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欺人地想不见到全脸,就没有违背规矩。
苏锦上了茶楼,一入门,见了立在窗边的季乐晟,季乐晟一袭蓝衣,器宇轩昂,公子无双,苏锦眼睛一热鼻子一酸,扑上前去,哀哀戚戚地唤了一声:“乐晟!”
季乐晟抱住这轻飘飘如同花瓣的少女,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道:“你父亲的事情我略有耳闻,你不必忧心,就算真出了事,我也会等你,我这辈子只会娶你为妻。”
苏锦把脸埋在季乐晟怀里,抽泣道:“我知道你爱怜我,可是你的大业等不得,月晟,说好了等我们成亲,就启程去南景,可如今,如今……”
“若是你与我一起先去南景,日后我再补你婚礼,你看如何?”
苏锦心中一惊,她推开季乐晟,垂脸不去看他,语带责备道:“聘为妻奔为妾,你为何要如此羞辱我!”
季乐晟心肝都要化了,他忙哄着苏锦,忽地他脑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他握住苏锦的手道:“我有个法子,你且听我说。”
苏锦抬起脸,美目中盈盈水光,她嗔怪地看着他。
“北渊有冲喜的说法,我们大可说苏国公病重,你心急如焚,想用自己的婚礼给苏国公冲喜,在苏国公去世之前嫁给我,这不是万事大吉吗?”季乐晟按着苏锦的肩膀。
苏锦心中大喜,她怎的没想到这样的法子?她面带疑虑,像是很怕的样子,伸出手拉住季乐晟的袖角,轻轻扯了扯:“这可行吗?”
“那是自然。”
突然门外响起一个带笑的女声,那声音明媚欢快,话语转角间锋利如刀,声音不大,却能让房间里的两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以往都说苏家二小姐孝顺谦恭,是京都贵女的典范,谁知私底下却因为父亲病重,怕影响自己的婚事,和未婚夫婿算计自己的父亲呢?”
苏锦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整个人跟被蝎子扎了一下,浑身一抖,她回眸看去,一个身着火红色骑装的女子靠在门框上,她梳着高高的马尾,发丝用金冠绾起,她肤白若雪,眉目如她这个人一样,Jing致艳丽,凌厉美艳。
在苏芙的目光下,苏锦不知为何心中一阵颤抖,她的手不由得攥紧了裙摆:“大姊!你何时回来的?你明明是跟着逍遥王去了苦天城,太后懿旨,没有召见不得回京,你这是抗旨不尊!”
季乐晟将苏锦挡在身后,面色冷冽道:“逍遥王妃还有听墙角的爱好?”
苏芙调笑着向季乐晟行了一礼:“六皇子,您在北渊住得可还满意?”
这回换季乐晟惊讶了,他的身份只有靖王等极少的人知道,苏芙是如何得知的?
苏芙留不得!
季乐晟一只手探进袖子里去摸青玉令牌,摔碎令牌是暗卫出动的暗号,苏芙再厉害,也无法抵挡几十个训练有素的北渊暗卫。
苏芙像是看出了季乐晟心中所想,她微微一笑:“六殿下,您看不起谁呢?难不成我会单枪匹马过来?我也太高估自己了吧。”
季乐晟一愣,窗户那进来一人,来着一袭莲青色长袍,轻巧地落在窗台上,转而如猫一样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他对苏芙道:“外面的人已经解决了。”
苏锦惊呼一声:“苏盟主!您怎么与我大姊混在一道?”
苏梓翼目若寒潭,他半点目光都没有分给苏锦,他手中的长刀上带着血迹,他看了一眼刀,手腕一翻,将刀上的血迹擦在窗帘上。
苏芙看得眉头直皱:“你和这老板有什么仇怨啊?至于吗你。”
季乐晟冷静下来,他向着苏芙一拱手道:“王妃,不知在下哪里得罪了你,你这架势,是要杀了在下?”
苏芙诚恳道:“其实身为一个北渊国民,为国为家,诛杀你这只种jian细是我的本分,不过我觉得还是少一点杀戮比较好,冤冤相报何时了,我来呢,也就是和你做个交易,你不要紧张。”
苏锦听得冷汗直冒,苏芙和季乐晟的确没有仇,但是和她苏锦是有深仇大恨的,她可没少算计苏芙!
季乐晟放松了些,还有商议的余地,待他回南景登基以后,定要起兵攻打北渊,杀了这个名为苏芙的女人。
苏芙凤眼微眯,她递了个眼神给苏梓翼,苏梓翼一颔首,季乐晟只觉得眼前一花,回神时苏锦已经到了苏梓翼手中,苏梓翼按住苏锦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
季乐晟目眦欲裂:“你做什么!”
苏芙从袖袋里掏出一根银针,拉过苏锦的手,苏锦死命地挣扎,苏梓翼钳住她的手腕,在苏梓翼的禁锢下,她这是蜉蝣撼大树,动弹不得。
银针在苏锦白皙娇嫩的手上轻轻一扎,血珠很快就溢了出来,苏芙收回银针,苏梓翼放开苏锦的手,苏锦忙跑到季乐晟的身边,躲在季乐晟的身后。
季乐晟拉起苏锦的手一看,雪白的皮肤上颤颤巍巍地立着一滴鲜红的血珠,看起来格外刺眼。
“噬心蛊,虽没有解药,但平时不会有大碍。”苏芙慢条斯理地擦着银针上的血迹,“若是六殿下你做了什么有害北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