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嘿嘿!终于可以叫你大嫂了,有你在家里做伴儿真好,我都不想嫁人了,恨不得一辈子留在家里呢。”
云慕卿被她逗得笑了起来,韩凛煞有介事说道:“既然不想嫁……那就别嫁了呗。如今方澈也是五品官了,刚刚搬进因军功赏赐的宅子。小伙子要本事有本事,要模样有模样。如今又有官位,有俸禄,有宅子,找个好媳妇不成问题。”
“大哥……”韩木樨腾地一下红了脸,轻轻推大嫂:“大嫂,你快管管他,他总是乱说话,咱们家就你能管得了他。”
云慕卿山上的酸处并未减轻,被她这样一晃,虽是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指尖却有点儿颤。
韩凛一直厚着脸皮握住人家的手,不舍得撒开。此刻便感觉到了她咬牙强撑的端庄,不免失笑:“不许晃你大嫂,再晃这事就没得谈了。”
☆、夫人最大
旁人没有在意兄妹俩说什么, 韩三婶却听出了玄机, 不禁问道:“韩凛呀, 你刚刚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方澈……”
韩凛没有立刻应声,而是朝着四妹妹挑了挑眉,韩木樨明白大哥是在询问自己的心意, 这还用问吗?当着爹娘的面她能好意思说啥?
四姑娘红着脸低下头去, 韩凛就明白了, 转头看向三叔和三婶。“三叔三婶, 方澈这两年在边关没少立功, 虽是寒门出身,如今却有大好的前程。小伙子是个实在人,并没有因为当官就飘起来, 他和四妹妹自幼便认识, 也算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如今正在修葺府邸打算来咱们家提亲呢。”
韩三婶高兴地一拍腿:“好哇!方澈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是个忠厚老实的, 又勤快能干,如今还有了军功,有了官位, 简直是最合适的姑爷人选了。”
韩木樨唇角一翘,一甩袖子转身就走:“你们怎么能当着人家的面就谈婚论嫁呢。”
嘴上说得好像不情愿的样子,其实小姑娘是怕自己憋不住的笑意被家人瞧见,让他们笑话。
韩凛瞧着四妹妹匆匆离开的背影,淡笑不语, 没有揭穿这个口是心非的小丫头,只转回头和三婶说话:“三婶,刚刚回到京城,军中交接事务繁多。方澈暂时没有准备好,不过应该也快了,年后官家有意安排他进户部为官。”
韩三叔双眼一亮:“户部管钱粮,是肥差呀!”
韩凛轻笑点头:“没错,是肥差,不过也不能损公肥私呀,官家看中的就是他的实诚。常山乡下出来的孩子,官家信得过,不过他也学的东西也很多,不轻松。”
韩三婶对这一点并不担心:“那孩子聪明肯学,认得字不多,算账还是蛮快的。”
韩凛失笑:“以前认得字不多,在军中这两年已经熟读兵书战策了,如今的方澈今非昔比呀!”
云慕卿温温柔柔的眸光笼罩在丈夫身上,说是方澈今非昔比,其实表哥变化也挺大的。比以前沉稳大气了许多,身上少年郎的气息渐隐,取而代之的是顶门立户的男儿气概。
韩凛感受到妻子的目光,转头看向她,挑唇一笑。
卿卿莞尔,垂眸瞧着自己红绣鞋的鞋尖,不肯与他对视。
新婚的小夫妻,丈夫高大伟岸,妻子貌美羞涩,一双璧人即便不说话,也有几丝甜甜的气息在眼神中流淌。
中午的团圆饭吃得皆大欢喜,喜庆热闹,饭后老人要歇晌,大家各自回房。
韩凛拉着卿卿的手缓缓往回走,腊月里天寒地冻,庭院中没什么景致,男人却笑得春风和煦,眼中带光。
“你笑什么?”卿卿走不快,小步慢慢往前晃。即便这样腰上、腿上还是有些酸,难以用力。
“眼前有好景致,不笑还要哭么?”韩凛索性转过身来倒着走,眸光完完全全地笼罩着她。
云慕卿瞧瞧光秃秃地树枝和花圃,撅起了小嘴:“哪有什么好景致,你是不是笑话我走路不好看?罪魁祸首还不是你。”
“哈哈哈……”男人忍不住大笑起来,“原来是在担心这个呀,傻丫头,我眼中的好景致自然是我的新娘子呀,从此以后我就不是个可怜的光棍汉了。在这个光秃秃的腊月,只要瞧见我媳妇,那就是一树花开呀!”
云慕卿被他逗得抿嘴一笑:“去边关两年,打仗的本事长没长不知道,贫嘴的本事肯定是长了。”
韩凛停住脚步,突然弯腰把人抱了起来:“打仗的本事不好说,但是力气肯定是涨了,这一点你应该深有体会呀!”
怕被旁人听到夫妻间的私房话,韩凛低头凑到她耳边轻声说的。声音旁人听不到,亲昵的神态却被远处的下人们瞧得一清二楚。
云慕卿揪着他衣裳急道:“快放我下来,被人瞧见怎么办?”
“怕什么?”韩凛毫不在乎:“我抱我自己媳妇,谁敢乱嚼舌根。你看,前边就是暖水榭了,要不要进去重温旧梦。”
“不要了,腰好酸,我想回卧房躺一会儿。”其实不仅腰酸,声音也酸酸甜甜的。
韩凛低头看着爱妻嘿嘿直笑,有心打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