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风就没再追问,又将脸埋到了他怀里,双手抱得更紧了一点。
????白寄岚就更不高兴了。
????就在这时,远远的似乎有琴声传来,清风幽泉般,如泣如诉。
????可是啊,真心喜欢的人,又怎么甘心与人分享?
????但想想昨晚的“游戏”,他又觉得自己问得多余。
????他明白大哥的意思,只要她活着,就什么都好,什么都可以不去计较。
????柳凤吟忍不住伸手过去摸摸她的脸。
????这个认知让他又气恼又憋闷,愤愤道:“他怎么能……”
????他沉了脸问:“柳凤吟又是什么打算?”
????“哎,继续弹嘛。”程如风把他的手放回琴上,自己却滚了滚,伸手环住了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肚子上,长长呼了一口气,“我只是觉得……凤琴公子啊,特意弹琴给我听,还让我为所欲为……真是想都不敢想吧?简直好像是在做梦,说不定一睁眼就没了……”
????他满心满眼都只有她,她为什么就不能……
????就算柳凤吟一直是清醒的,但在这种地方呆了那么久,又怎么可能不受影响?
????柳凤吟便在树下席地而坐悠然抚琴。
????他哼了一声,“他也知道你的打算?能接受这些……乱七八糟……”
????为刚认识的时候,白寄岚不能动又不能说话任她摆布,人设就崩了,之后又一片赤诚,就很难再有那种高高在上的距离感。
????她这时正躺在他身边,头就枕在他腿上,听着琴,吹着风,惬意得像猫一般微微眯起眼来。
????很明显,除了他之外,其它的男人们早已经都有了默契。
????有些界限,一旦跨过,就根本回不了头。
????“我就在这里,怎么会不真实?”
????又想起高宁城的事来。
????“高宁城。”白映山点破。
????淡青色纱袍和垂地的长发被风吹拂着,几乎要融入那云雾中去,又宛如刚从仙境中步入凡尘。
????“所以想离开我?”程如风又问。
????47.弹琴的柳公子
????当初他到高宁城的时候,黑雾已经散尽,但只看城中那些昏迷在大街上却肉体交缠不堪入目的人也不难猜出,原本城中是怎样的荒淫无度。从“及时行乐图”这个名字,也可窥见一斑。
????一曲终了,柳凤吟收回手,轻轻抚着她的头,才低低道:“不是。”
????“……我总觉得……这样的柳公子……简直不太真实……”
????白寄岚向来是一心一意的,对剑如此,对人也是如此。
????柳凤吟只垂着眼继续弹琴。
????程如风低喃着,伸手捞了他一缕头发,在手指间缠绕。
????白寄岚沉默下来。
????柳凤吟垂下眼看她。
????“喜欢的,但是……”程如风再次翻过身来,看着他,“我更想你当面唱给我听……”
????白映山道:“我跟柳公子相处时间尚短,这些天又这么多事,我还没具体问过。但昨天在如风的结丹大典上,他已经公然违抗了自己的师父站在如风这边,还当众磕了头,要请师父成全,我觉得大概也是铁了心的。”
????“嗯。”柳凤吟的琴声没有停,只低低应了一声。
????这么一说……
????白寄岚不悦地皱起眉。
????山风清冷,将松林间的云雾吹得聚散无定,迷朦有如梦幻。
????程如风想了想,大概是因
????白寄岚原本觉得,他都结婴了,万里飞驰而来,英雄救美,剖心明志,接下来当然是顺理成章的抱得美人归。
????“那你送我留音螺?”
????柳凤吟被她弄得有点痒,不由得轻笑了一声,重新起了个音,弹一支轻快的曲子,一面道:“难道能比傲月公子在这里还不真实?”
????柳凤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你不喜欢?”
面,就觉得心口发疼,他只恨不得永远不要见到。
????白映山还可以说是因为历经生死,看淡了其它,但柳凤吟好歹也是正道弟子,怎么能这样不知廉耻?
????现在看来,自己好像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一点。
????但她也没跟柳凤吟多解释什么,只仰起头看他,“柳公子是在吃醋么?”
????柳凤吟和他齐名,在外界传说里是四大公子里最温和端方的,也的确向来爱惜名声,当初在高宁城他们找程如风时,还曾流露出“找不到才好”的意思,分明就是担心这桩丑闻泄漏,影响自己的形象,这时倒又铁了心要和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