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力, 几天内Cao持一场婚事,想来还不成问题。”
“不行。”这次北倾川回答得斩钉截铁,“婚事岂可草率?再者,我这次前往北境, 一切都是未知,至少得等我安稳下来。”
“为何未知就不能先娶我?人生本来就是一场冒险啊。”北倾川这理由压根就说服不了沈歆瑶,“但因为是你,我甘愿冒险,不可以吗?”
北倾川听得心头一颤,沈户和江氏也对视了一眼,眼里有赞赏但更多的是担忧。
他们这女儿其实倔得很,这回六皇子可不一定能搞定了。
但北倾川虽心中悸动,但却也没有因为这分悸动冲昏了头脑,他很清醒,异常的清醒。
正因如此,他开口便拒绝了:“不行,我绝不可让你冒险。你就在京中乖乖等我,等一切稳定下来,我便来接你。”
沈歆瑶看着他:“稳定下来要多久?一个月够吗?”
北倾川眼眸沉了下:“如今说不准。”
“那三个月呢?六个月呢?”沈歆瑶又紧跟着问。
北倾川颇有些头疼,却只能实话实说:“如今你问我,我只能告诉你,我不知。”
沈歆瑶顿时脸色更加难看:“那以六殿下之意,你一日不稳定下来,一日便不能娶我。若你要花上十年八年的,那岂不是十年八年以后才能娶我?!那会儿我或许已经死了!”
与系统约定的时间只有一年,一年到期若北倾川没有当上储君或皇帝,她自然没命继续活下去。
可若注定如此,她希望至少他们还能有一年的幸福时光。
但这些话,她却无法对他说。
不料,北倾川听到她这么说,眉眼间却是动了怒意:“沈歆瑶!”
一旁沈户和江氏也几乎是同一时间严肃喊出:“瑶瑶!”
沈歆瑶一时间没有开口,她知道,自己刚才提到“死”字,只怕是刺激都了他们。
“以后不可随意将这样的话挂在嘴边。”北倾川冷着脸,语气里还带着几分警告意味。
沈歆瑶瞪了他一眼,然后看向沈户和江氏,希望自家爹娘也能帮自己说几句,好让北倾川改变主意。
可没想到,沈户却开口:“瑶瑶,六皇子说得多。”一旁江氏也跟着点了点头。
沈歆瑶顿时有些泄气,她知道,这件事北倾川已经与自家爹娘达成了共识,无论她怎么说,他们为了她好,是绝不会改变主意的。
她从进门就已经知道,可总想再试试。
沈歆瑶只觉得心中有万分的委屈,这种情绪瞬间涌上来,让她眼眶发红。
北倾川见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着不肯落下来的样子,忍不住伸手要去替她擦拭眼角的泪光。
却被沈歆瑶伸手挡住,她看着他:“你既然单方面做了这个决定,希望你不会后悔。”
说完这句,沈歆瑶立刻扭头就走了出去,再也没有回头看过他一眼。
北倾川看着自己停留在半空的手,忽然间有一种浓浓的挫败感和失落感笼罩了他的全身。
沈户将北倾川这些变化看在眼里,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瑶瑶会理解的。你此去北境,只管做好你的事,不用牵挂瑶瑶,我这个当爹的,总能护得住她。”
北倾川没有吭声,只是对着沈户和江氏行了个对长辈的大礼,随后便告辞离开。
江氏看着北倾川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道:“这般看来,六皇子也是个痴情种了。与我们瑶瑶,倒是一路人。”
沈户点了点头,伸手搂住了江氏的肩膀。
沈歆瑶则是整整气了好几日,就连北倾川差人送来的东西看都没有看一眼。整个明珠苑这几日气氛低迷,伺候的人大气不敢出。
若是从前,北倾川只有七日便要离京前往外地,以沈歆瑶的性格定要日日粘着的。这次却一次都不曾出门,摆明了不想见北倾川,显然是真生气了。
北倾川内心也觉得颇有些煎熬,却也忍住了自己不去瞧她。他怕他看她一眼,坚持的东西就会动摇,会忍不住想带她一起走。
等到了北倾川出发那日,天还蒙蒙亮,沈府侧门便被人打开,有人带着帷帽出了门,上了一辆没有沈府标识的马车。
“小姐,这般早是要去哪里啊?”马车上不是别人,正是沈歆瑶和阿晚。
昨日晚上,沈歆瑶突然吩咐阿晚,要阿晚嘱咐周生去找一辆看不出是沈家马车的马车,在侧门停着。阿晚不知道沈歆瑶到底是要做什么,只依言去办事。
沈歆瑶将帷帽取下,道:“去郊外,等人。”
说完这句,沈歆瑶闭上眼睛小憩,看起来并不想多说什么。
太阳初升,宁远府门口的马车便都动了起来。
北倾川前往北境所带之人之物都不算多,装下来也不过十来辆车。
但对寻常百姓来说,也颇为声势浩大了。
北倾川的车在最后,前面都相当于替他开路的,这是渊国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