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谨年感觉到了舒晚的害怕和没有安全感,他也清楚自己无法一时弥补上,只能尽可能地安慰好她,在以后的日子里多陪陪她,让她慢慢安下心来。
舒晚听到的话,闷闷地笑了下,语气轻松地打趣说:“我要走也要把你一起带走。”
“好。”俞谨年揉着她的后脑,宠溺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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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舒晚照常去了舞团,同时也在准备着要参加综艺的节目。
俞谨年隔天就回了家一趟。
他是送了舒晚后回去的,到的时候常臻琍正在独自吃着早饭,俞承砚昨晚应酬,结束的晚,就没回来睡。
俞谨年走到常臻琍面前,和平日语气无差地喊了声:“妈。”
常臻琍淡淡地应了下,问:“吃了吗?”
“嗯。”俞谨年应着,拉开椅子坐在了常臻琍的对面,开门见山道:“我和晚晚在一起了。”
常臻琍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没说话,继续吃自己的。
“我没资格也没立场去要求您什么,只求您以后不要再对她动手。”
“您要是不想见她,我可以从今以后不再带她回来见您。”
“但是如果您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恐怕做不到。”
常臻琍冷笑一声,放下碗筷,不紧不慢地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才开口说:“你回来就是特意警告我的?”
“妈,”俞谨年轻蹙眉,“你明明知道这不是警告。”
“那是什么?”常臻琍眉眼冷淡地看着俞谨年,换了个措辞:“示威?”
“不是,我就是告诉您一下我现在的情况。”
“然后呢?”
“我要娶她。”
常臻琍不动声色地问:“我如果不同意呢?你还是执意要娶?”
“嗯。”俞谨年回答的毫不犹豫,“要娶。”
“不管谁反对,不管多少人不看好,也无论多么艰难,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放弃和她的感情。”
“既然你都有抉择了,何必回来特意知会我。”常臻琍话语淡淡道。
俞谨年呼了口气,“不管怎样,您是我妈,于情于理都该让您知道的。”
“更何况,我还贪心地想收到您的祝福,虽然这不太现实。”
常臻琍冷哼,“知道就好。”
说着她就起身,往楼上走去,头都不回地寡然道:“你爱怎样怎样,我没Jing力管你,也没心思。”
俞谨年意料之外地愣了下,而后忽然站起来,想要跟上常臻琍,“妈……”
“头疼,要休息,你走吧。”常臻琍扶着楼梯的扶手缓慢地迈着步子上了楼。
俞谨年站在楼下,望着她瘦削的背影,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家。
在开车出门前,他给舒晚发了条短信。
舒晚正在排练,手机放在了储物柜里,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拿手机才看到。
【谨年:晚晚,我妈不反对我们在一起了,你安心。】
舒晚的心口猛滞,站在更衣室里的储蓄柜前怔忡了许久,才慢慢地缓过神来。
不知道要怎么回他,最后就傻愣愣地给他发了一个字:【好。】
舒晚出去找了家店吃午饭,整顿饭都没尝出滋味来,但就是觉得好吃。
她的心正在慢慢地放松下来,就好像是本来走投无路漫无目的,却突然出现了一条明亮平坦的大道,可以让她一步一步地平稳走下去。
吃过午饭后舒晚正在往舞团走,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汽车鸣笛声。
她被惊回神,扭头就看到了坐在车里的俞承砚。
舒晚停下脚步,眼睁睁地看着他把车停在路边,打开车门走下来,离她越来越近。
可她移动不了半分。
似乎有千斤重的东西绑住了她,她让抬不起脚来。
“舒晚。”俞承砚平静地唤了她一声,说:“好久不见。”
“本该昨天就和你打招呼说话的,但情况特殊,我又有事……”
舒晚听到他像是老朋友那样见了面就寒暄,而后跟自己心平气和地讲着话,眼泪不争气地要往外涌。
只不过把“小晚”换成了“舒晚”。
正值严冬,寒风肆虐。
她的鼻尖被冻的发红,眼尾也晕染上了一层绯色。
俞承砚见她只是安静地站着,都不说话,失笑:“怎么都不理我?”
“承砚哥……”舒晚拧了拧眉,撇头往远处望了片刻,勉强吞回泪水,才继续稳住微微颤抖的嗓音,轻扯着嘴角回他:“好久不见啊。”
俞承砚叹气,“看你这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了你。”
“小晚,”他像原来那样喊她,冷静中肯地告诉了她他的态度:“你没错,错的是你父亲。”
“既然回来了,就和小叔好好在一起吧。”
她垂下头,哽咽着呢喃:“谢谢……”
俞承砚理智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