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如今,自己的母亲失去了皇上的疼爱。在太后和皇后的眼里,自己也比不过这个乡下女人。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和母亲,失势了……
陈阿福没理脸色晦暗的薛宝宜,上了轿子,扬长而去。后面传来薛宝宜大哭的骂人声,以及杨三爷的劝解声。
楚侯爷在报国寺住了三天,便不顾荣昭恳求的眼神,独自下了山。他连公主府都没回,直接住来了永安侯府。
他如今明面上没事干,暗中不敢有事干,就天天在家里逗孩子,倒也乐在其中。
现在,不止小哥俩天天吵着要爷爷,就是小玉儿一睁眼睛,都指着门口“啊”个不停,意思是去找爷爷玩。
八月初十,小十一和小李轩又结伴来楚家玩。这是小十一跟父皇母后求娶楚含嫣后第一次来楚家,见到陈阿福和楚含嫣还有些不好意思。
他已经得了陈阿福让秋月跟他的暗示,在那件事没定下来之前,千万不能说出去,也不能跟嫣儿妹妹说。
陈阿福看到他红扑扑的小脸,暗自好笑。小家伙长大了,也知道害羞了。
楚含嫣不知道原因,还亲手把一碗西瓜刨冰捧给他,说道,“殿下的脸这么红,一定是热狠了,吃碗刨冰降降暑气。”
小十一呵呵笑着接过刨冰,小声说道,“嫣儿妹妹真好。以后,哥哥会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看看身边的陈阿福,又赶紧说道,“也给娘。”
陈阿福看看眼前这两个金童玉女,笑道,“好,谢谢你。”
一晃到了九月中,陈名和王氏忙碌完乡下的农活,来了京城。他们会在这里住两个月,看看儿子和女儿一家,年底再回乡。家乡住惯了,熟人又多,还是喜欢回乡住。
那天,陈阿福高兴地带着几个孩子和动物之家去了他们家玩。
大家相聚在一起,不仅人高兴,动物之家更高兴。元宝生了两只小母狗,小狗像爹多些,毛是黄白相间,所以一只狗叫大黄,一只狗叫二白。
前些日子,长长和短短也好上了,现在短短的的肚已经大起来,两个月以后就要当娘亲。
陈阿满也领着杨茜来了,陈阿玉、杨明远、杨超会来吃晚饭。
前些日子,在京城的兴隆大酒楼已经隆重开张。生意不错,这个店主要是陈阿堂总负责,陈实依然负责定州府的大酒楼。
陈阿玉也定了亲,明年就成亲。姑娘的爹做着酒生意,许多地方都有他家的酒作坊和酒肆,可以说富甲一方。他家看上的,不仅是陈阿玉的人才和能力,更主要是他堂姐是永安侯府的世子夫人,十一殿下的养母。
王氏和陈名悄悄问陈阿福道,“我们想大宝了,能不能悄悄见见他?那孩子仁义,都进宫当皇子了,还惦记着我们,给我们捎带东西。”
陈阿福笑道,“我让人给他带个话,让他休沐的时候去我家串门子,你们就能见着他了。你们正大光明的见,不需要悄悄的。”
王氏喜道,“那感情好。再咋说也养了他那么多年,想他想得厉害。”
进入九月以来,南方捷报频传,平叛大军势如破竹,攻下多个城池,二皇子一党节节向南败退。特别是十月初八,又来了八百里加急,平叛大军已经占领南中省省会滇城。若照这个速度打下去,明年上半年就能结束战争。
皇上大喜,下旨奖赏平叛将士。
听到这个消息,三夫人和陈阿福都喜极而泣,老侯爷和楚侯爷也是喜出望外。一家人正在安荣堂喝酒庆贺的时候,突然外院人来报,说传圣旨的内侍来了,让大姐儿去前院接圣旨。
楚侯爷望望老侯爷,再望望另一桌的陈阿福和三夫人,几人心中都有了了然。赶紧起身,去各自院子换衣裳。
李氏纳闷极了,惊道,“为什么皇上要给嫣儿传旨?难不成,要给那丫头封个什么封号?要封,也应该给三弟妹,或是卫儿、智儿封呀,毕竟三叔才是平叛大元帅……”
二老爷斥道,“闭嘴,圣心还能是你猜测的?”
陈阿福把小姑娘牵回院子,自己套上诰命服,又给小姑娘换上一套大红色的衣裙。让她不要害怕,就按平时教她的做。
之前,陈阿福就让黄嬷嬷经常教小姑娘接圣旨和接懿旨时的礼节。
来到外院,香案已经摆好。
内侍对楚含嫣笑道,“楚大姑娘,接旨了。”
众人都跪了下去。
内侍打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永安侯楚广彻之孙女楚含嫣,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闻之甚悦。朕之十一子李泽泰,系皇后所出,身份贵重,天姿聪敏,与楚家女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许配十一皇子为妃。一切礼仪,交与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Cao办,待汝芨茾后成婚。布告中外,咸使闻之。钦此。”
楚含嫣又慌又怕,没太听懂。愣神中,见跪在她旁边的陈阿福扯了扯她的衣裳,她赶紧磕了一个头,颤抖着声音说道,“谢主隆恩!”
内侍把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