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奏,砍过正三品的军中大将。即便今日杀了你,我只需给你扣个内jian的帽子,此事便烟消云散,官府能奈我何?”
纪轩垂眸,认真的看了看那镶金嵌宝的尚方宝剑,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脊背发凉。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呀。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韩凛,比以前更狠了。
“表哥。”云慕卿柔柔出声,两个男人同时看了过来,而他的眼神却是完全看着韩凛的。“你快去宫中面圣吧,莫耽搁了正事,我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放心吧,要不了命的。”
韩凛来到床头,弯下腰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头顶:“好好养着,明日我带最好的太医来给你医治。”
卿卿含笑点头,目送他的身影离开,纪轩识趣的跟了出去,没敢单独留下。
两个男人走后,屋里恢复了安静,小珠儿来到房中,却听小姐突然“呀”了一声。
“你快去把铜镜拿来,我要照一下。”云慕卿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此刻定是蓬头垢面,十分难看。
小珠儿抿着小嘴憋着笑,捧来一面铜镜,给小姐照了照,甜甜说道:“世子爷没回来的时候,小姐从来想不起要照镜子,难怪人家说女为知己者容。”
云慕卿没理她,瞧着铜镜中纤瘦的人影,喃喃自语:“好像太瘦了,颧骨显得有点高,眼窝有点儿凹陷,脸色还这么苍白,一点都不好看。表哥肯定嫌弃我了,不行,我要洗把脸。你快去端一盆温水来,药熬好了没有?还没到喝药的时辰吗?”
小珠儿喜滋滋地转身放下铜镜,笑道:“药正熬着呢,快好了。小姐要洗脸,我现在就去打水,奴婢瞧着小姐这病五日内必是要好的,世子爷比任何灵丹妙药都灵。”
“你少贫嘴,跟他有什么关系,我喝了这么多天药也该好了呀!”
云慕卿洗了脸,穿上棉袍在屋里走了几圈,把药喝得一滴不剩,晚饭也比平时多喝了半碗白粥。
如云书坊的位置距离皇宫不算太远,宫中热烈的礼乐和击鼓之声间或传入耳朵,云慕卿的心情更加欢喜。
不知道今晚表哥会不会喝多呀?有没有人给他准备醒酒汤呢?他今晚路过暖水榭的时候,会不会停下脚步看几眼?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一更天之后,云慕卿便早早躺下睡觉,想养足了Jing神,让自己的病早日康复。
这一次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还做了一个甜甜的美梦,半夜都是笑醒的。醒来之后却发现,身边躺着一个人。
☆、云家提亲
云慕卿吓了一跳, 抬手摸了摸对方温热的胸膛, 发现确实是个大活人, 不是在做梦。她张开嘴,刚要发出一声尖叫,就被对方捂住了嘴。
“别怕, 是我!”
熟悉的声音传来, 姑娘砰砰乱跳的一颗心, 这才安静下来。
“表哥, 你什么时候来的?”
“庆功宴结束之后, 怕酒味熏着你,回家洗漱过后换了干净的衣裳才过来找你。来的太晚了,你已经睡着了。”
“那……那你怎么进来的呀?”
韩凛轻笑着摩挲了一下她的脸颊:“傻丫头, 北狄王城都挡不住我, 一个小小的如云书坊,还能把我拦在外面?”
姑娘暖暖一笑,朝他怀里依偎:“对呀, 我表哥最厉害了,我怎么忘记了呢?”
“这么重要的事竟然忘记了,那我可得罚你。”
刚刚她在沉睡之中, 韩凛不敢轻举妄动,怕吵醒她。此刻既然已经醒了,他自然无需再生生忍受,把人往怀里一按,探头吻向渴慕已久的双唇。
“不……”四唇即将相接之际, 姑娘柔软的手指挡在了二人中间。
男人一愣,沙哑的声音急切问道:“为什么?”
“我的风寒还没好呢,你不要亲我,会过了病气给你的。”
韩凛不禁笑了起来:“就盼着你赶快把病气过给我,这样你就可以好起来了。”
话音未落,他便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汲取着她口中的清甜,饱尝渴盼已久的甜蜜味道。
这个吻霸道又急切,舌尖席卷着暮暮朝朝的相思,似乎真的想把她口中的病气全部吞过来一般,狂放地搜刮着每一处甜蜜。
腊月的夜晚天寒地冻,姑娘的香闺里却逐渐升温,直到被他滚烫的身体捂热,被酣畅淋漓的热情打开全身所有的毛孔,娇喘微微,香汗淋漓。
“呜呜……不要……”残存的理智告诉她,再不停住就要冲破最后的底线了,只能软语求饶,恳求狂放的男人收住热情。
韩凛放开她仰面躺倒,大口地喘着粗气,他也知道不能再继续了,因为她还病着。
“盖好被子,别再着凉了。出了一身汗吧,也许明天就好起来了。”韩凛一边说着,一边帮她盖好被子,把手臂伸到她脖梗下,让她枕着。把心上人搂在自己滚烫的怀抱中,熨贴着她。“睡吧,我抱着你就不冷了。”
“嗯。”卿卿乖乖应了一声,合上眼,继续睡觉,心头却一直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