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可你眼睛却还是亮晶晶的。”陆栀寻就像是一个看穿一切的老手,一只手撑在自己下巴处,就这么看着沈歆瑶。
沈歆瑶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乍一看还真觉出些不一样来。
双眸神采飞扬,看起来十分有Jing气神。
莫非自己刚才一直用这种眼神看着六皇子?沈歆瑶这么想着,再看向陆栀寻时,便有些心虚。
陆栀寻喝了口水,不急不慢道:“六皇子既要你带他来,而不是自己直接登门,便是不打算瞒着我们你们的关系。我是你亲表姐,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说得有道理。
沈歆瑶这么听着,便觉得北倾川这个举动很是多余。
她想了想,在陆栀寻紧盯着自己的目光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自己的脸,才压低声音道:“寻姐姐,我要是同你说了,你可别跟别人说。”
陆栀寻瞥了眼,颔了颔首,一副“你说吧,我听着”的酷劲儿。
沈歆瑶便道:“其实我与六皇子,已经有了口头婚约。过年期间,六皇子与我父亲定下的。”
“口头婚约?这是唱哪出?”陆栀寻听着觉得有些奇怪,“婚约便是婚约,哪里还有这种口头婚约?但凡没有下过文书的婚约,都是不作数的。”
沈歆瑶点了点头,见陆栀寻没理解,便言简意赅的将事情经过同陆栀寻说了一遍。
陆栀寻听完沉默了一会儿,而后道:“姨父姨母爱女之心,与我爹娘倒是无异。”她抬眼看向沈歆瑶,又道:
“一入皇门深似海,只怕有颇多艰难。但我瞧着,你这模样倒是十头牛也拉不回了。那六皇子瞧着也是对你有真情实意的,日后如何只能看你们造化了。”
说完这些,陆栀寻还是有些担心:“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中间存在的变数实在太多。瑶瑶,你将终身幸福全压在这上面,很是冒险。”
“我知道,我也明白。”沈歆瑶看着陆栀寻,却不能告诉她,一开始她是迫不得已,谁能想到如今却是心甘情愿了呢?
“既然是在姨父姨母跟前露过脸的,我倒是不担心你们私相授受了。”说到这一点,陆栀寻倒是松了口气,“不过,今日六皇子来寻你姐夫,你可知是何事?”
沈歆瑶摇了摇头:“不知,但我猜应与姨父有关。不过我娘亲说了,此乃公事,让咱们不能打听,就权当不知情。”
陆栀寻听了后也没坚持打听:“姨母是有大智慧的人,她这么说,定有她的道理。”
说到这里,陆栀寻冲沈歆瑶笑了笑,道:“那便不说这些了,不如你跟我说说,你跟六皇子到底是如何看对眼的……”
这厢两姐妹聊得甚欢,那厢陆嘉安正一个人无聊地在风雅馆听着说书。
“我哥也太无趣了,整日里就爱读书,也不说陪我出来走走。”陆嘉安一边听着说书,一边嘀咕着,“唉,瑶瑶去大姐姐那儿了,我身边竟无人可陪。”
说完,陆嘉安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仿佛在喝酒一般。
正无聊着呢,却见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进了风雅阁,陆嘉安眼前一亮,连忙唤道:“粟公子!”
粟公子听到声音,扭头看去,见是陆嘉安,便走了过去。
“陆公子,好巧。”粟公子朝陆嘉安笑了笑,一派温柔的模样。
陆嘉安见他身边并无旁人,忙问:“粟公子也是一人来着风雅阁听书的?”
见粟公子点头,他就更乐了,忙道:“正巧,我也是!粟公子,若不嫌弃,不若咱们一桌?”
“好。”粟公子答应得爽快,说完便在陆嘉安身边坐下。
身边有了伴,陆嘉安的心情变rou眼可见的好了许多。陆嘉安还唤来店小二,又加了些听说书时可以吃的小零嘴儿,又亲自替粟公子倒了茶。
两人一边听说书先生说着故事,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这种聊天方式是陆嘉安听说书时最喜欢的,心下顿时便觉得十分舒心。
他不由在心中暗赞,粟公子不愧是老师的忘年交!
等说书先生说完了今日的最后一段故事,陆嘉安感觉自己的整个身心都得到了放松。
“粟公子,今日有你相伴,实乃在下荣幸。”两人离开风雅馆时,陆嘉安忍不住夸赞了粟公子一句。
粟公子一句是不骄不躁的模样,回应道:“亦是在下的荣幸。”
这时两人经过一家胭脂铺子,却见粟公子停下脚步,瞧着那胭脂铺子,似犯了愁。
热心肠的陆嘉安见状,连忙关心道:“粟公子,可是要给人买胭脂水粉?”
粟公子粗了蹙眉,道:“实不相瞒,我小妹知晓我在此处,便来寻我。她一个姑娘家,我也不知该如何处置,想带她出去游玩,又觉得她跟着我一个大男人实在是无趣。便想着买些姑娘家喜欢的东西哄她开心,可又不知买什么。”
“粟公子还有妹妹?”陆嘉安下意识问了句,随后又觉得自己这反应不大对,于是转移话题道,“这些姑娘家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