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了身子骨瘦削单薄的万静。她刚要往母亲那边走,万静就撇开了视线,冷着一张脸恍然不认识她,目不斜视地往这边走来。
在从舒晚面前经过时,对于她喊的“妈”毫无反应。
舒晚跟着她往前走,伸手去拉万静。
刚巧旁边有位路人经过,万静用力地甩开手,撇清关系说:“你认错人了。”
舒晚紧皱眉头,还未说话,看到路人走过去的万静就转过身来,恨铁不成钢地压低声音道:“谁是你妈,别喊我!我不是你妈,我跟你没关系!”
说罢就要继续往家里走,舒晚从后面一把抱住万静,女孩子掉着眼泪哽咽道:“妈,你别这样。”
“我不怕被别人说,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我没关系的,你别不认我……”
万静的眼里含着泪,她努力平复了片刻,还是一把推开了舒晚。
“妈……”舒晚紧紧拉着她颤抖的手不松,话语飞快地讨好道:“不是你说的那样,我来这里就是想让你跟我一起回北京,我们以后一起生活……”
“房子我都买好了,房间也给你布置好了,还特意买了一只你最爱的布偶猫养在家里,就等你过去住。”
“跟我回去吧,好吗?”
舒晚啜泣着,小心翼翼地重新抱住万静,她抽噎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怕我被那些言论中伤,怕我受到侮辱污蔑,怕我的舞蹈生涯受到影响。”
“可是,妈,没什么比家人在一起更重要。”她哭着说:“就算我留在美国又怎样,我最亲的人不在那里,我最爱的人也不在那里,我除了芭蕾,一无所有。”
“我不想过那样的生活。”
“这些年让您受苦了,对不起。”
万静心脏痛的难以言说,她的眼泪像是滂沱大雨,怎么都收不住。
舒晚的话让她欣慰又难过。
她的女儿做错事什么呢?
凭什么要因为舒宁远的错而被迫和心爱的人分开,和过去的所有人都断掉联系。
凭什么因为一个舒宁远,她们母女要遭受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呢?
万静让舒晚跟着她进了家,给她倒了热水,让她去床上盖好被子,还特意给她开了电热毯,想让她尽快暖和起来。
母女俩五年的僵持在这晚终于有了结果。
万静同意了舒晚的提议,但是她一时半会儿无法跟舒晚回去,毕竟这边有工作。
她得把工作的事都处理好,才能重新回北京。
但至少她答应了。
这让舒晚松了一口气,也卸下了一块大石头。
舒晚并没有能在上海多待几天,因为她后天要进团,而且团状特意邀请她明天晚上去家里吃饭。
所以舒晚第二天下午就坐飞机回了北京。
到京的时候还有些时间,她就打车先回了家,收拾打扮了一下自己。
晚上七点钟,舒晚拎着买的礼物到了团长杨梅清的家门口。
舒晚腾出一只手来,摁响了门铃。
门内帮忙往外端菜的俞谨年话语谦逊温和地对老师和师母说:“我去开。”
说着,男人已经抬脚迈着步子走向了玄关。
☆、140
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 舒晚脸上的浅然微笑霎时凝固住。
她表情僵滞地仰脸望着眼前给她开门的男人,嘴角的笑意僵硬无比,慢慢地收敛起来,直到消失殆尽, 最终轻咬住了唇。
俞谨年垂眼看着她, 把她所有的表情尽收眼底。
男人的面容淡然平静,话语如常地对舒晚说:“进来吧。”
说完就侧了身。
舒晚努力地想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 她凭借着理智,机械地抬起脚来, 踏进了房间内。
杨梅清笑语盈盈地看着她,话语亲切:“舒晚,快来。”
舒晚收了些神思, 走到那边去,很礼貌地带着淡笑唤人:“团长。”
而后又看向杨梅清的老公, 敬重道:“陈老师。”
陈明程也很随和地对她笑着点了点头, 紧接着便给舒晚介绍道:“这个是我学生, 俞谨年。”
舒家和俞家的事当时闹的很大, 但外界并不知道具体的真相,只知道俞谨年的哥哥发病去世, 和他们家关系一直很好的舒家当家人也因为犯罪进了监狱。
其他人不清楚两家自那时结下的恩怨。
很多人也不知道舒晚就是舒宁远的女儿。
比如今晚邀请她来做客的杨梅清和她的老公,就不知道舒晚有一个犯罪坐牢的父亲。
因为舒宁远和万静一直把舒晚保护的很好。
舒晚目光飘忽地不敢正眼看俞谨年,只是很含糊地点了下头,轻声说了句:“你好。”
俞谨年压下心中的苦涩不甘,怕惊了这只飞回来的鸟儿, 也只淡淡地回了她一句:“你好。”
杨梅清把饭菜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