,需要多么的大的毅力跟勇气。
舒宁掏出手机,给司机打电话:“喂,你在哪?”
“二少,我们在摄影棚外面。”
“给我一张哥的名片。”
舒宁钱包里只有一张,他不是不想投资,只是囊中羞涩,全投房地产了。
司机兼保镖急匆匆走进来,很多人都看见了,微微打量,好一点的剧组有人管外来人员,可见商州真的山穷水尽了。张奇他们看见过这个人,知道是舒宁的,可……舒宁出来玩也带着保镖?
田家辉看了眼张奇,张奇耸耸肩。
“二少,您要的名片,”出来保护少爷,司机穿得是便装,开的是低调的黑色车,底盘高,方便出行。
舒宁接过名片,看了一眼,哥哥人帅,名片也帅,含金量十足,然后递给商州。
“这是……”
“我叫舒宁,这是我哥的,”舒宁微微一笑,颇为灿烂:“我很喜欢电影,但是我不太喜欢文艺片,下部片子可以找我哥谈投资,我会跟他说。”不讨厌文艺片,只是这样一说,明知现在拍的这部文艺片会失败,投钱岂不是白痴?
“这好吗?”商州还不至于傻掉,只是觉得有点玄幻,一看少年就没成年。不过,手里的黑色名片低调奢华,制作无比考究,肯定是非常有身份地位的人,烫金一样的字体更令商州高看一眼,舒恒……吗?
“头一次接触电影的拍摄过程,感觉很神奇,能把想法拍出来给大家看,叔,你真厉害。”
这么说的人多了,但少年目光清澈,又毫不犹豫的送上心意,商州自然有些感动:“谢谢,吃饭吧,该凉了。”这张名片,商州没放在心上,毕竟有用没用还不好说,结个善缘挺好。
张奇田家辉他们没吃饭盒,下午继续拍摄时,舒宁已经坐在导演身边跟着一起拍戏了,两人偶尔头靠头呵呵笑……什么鬼?溜达回来的张奇跟田家辉对视一眼,为什么有种我们弱爆了的感觉?
不仅是他们,其他少爷也有种我是配角的憋屈感觉。
于是王聪倒霉了,这个要毛巾,那个要水的,坐船还好,彼此挨得近,如今身在剧组,不便用喊的,于是某少把王聪叫到角落里数落着,出来混连个手机都不买?你是不是傻?王聪被怼,连拳头都不敢握,他人高挑,低头没有,无论什么表情别人都能一览无遗。
“你高了不起啊?”
“你什么态度?”
“再这么不上道就给老子滚,跟班没个跟班样,简直废物。”
“……”
吧嗒吧嗒,说完了,某少爷爽了,张奇跟田家辉是头领,见了也不会管,除非以后王聪有能力了,才能另眼相待。
两个小时后,船回来了,张奇接到电话后很高兴,发了群体信息,在外面集合一起离开。商州出来相送,舒宁上船后摆摆手走了。手机里已经存储了商州的私人电话号,等他下部戏找不到投资人的时候,自然会想到我,总比跪下求黑/社/会老大被侮辱人格好吧?
一个人红的时候很多人表面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