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都说舒晚没错舒晚无辜。
可她是一个受害人的母亲,要让她去接受加害人的女儿, 无异于让她去原谅害死她儿子的舒宁远。
然而她不接受舒晚, 谨年怎么办?
常臻琍常常想,自己已经失去了大儿子了, 不能再失去小儿子。
死去的人无法复生,活着的人还是要继续活下去。
如果可以, 她愿意让谨年活得轻松快乐一点。
如果可以的话。
常臻琍觉得,谨年的哥哥肯定也不想让谨年因为他而和自己心爱的姑娘错过一生。
她知道自己早晚要和舒晚见一面,所以不如就趁这次把舒晚叫来。
这姑娘当年既然能躲走, 五年都不和谨年联系,就说明她心里是愧疚的, 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们, 不然也不会逃掉。
可这份替她父亲而感到的羞愧, 总不能伴随她一生。
总不能……每次在面对着俞家人时, 她都觉得她自己是过错方,毕竟准确来说, 她当年也只是个无辜的孩子。
常臻琍不否认刚才那一巴掌是她情急之下失了控,但其实她能够收住的。
只是她没有收。
她作为受害人的母亲,不可能什么都不发泄,就轻而易举地谅解了舒家人。
那不现实,她不是当代圣母白莲花。
在她打那一巴掌的时候, 就已经结束了。
舒晚想要的谅解,她给。
她寻求的解脱,她自己也给。
从今往后,她常臻琍不再拿舒宁远为难舒晚半分。
只愿她的小儿子,能够平安顺遂,幸福安康。
.
舒晚被俞谨年的一通话给弄哭,站在他面前啪嗒啪嗒地掉眼泪,一声不吭。
良久,她把冰袋还给他,低喃着说了句谢谢,转身就往外走。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且还是在他家里,他母亲就在楼上。
舒晚怕自己多说一句,万一被常臻琍听到,将人给气的病倒。
她正打算出去后叫辆车去舞团,结果手腕却突然被人给扯住。
俞谨年不容分说地攥着她纤细的手腕就往他停车的方向走。
舒晚被惊了下,想要挣脱开他的桎梏,却是徒劳。
“俞谨年……”因为刚刚哭过,她的嗓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哭腔,听起来软绵绵的。
“俞谨年你松开我……很疼……”
男人冷着脸,像是失了控,打开后车座的车门就把舒晚推进去。
女孩子倒在后座上,随之而来的是他的欺身压下。
俞谨年单腿跪在车座的边缘,手摁住她的,钳制在她脑袋两侧。
他弯着腰,脸色难辨情绪,深色的眸子里像是盛了一片沉寂的夜,却又似乎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风平浪静。
“非要把我逼疯你才开心?”他的喘气声浓重,情绪波动很大,嗓音嘶哑地问她:“你到底要不要我?”
舒晚眼眶泛红,泪眼朦胧地挣扎着,“俞谨年,你先起开……”
这可是他家!
说不定……说不定他母亲就在楼上看着……
怎么可以这样子……
“回答我!”俞谨年因为情绪激动,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旋即很快就缓了语气,像是在低声诱哄她,听起来却是在如同乞求:“别折磨我了,晚晚,你别再折磨我了行不行?”
她流着泪抽噎,轻声道:“我没……没折磨你。”
“小叔……”这一声“小叔”喊出口,舒晚仿佛突然就崩溃了似的,控制不住地啜泣起来,她边哭边断断续续道:“我……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你们,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地强撑着勇气回来见你了,你让我……让我怎么办?我不想和你形同陌路,可是俞nainai……她……”
剩下的话没能说出口,全都淹没在了俞谨年的近乎凶狠的亲吻中。
车厢内很安静,这种安静就更能衬托出亲吻时那种暧昧的声音有多响。
可能也没那么响……但舒晚感觉,就在耳边,特别清晰,让她忍不住惊慌害怕,却又觉得刺激享受。
她无法推开他,也不想推开他。
嘴唇被他磨得酥麻甚至疼痛,完全忽视不掉。
舒晚难受地哼了声,带着哭腔,很是可怜。
俞谨年这才慢慢找回了些神志,开始变得温柔起来。
他半眯着眼,看到面前的女孩儿脸颊涨红,染尽绯色,眼角处滑落下泪滴,似是动情,又像委屈。
这般楚楚动人的模样比她在舞台上跳舞的时候还要诱人百万千万倍。
“晚晚,”俞谨年修长的手指轻轻地蹭过她的脸颊,帮她揩去晶莹的泪滴,低哑的嗓音里含尽了缱绻温柔,对她说:“我只问你一句话。”
“你要不要我?”
舒晚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