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老和喻部长太忙,我也不好叨扰,”
好像不过真的只是闲聊,什么事也没说——聊了半天天,临走的时候石三从后备箱果然拿了几包茶叶过来,包装简朴,“这茶是自家茶山采的,哥要是喝得惯,只管和我打电话。”
“行。”喻远笑了笑,示意一玉接过了,没有客气的意思。
“嫂子有空和远哥一起来M省玩。”
“好。”一玉拿着茶叶包,笑了笑。
上了车,一玉看着手里的茶叶。
喻远的笑容消失了。
“这小子,鸡贼。”他哼了一声,却也什么都没说。
小骚货(20.杀鸡焉用牛刀?)
20.
一玉坐在车上没有接腔,喻远想起了什么,又道,“对了,你上次不是说哪个表妹想进娱乐圈的?找这个石三就行,靠谱。”
“找他?”一玉有些犹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茶叶,“他不是种茶的吗?”
“哎呀,”喻远看了她一眼,叹了一口气,又笑了起来,“他除了种茶,偶尔也可以干干别的副业嘛。”
“哦。”一玉哦了一声。
想了想,她又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太招摇了。我看还是让妹妹读书——再说她家里也不同意。到时候她毕业了,你要是还有办法,就给她安排一个工作好了,普通点的。”
顿了顿,一玉又接着说,“不行就让她去天意上班好了。”
让阿白养着也行,他都养了好几万人了,多养一个压力也不大吧?
再说这几年家里的事搞得太多——不知道谁帮她宣传的,说她嫁了一个京城的高官——后来不只是自家,就连隔壁邻居远房亲戚都开始跃跃欲试。
一玉回了趟家,摆出了离婚证,终于平息了这个谣言。
大哥好像对有些事挺深恶痛绝的,一玉又想。上次麻烦他一次,那个脸黑的——男人阴沉的脸从脑海里滑过,一玉打了一个寒战,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算了算了。
“怎么能不行?那必须行,”喻远开着车,顿了顿,又笑,“不过有时候呢,不是不想办,是不好办。”
“杀鸡焉用牛刀?大事好办,小事反而不好办了,”他说,“舅舅最近是不是提了中队长了?上次我和他聊了聊,他上进心倒是有的——”
“我舅舅人很好的,”一玉赶紧说,“心又好,又肯办实事,是好官。”
还是阿远好,肯听她说话,比另外一个人好多了。
那个人,问一下都要被凶一顿,根本不听她说话的。
她舅舅本来就是好官啊。
“其实做个中队长,照顾家里也够了,”喻远笑,“越往上,要考虑的事情越多。倒时候万一来个异地任职,反而照顾不了家里。”
官吏官吏,下面的都只算是吏,某个级别往上才算是官。成了官,这才算是正式进入政斗范围——到了这个级别,其实和普通人的关系已经不大了。
有些事也要慢慢来,揠苗助长,反而不美。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一玉听出了他的意思,嘟起了嘴。
“那也是为他好,”喻远安慰她,“舅舅人是善良,我看得明白。这种官员,留在基层为老百姓谋福利干实事,也是一桩好事。”
干事行,政斗却不一定行。两手抓,两手都得硬。保着中队长的职务也够了。
一玉哦了一声,低着头玩手指,也没敢说自己昨晚偷偷去试探了某个人,结果果不其然又被骂得狗血淋头的事。
反正就是没人帮她弄就是了。
喻正站在客厅,慢慢换上了睡衣。
隔壁房间两个孩子的笑声透过墙壁传来。清澈入耳。
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到了——太太说得对,这个家,从来没有像今晚这么热闹过。
阳阳来这个家的时候已经七岁了。来的时候已经是个半小大人了,这孩子性子稳重——像他。
“哥哥哥哥,你再给我讲个故事——”
现在是恒恒的声音传来,“我要听孙悟空三打白骨精,上次爹地讲到白骨精住在山洞里了——”
男人严肃的面容慢慢放松了下来,恒恒的性格才像是阿远。
简直一模一样。
阿远是他一手带大的。
“恒恒来,伯母给你讲这个故事,”
是太太的声音传来,十分温柔,“哥哥要去洗澡了。”
“那我要和哥哥一起洗澡!”
“我要自己洗!”是阳阳的声音,“我晚上还要自己一个人睡觉!”
“我们一起睡吧哥哥——”
是啊,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男人坐到了窗边,拿起了书。
等太太终于安顿好两个孩子回到卧室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推开房门,她看见了窗边想看更多文请加六三五肆八零久肆凌拿着挑灯夜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