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和韩决有如今的官位和体面不容易,不论别人如何挑拨,你一定要分清楚,咱们才是一家人。你要在这个家里安安稳稳的活到老,就不能有二心。”
韩决认真点头:“媳妇,大哥说的对,你一定要记住,听大哥大嫂的话,他们永远不会害我们的,但别人会。”
倪心蕊笑道:“你们放心吧,自家人和外人我还是能分得清的。我知道自己不够聪明,容易被人骗。所以呀,以后我就跟着大嫂,这样我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四个人有说有笑地出了大门,两个男人上了马,两个女人上了车,一起前往深泽县主府。
说到县主府,京城之中很多人心里都有疑惑,这府邸的确是先皇赏赐给深泽县主的,不过后来圣旨赐婚,把她嫁入了京城首屈一指的王家。按照常理来说,县主应该搬进王家去住,而不是王文翰委曲求全搬来这里,而且这两年王文翰的官职扶摇直上,如今已是三品大员吏部尚书,家门口的牌匾却没有写“尚书府”三个字,而是依旧写的“县主府”。就像个入赘的姑爷一样,总让人觉得有些别扭,这气派怕是要赶上公主了。
云慕卿走下马车,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迎客的王文翰。他依旧玉树临风,却似乎比以前更瘦了些,脸上的线条硬朗了几分,不似从前那般柔和。
五官样貌并没有太大变化,可云慕卿觉得好像不认得这个人了。两年前一起编撰《四夷图册》的时候,他的双眸熠熠生辉,有时欢喜有时焦急,是个少年心性的性情中人。而今的他,高雅冷漠、矜持疏离,端着位高权重者的气派,身上的少年气息已荡然无存。
“大人。”许久未见,昔日并肩作战的同僚如今已生疏的很,云慕卿微微屈膝万福,没有称呼他为王尚书,依旧选择了在翰林院时的称呼。
王文翰刚刚招呼几位客人进门,匆匆转回头的时候,便听到了这似曾相识的声音。他循声看了过去,发现了明眸皓齿、顾盼生姿的云慕卿,也看到了她身旁挺拔如松的韩凛。
许久未见,她已嫁作人妇,少了几分拘谨的青涩,多了几分从容优雅的女人风韵。
“韩将军、韩夫人,里面请。”王文翰十分客气地抱拳行礼。
进了府邸之后,男人们留在前厅,女眷们被丫鬟带着过了垂花门,来到后宅。云慕卿心中时刻记着自己初到京城那日,春猎遇到狼,差点丢了性命。当时有一个可疑的人物,便是深泽县主身边的宫女。只是后来韩凛虽暗中查访,却并未查出端倪,此事也只能不了了之。今日她处处留心,小心提防。直到宴会结束也没出什么岔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回到家中,云慕卿一把抓住韩凛的手:“表哥,我发现了一个秘密,深泽县主好像有很多男宠。”
“哦?”韩凛失笑:“你如何发现的呢?”
“有一个男人生的样貌极好,我原本以为王文翰便已是男人中的翘楚,可是那个男人吧……怎么说呢。确切的说他还不算个男人,应该算个少年吧,那人神采飞扬,眼眸中光华流转。那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好像会说话,比女人的双眸还美。他带着一群少年表演了一段剑舞给县主祝寿,虽说没有什么特殊的动作,可我就是有一种感觉,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同寻常。”
小媳妇儿神色认真,以为自己说的都是事实,无可厚非,却没注意到旁边的男人一张脸已经黑成锅底了。
“王文翰是男人中的翘楚,那少年神采飞扬,看来我家媳妇儿这一日心里装的都是别的男人。难道你丈夫不是男人中的翘楚吗?不神采飞扬吗?今日不好好惩罚你,你就记不住教训。”男人磨着牙扑了过来。
☆、欢喜年夜
韩凛笑眯眯地把玩着爱妻的长发, 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是不是其他各府的夫人们也都觉得县主有男宠了?”
“大家应该是都有所察觉, 脸色皆有几分尴尬, 却也没人敢说什么。你怎么一点都不吃惊,莫不是你早就知道了?”
韩凛扑哧一笑:“我在边关两年,要说常山王有什么动静, 我自然知道。至于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县主, 她养不养男宠跟我有何关系?只要我家卿卿不养男宠就行了。”
云慕卿抬手在他脑门上轻轻拍了一巴掌:“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有难处呢?”
“这倒也是, 你家男人体力这么好, 只我一个你都吃不消了, 若再给你几个,只怕是……”韩凛嘿嘿地坏笑起来。
云慕卿不服气地撅起了小嘴:“怎么,你想让我试试?”
“你敢!没喂饱你是吧?来……”男人话音未落, 便已动作起来, 云慕卿一时应接不暇,便无力再与他谈县主男宠之事。
一番浓情蜜意之后,时辰尚早, 韩凛抱着媳妇在被窝里聊天。这个冬天有了他在身边,便是没有炭火炉,也时时刻刻暖融融的。
临近年底, 自然有很多家务事要忙。采买年货,准备祭祀,家里的大事都落在世子夫人身上。好在韩凛休沐,每日在家无事可做,便帮着她料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