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才日夜赶工的。”
老太太把眼一瞪:“这些我都知道,我就问你韩凛受伤没有,怎么受的伤?”
韩凛见nainai逼问卿卿,当即就不干了:“nainai,您怎么能这样呢?您要问我可以,干嘛欺负我家卿卿。我都说了没受伤,您偏不信。非要卿卿说我受伤了才行么?”
他走到云慕卿身边,拉着她坐到椅子上,自己站在她面前,挡住老太太审视的目光。
老太太担心了好几天,本就没地儿撒气,见韩凛这副态度,气的指着他骂道:“好好的闺女,本来老实巴交的,生生被你给带坏了。什么叫我欺负你家卿卿,卿卿什么时候是你的?行,好,你韩凛厉害是吧。看看这个。”
老太太扔了一个帖子过来,韩凛打开一瞧,脸色马上严肃起来:“皇后娘娘让大家闺秀们进宫赏花?这是什么意思,要给太子选妃吗?”
云慕卿也是一怔,从表哥身后探出小脑袋,越过他的臂弯看向帖子。
老太太得意地晃了晃头:“韩世子多厉害呀,把妹妹们护的牢牢的,我就看你还怎么护,这帖子是给我的,不是给你的。你要是不求的我老人家舒服了,就别想让我帮忙。”
韩凛又把帖子上上下下看了几遍,脸色越发难看。这根本就不是nainai能解决的问题,若真是给太子选妃,以卿卿最近的表现,恐怕……
“我去趟东宫,当归,快备马。”韩凛把帖子扔在桌上,大步离去。
“你不能骑马,当归,准备马车。”云慕卿下意识地起身追着他走了两步,焦急地喊门口的当归。
当归知道表小姐在世子爷心里的分量,可以不回世子的话,但是一定要赶快回表小姐的话:“是,表小姐放心吧,我这就去赶车。”
云慕卿瞧着表哥大步出门,自然免不了揪心,可是当她转回身发现大家的眼光都在自己身上时,内心哀鸿遍地。
“你还说他没受伤?那为什么不能骑马?”老太太气呼呼地问道。
云慕卿嗫嚅道:“表哥不让说,所以我不敢说。那天藏书馆着火的时候,确实有刺客,表哥受了一点伤,不过不严重,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太夫人和姨母放心吧,他没事。”
老太太无奈地叹了口气:“行了,你快回去歇歇吧,我们也知道这几日翰林院的人都很辛苦。我若再多说你几句,回头那小子知道了,又得一万个不乐意。卿卿呀,就是命好,我年轻的时候若是有人这么护着,也不至于打遍常山无敌手呀!谁不想当个淑女,真是的,也得有这个命才行。”
☆、我不想看
东宫的书房之中, 太子妃陶氏手持金丝叠云磨在极品端砚之中缓缓研磨。眼神时不时地飘向正在写字的太子, 思忖着心中的疑问该如何开口。
紫金嵌玉缠枝香炉中, 袅袅升起几缕龙涎香,香气清新凝神,却无法安定太子妃内心的波澜。
陶氏原是常山县令之女, 与赵正则定亲时属于下嫁, 可是没想到赵家定鼎中原、龙腾九天, 于是, 赵正则被册立为太子之后, 依旧迎娶陶氏为正妻,就成了不忘糟糠之妻、重情重义的美谈。
只是,成亲已然一年了, 陶氏的肚子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好在赵正则年轻,不着急。天下初定,社稷不稳, 皇上和皇后也暂时无暇顾及此事。
可是,今日皇宫之中送出去了数十份帖子,邀请的都是十四至十六岁, 未曾定亲的大家闺秀,这怎能不让人多想?
赵家子嗣单薄,当今圣人只有赵正则这一个儿子。而圣人这几年征战受伤颇多,虽年未半百,可每日上朝已是在勉力支撑, 这开枝散叶的任务,只能交给赵正则了。
太子妃心里扑腾个不停,她自然想问问皇后娘娘究竟什么意思?可是又一想到,赵家能容忍自己一年无孕,而未给太子纳妃,已然是十分大度了,便是皇后娘娘有些安排,自己也只能接受。其实问了也是白问,不过是安慰一下自己这颗不踏实的心罢了。
陶氏默默叹了口气,终究没好意思开口,正在此时,门外传来太监禀报的声音:“殿下,韩世子求见。”
陶氏规规矩矩地行礼:“臣妾告退,不打扰您和韩世子谈公务。”
赵正则把手中的毛笔搁在砚台上,抬头瞧了一眼自己的结发之妻。陶氏知书达理,温婉可人,没什么不好,二人少年夫妻,自是有些情分的。
“韩凛也不是外人,又不是没见过,你就不必回避了,估计他这次来也并非为了公务。”赵正则扬声请韩世子,就见他急匆匆地大步进门,仿佛身上不曾带着伤一样。
韩凛规规矩矩地行了礼,之后便不规矩了。瞧了一眼低眉顺耳的太子妃,略一思索就开口了,反正也没打算瞒他。
“殿下,中秋节御花园赏花是怎么回事儿?可是皇后娘娘要给你选妃?我家卿卿……你是知道的,你若把她选进东宫来,咱们这兄弟可就没得做了。我就是拼了脑袋不要,也得把卿卿抢回来。”
陶氏吃惊地看向韩世子,他知道韩凛和常秋雨是赵正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