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拉国二公主正值豆蔻年华,只比六皇子小上一岁,年龄相当,自是容易玩到一处。那二公主自从那次见了六皇子后,便对六皇子念念不忘。如今蒙拉国即将入京进贡,这次二公主竟也随行而来,可见是对六皇子倾心难忘呐!”
底下便立即有人喊道:“你怎么知道二公主对六皇子有意?”
说书先生瞥了眼,又道:“听闻当年六皇子与二公主告别时,二公主曾送过一个玉扳指给六皇子。六皇子收到后便一直戴在手上,至今未曾取下。大家若不信,哪天在街上瞧见了六皇子,自可好好看上一眼。”
渊国民风算得上开放,尤其是住在京中的百姓们。他们对皇族虽存敬畏之心,但却并不觉得陌生遥远,只因皇子与那些世家子弟也不拘着,时常便会在大街上走动,百姓们偶尔便能瞧见。
更何况,每三年一次的重大祭祀活动,皇帝会御驾前往祭祀台,皇子们皆骑马随行,路过长街,百姓们早就见过真颜。
当下便不少人表示下次若遇上六皇子,一定要好好瞧上一眼他的手。
阿晚便见自家小姐越听表情越不悦,都这会儿嘴都已经不自觉的撅起来了。
她连忙道:“小姐,这说书先生的话,大多数都是编故事罢了……”
话还没说完呢,沈歆瑶道:“蒙拉国使者即将入京,那二公主还要随行,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阿晚表情尴尬了一下,然后小声道:“小姐,前两日奴婢还提过一嘴呢,你那会儿正在给六皇子写信,可能没听进心里。”
“那二公主和六皇子的事,你也知道?”沈歆瑶看着阿晚,眼里满满都是委屈。
阿晚立即连连摆手:“不知不知,这个奴婢可真不知。就连这二公主要随行,奴婢也是这会儿才知道的呢。”
听得阿晚这般说,沈歆瑶才觉得心里头好受一些,至少身边的人不是故意瞒着她。否则,更显得六皇子与那二公主像是有什么了。
沈歆瑶起身道:“走吧,回府。”
“小姐,你不吃啦?”
“不吃了,心烦意燥的,吃不下。”沈歆瑶说完,迈步就走。
阿晚连忙跟上,在一旁小声安慰:“小姐,奴婢觉得说书先生的话你大可不必往心里头去,这六皇子要是真与那蒙拉国二公主有什么,也不用等到现在那公主才找过来。”
“我知道。”沈歆瑶开口道,“六皇子不是那种三心二意,朝三暮四的人,他是真心待我的。”
阿晚一听,诧异道:“既然小姐知道,又为何不高兴呢?”
沈歆瑶一听,立即反驳:“我知道我就不能不高兴啦?我就是不高兴。我的男朋友,凭什么被人将他跟别的女人放在一起,还成了他人嘴里的谈资?凭什么要把他拿出来说事儿?二公主就不能是自己想来渊国玩一玩吗?怎么就非得是来找六皇子的?”
阿晚觉得自己听得晕乎乎的,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
但看自家小姐气呼呼的模样,阿晚觉得自己此刻最好什么也不要问,免得小姐像个炮竹,一点就炸了。
不多久,二公主与六皇子的前尘过往那些事儿也传到了北倾川的耳朵里。
莫安站在一旁,看着北倾川道:“殿下,如今京中不少人都在议论蒙拉国二皇子与殿下之间的……情谊,颇有种野火燎原之势,只怕会越传越广。”
北倾川听后微微皱了下眉:“如今这些说书先生,胆子也是越发的大了,竟连皇子也敢随意编排。”
手指无意地摩挲了几下扳指,又道:“这谣言来得莫名,且来势汹汹,不像只是说书先生心血来chao编的故事。你叫人去盯着那说书先生,看看他私底下与谁接触。”
莫安领命,立马应了下来。
过了几秒,又道:“殿下,还有一事。”
“说。”北倾川翻阅着手中的公文,头也没抬。
莫安道:“咱们的人看到沈小姐前两日从酒楼出来,似乎不大高兴,气呼呼的。”
北倾川手中翻阅公文的动作一顿,抬眼问道:“有人欺负她?”
“倒也不是,只是那酒楼……便是说书先生所在的地方。”莫安回答道,“属下猜想,沈小姐或是听到了殿下与蒙拉国二公主的谣言。”
莫安说完,北倾川脸色微变,随后垂眸,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他低声道:“难怪这两日给我写信内容极短。”
回京后,京中事务繁忙,北倾川与沈歆瑶见面的机会并不多,所以他们还是保持着给彼此写信。
虽说北倾川回信的风格依旧简洁,但他已经养成了每日回家便要看信的习惯,每每看到沈歆瑶在信中对他叨叨絮絮,就觉得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填满。
只是这两日,沈歆瑶的信却不似从前那般话痨,只是非常简短的说了几句。
北倾川心中正纳闷呢,莫安所说之事,倒是解了困惑。
想了想,北倾川道:“叫人去给沈府递个帖子,明日我沐休半日,邀请沈小姐出府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