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前的事情了,已经够快了,你又不知道聚剑关离我们这里有多远,再者,自你离京,青玉楼群龙无首,有些消息来不及传送。”
君玥披着衣裳下了台阶:“虽说如此,但也不能小看聚剑关,你要知道,程枫不是重点,重点是那贾义,没了将军,他大可以再选,聚剑关盘踞大军五万,我等虽说十万大军,但与匈奴一战,受损不小,正需要休整,等到媛媛回来之后,再出兵不迟。”
王府中已经开始做起了早膳,米汤的香味飘了过来,君烨的肚子发出一声鸣叫,他揉着肚子,拉过君玥道:“行了,再说吧,老头子的意思和你差不多,我都饿了一天了,咱们去用膳吧。”
君玥按住君烨的肩膀道:“等等,我先去看看苏玟如何了。”
君烨夸张地叫了一声:“你什么时候对他这般上心了?”
君玥抽出自己的手,瞥了君烨一眼。
怎么能不上心?那可是他媳妇的亲哥哥,他不上心,谁去上心?
☆、回府
山间的清晨,不仅有花草树叶的芬芳, 还有未消散的血腥气。
崆峒派的弟子们都低着头快步走在路上, 偶尔遇上熟悉的人了,也只是点一点头, 并不开口,明明是白日, 却要比夜晚还要宁静。
“你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苏芙看着谭静柏,她靠在门边, 手揪着衣袖。
谭静柏摇了摇头, 他整理着桌案上的东西, 面色淡淡的,好像根本没有发生什么, 若不是他眼下有乌青,手臂上缠着纱布, 这就像是个平静的早晨, 苏芙来到凌云殿, 刚好遇到谭静柏在收拾房间。
白鹤仙人的去世, 在崆峒派的影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这些年,谭静柏露面的次数要比白鹤仙人多得多,在很多弟子的心里,大师兄是活生生的人,而掌门只是一个符号, 是崆峒派的象征。
纵观整个崆峒派,也许最伤心的,只有苏芙和谭静柏了。
苏芙的悲伤比不上谭静柏,毕竟谭静柏是从小与白鹤仙人生活在一起,白鹤仙人已经是谭静柏的亲人了,而苏芙早早地就离开了崆峒派,自然比不过谭静柏和白鹤仙人感情深厚。
苏芙实打实地为谭静柏忧心,这世上谭静柏就只有白鹤仙人一个亲人了,如今这唯一的亲人也去世了,谭静柏这辈子怕都无法从Yin影里走出来。
可是谭静柏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依旧俊秀美丽得如同人偶,苏芙根本不知道谭静柏此时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用膳吗?”谭静柏忽然问道。
苏芙正想着自己的事情,被这话吓了一跳,她忙点头,往外走了几步,回头一看,谭静柏没有起身。
难不成是叫她自己去吃?谭静柏不跟着一起?
苏芙又开始胡思乱想,是了,那些人是她招惹过来的,说白了如果不是她来崆峒派,师父也不会被害死,谭静柏肯定是恨上她了。
谭静柏把卷轴垒起来,他抬起头,就见到苏芙在原地呆愣愣地站着,他出声道:“你怎么站在那里?”
苏芙眉毛一挑,以为谭静柏是在赶人,她胡乱应了一声,抬脚就要往外走。
“你有什么东西要拿吗?”谭静柏问道。
苏芙下意识回道:“没啊。”
“那你往外面走什么?快用膳了,待会儿有弟子送膳食上来。”谭静柏道。
苏芙稍愣,对了,她差点忘记了,白鹤仙人去世后,谭静柏就是掌门,掌门是不用去膳堂用膳的。
他们依旧在露台上用膳,桌山都是苏芙爱吃的东西,一切如旧,只是少了一个人。
饭食不错,苏芙却味同嚼蜡,她吃着吃着就望向露台外面,远处只有乌压压的山林,蓝色的天都被翠绿吞没了一半,她这才觉得人是多么地渺小,白鹤仙人那样的大能去世了,这个世界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花照样开,太阳照样升起,人们还是照样地过自己的日子。
过个百年,人们早就忘记了崆峒派的白鹤仙人,若是记录的卷轴损坏,白鹤仙人存在的痕迹就真的一丝都不剩下了。
她也是一样,所有人都是这样,生命是很短暂的,眨眼间就过去了,日子这么短,可是痛苦的事情却这么多,有些人和事情,若是一直沉溺,优柔寡断,止步不前,只是白白浪费时间,可是若是真的放下了,又觉得不甘心。
苏芙靠着栏杆,忽然觉得发间一松,有什么东西从发髻中落了下去,苏芙心里一紧,余光扫到一根黑色的东西从栏杆中掉了下去,她的身子在有想法前就扑了过去,半边身子悬在空中,去抓那东西。
她抓得很紧,紧得手生疼,圆润的簪子几乎陷进了她的掌心,几乎就在她握住簪子的同时,谭静柏扑过来从后面抱住了她,生怕她掉下去。
谭静柏的怀抱很温暖,带着清新微微发酸的雪松气息,不同于君玥的炙热,谭静柏的怀抱就和他的人一样,温温和和,若即若离。
“是很重要的东西吗?”谭静柏把苏芙从栏杆边拉回来,等苏芙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