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肯定要出门。
可是……又怕她心底的负担更重,更不愿意面对他。
俞谨年转了身,离开。
她已经确定在国内发展了,她已经是中芭的人了。
五年都等过来了。
他不差这一晚。
舒晚躲在窗边,从帘缝中看到他的车开走,才如释重负地跌坐到了地上。
才带回家的小布偶绕着她来回走,nai声nai气地喵喵叫。
舒晚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头仍旧疼的厉害,可是却一点醉意都没了。
她刚……做了什么?
她居然以为自己在做梦,亲了他……
嘴巴上的酥麻还在,久久不散,仿佛在提醒着她刚才那个吻有多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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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长,这是压下来的有关于二少爷的花边新闻。”
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年纪接近耄耋,却保养的非常好,气质也格外优雅。
她慢条斯理地喝着早茶,在看到那些被偷拍到的亲密照片上,和俞谨年搂在一起亲吻的女人居然是舒晚时,女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冷然起来。
常臻琍微颤着手放下茶,捏着照片的手因为太用力,漂亮的指尖处微微泛起白。
“去,”常臻琍话语辨不清情绪地吩咐道:“把舒晚请来。”
☆、141
俞承砚清早从楼上下来时就听到常臻琍不辨情绪地说了这样一句, 眉心拢紧。
当年那件事,他恨极了舒宁远,却对早已在心里当作妹妹看待的舒晚无法加以责怪。
谁都知道,有错的是舒宁远。
舒晚和万静只是被牵连, 只因为她们是舒宁远的妻女。
俞承砚爱憎分明, 不错怪无辜的人,也不原谅有罪之人。
所以对舒晚, 这几年来也只是介于尴尬的关系不再联系了,疏远了。
谈不上把对她父亲的很, 意转移到她一个无辜的小女孩身上。
俞承砚掏出手机来,不动声色地给俞谨年发了一条短信。
【小叔,nainai让人请舒晚到家里来, 你速来。】
发出去后他就佯装什么都不知道,发不走到客厅, 懒散地对常臻琍说:“nainai, 早啊。”
常臻琍淡淡地应了声, 就在俞承砚走到餐桌那边刚坐下来时, 常臻琍忽而问道:“下个月的股东大会,有把握吗?”
俞承砚笑笑, 语气自信又笃定:“放心吧nainai,不会让您失望的。”
俞承砚是死去的俞诠年的儿子,比俞谨年小五岁,比舒晚大四岁,今年二十五。
常臻琍提的股东大会是打算把董事长这个位子给俞承砚, 毕竟她人老珠黄,好多事都力不从心,俞谨年又对公司管理不Jing通,之前一直都是大儿子在管理。
现在大儿子不在了,也该由承砚担起重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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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晚从昨天晚上就开始收到陌生号码的短信。
【晚晚,你先好好休息,找个时间我们谈谈。】
今天早上她没醒的时候又传进来一条:【早,晚晚。】
后来被她看到,舒晚都没有回复,只是把这个号码存了下来,改了备注。
她本来想早点去舞团的,然而一出门就在家门口被人堵住了。
来人她认识,是俞家的人。
“董事长想请舒小姐过去一趟。”
舒晚轻咬了下嘴唇。
她知道绝对会有这一天的,但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舒晚没有反抗也没有拒绝,跟着来请她的人上了车。
在半路突然收到了来自“谨年”的电话,舒晚轻愣,而后抿着唇点了拒接。
小叔,我这次回来,没打算退缩。
昨晚也不是一时情动,是我肖想已久。
我想跟你在一起,哪怕被世人非议,哪怕要排除万难。
俞谨年很快又打过来了第二通,舒晚还是没有接。
过了片刻,她收到了他的短信。
【谨年:晚晚,听我的,别去。或者你等我一起,我陪你回家里。】
舒晚捏着手机抬头看向车窗外,迅速倒退的街景在她的眼前一晃而过。
她有点失神地想,如果俞谨年在场,他肯定会为难。
一边是他喜欢的女人,一边是他看重的家人。
让他怎样做都是在折磨他。
她舍不得再让他陷入一场艰难地挣扎中。
可她也确确实实放不下他。
舒晚甚至想,这辈子没有俞谨年,她依旧可以正常生活,日复一日。
只不过再也不会出现任何的期待和心动了。
就好像是一处平静无风的湖面。
没了风,永远泛不起一丝涟漪。
到俞家的时候,舒晚在门口下了车,望着这幢无比熟悉的房子,迟迟没有踏出一步。
直到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