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尽到任何职责而导致了主人的死亡。太讽刺了。”
“……不是活着吗。”
“那只是因为运气好不是因为我没有纰漏!”白鸟瞪大眼睛,紧绷着的神情让人背脊发凉。就算是凯纳第一次见到他时、在他击倒盗墓者的时候也没像现在一样感到狰狞。
凯纳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来缓和气氛。
“刚才,诶……我记得好像要憋死的时候,你是不是用……嘴……”
隐隐约约记得,痛苦得一塌糊涂,无法呼吸的时候,白鸟的脸凑过来……
白鸟皱着眉看他:“是。”
凯纳的视线又向旁边移动,躲过了白鸟的目光。
“你可能觉得很讨厌,不过当时也没空在意那些了。”白鸟难得严肃的样子,让他看起来好像大了几岁。
“并没有。”凯纳平淡地说,“谢谢你。”
虽说脸上一副平平淡淡的样子,凯纳的内心简直像翻滚的开水。他确实没有特别讨厌,准确来说他当时因为太痛苦,根本不太记得具体情况了。不过知道有这么一回事,还是觉得心情微妙。他明白白鸟当时做的是在紧急情况下的应急处理,所以并没有什么要抱怨的。可只要一想到白鸟的嘴唇曾经碰到过自己的……
说起来不久前白鸟还和晖月接吻过,跟自己这个不同,那是真正意义上的深吻。果然白鸟不太会在意这种事啊……对他来说那也只是一种“应急处理”而已。
越想越跑题。明明现在应该是非常紧张的时刻。有人想要自己的性命,而且差一点就成功了,暗杀的道具已经送到了自己眼前!却在想这些有的没的。小王子自己为自己叹了口气。
凯纳越来越觉得,自己对白鸟的感情有点不对劲。第一次见面以来就觉得非常美丽,强大,散发着神秘气质,让人忍不住敬畏又忍不住着迷。最初的时候觉得很正常,因为像这样特异的存在,会被吸引注意力是当然的。但是越是接触下去,越觉得哪里有点微妙。要说是什么地方“不正确”又想不出来具体的。只是觉得自己对白鸟有点太在意了,超出了一般对于幻兽辅佐官或者是对朋友的程度。白鸟的每个表情、每个情绪的微妙变化都会去捕捉去猜测,表面上还装作不经意的样子。一般来说是不会这样的吧?
白鸟已经去把那些盒子和已经拆开的礼物都整理到一起。未拆开的他已经全部包起来了,他要一件一件的检查,确认无危险之后才会交给凯纳。
“有危险的物品可能就只有那一个。不过小心防范总是好的。”
“白鸟没问题吗?如果你中毒的话怎么办?”
“我不会有事。”
“这种斩钉截铁的自信有可靠的依据吗?”
白鸟看看他怀疑的眼神,平然道:“对于人类来说的毒/药,幻兽很少会中毒。就算是对两者来说都有毒的东西,幻兽的耐药性要强多了。对人类来说的致命量基本上也不会死。”
“是哦。”凯纳说,“从以前开始就在想了,白鸟你好像什么都知道呢。”
又来了。总是对他感到好奇,总是有意无意地想多知道一点他的事情。凯纳甚至已经懒得去思考自己对白鸟的关注算不算过火。也不知道白鸟心里是否已经觉得厌烦。只是不断的想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各种意义上都让人非常着迷。
“刚才那个绿色的东西,你也是看到就知道有毒。果然是因为年纪大了?还是因为曾经做过军人的关系?”
白鸟静默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并不是。”
他检查礼盒的动作慢下来,缓慢地说:“小的时候就在接触这些东西。我在药剂店长大的。尚央国本来就擅用奇怪的药,那边的毒/药比这边的厉害多了。在从东边来的我看来,这边的用毒手段太一目了然了。”
“嘿~真厉害呢,”凯纳不自觉露出一点微笑:“我第一次听说你小时候的事。”
“因为以前没谈到过这个。”
“白鸟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
“我没有。”白鸟漠然的垂下睫毛,“出生之前父亲就死了。12岁的时候母亲去世。我没有兄弟姐妹——白鸟的出生率很低。”
“对不起。”
“没什么。”他露出一个嘲弄的微笑,这有点像他平时的样子了:“我母亲死的时候我真的很难过。那时候还是小孩子,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但后来还是活蹦乱跳的长大了。现在说来已经是50多年前的事了。”
凯纳沉默,并没有再开口。没有双亲的小小白鸟是怎么活下来的,又为什么会在药铺里长大呢?在他漫长的人生中都经历了什么,凯纳很想要知道,但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喋喋不休死缠烂打。
“小王子什么都不问吗?”白鸟轻嘲的笑,一边把他认为没有危险的礼品放到一边,“不好奇吗?”
“因为那不是什么开心的回忆吧?一般人都不想被问的。”凯纳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不过说实在的其实我看不出来你的情绪。你太难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