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切断了增援,让北疆自生自灭。”肖央环抱双臂,“再者,有人说太后有称帝之心。”
“可君凌仗着太后宠幸在京都横行霸道,六皇子又是条毒蛇,有这两位在,更别说幼帝渐大,正是政权移交之时。”苏芙最怕这些权势之争,若不是必须,她现在根本就不想Cao心这些事。
肖央笑了笑:“你可知捧杀?京中对五皇子积怨不少,只要有人上奏,那必定是燎原之火,君凌可没有逍遥王的免死金牌,最好的下场就是囚禁宗人府;六皇子,他打娘胎里就一身病,纵使心比天高,一碗药就能要了他的命;至于幼帝,早就是太后手中的提线木偶,傀儡而已,就算是亲政,背后也是太后在Cao控。”
苏芙眉头紧锁:“照你这样说,先帝的皇子,一个都派不上用场吗?”
“谁知道呢?也许有些事情,是我不知道的,”肖央说累了,他靠着垫子,闭上了眼睛,“我知道,你肯定也瞒着我一些事,但我不会问,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若你还想回京都,怕是也只有逼宫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苏芙心中一动,她笑着摇了摇头:“这段时间,这个词我听到了不少了。”
“如今你最好的选择,就是去北疆,和秦王搭上线,先除去太守和县令,再平息匈奴威胁,待尘埃落定,你借来秦王大军,一路南下,入京都直接逼宫。”肖央道。
苏芙讶然:“你对我倒是有信心,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
“你身边有别人,对吗?”肖央睁开眼睛,眸子柔柔地看着她。
他其实心里很清楚,只是不想问罢了。
☆、离京
苏锦这些日子,心情好得很, 王夫人一死, 她就是国公府里最尊贵的女人,国公府的内务全都交在了她的手上, 这是她前世敢都不敢想的奢望。
她翻看着账本,重生以来, 她学了不少东西,看懂账本对她来说, 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她惊讶地发现国公府如今已是强弩之末, 内里亏空不小。
苏锦虽说对国公府没有什么归属感,但是如果她要嫁给季乐晟, 国公府嫡女的身份是必不可少的,待年后县主的封号下来, 她的底气更加足了。
苏锦合上账本, 去看望她的亲生母亲, 她母亲唤作慕白, 没有姓,是青楼出身, 若不是母亲讨苏国公喜欢,苏锦可不想自己沾上这样的污点。
据说慕白马上就要被晋升为国公府夫人了,她身为慕白的独女,嫡女的位置唾手可得。
如今她只需要好好哄着苏国公和慕白,靖王世子妃的位置指日可待。
她叫心腹做了份莲子羹, 提着食盒去了慕白的院子,慕白年近四十,保养得很好,一看就是没有吃过什么苦,这些年来苏国公将她养在外面,从未亏待过她。
慕白如今算是扬眉吐气,她性子本是温婉的,但这段时间的突变让她多多少少带上了点自傲,这在苏锦眼里和小人得志无异。
慕白很喜欢苏锦这个女儿,她不傻,自己能重回国公府,肯定有苏锦的功劳,她忙迎着苏锦进了院子,坐下后,目光戚戚看向苏锦,不由拿起帕子擦眼睛。
苏锦在一边看得直冷笑,慕白眼中半点泪光都没有,段位比她可低了不少。
“你一生下来,就被你父亲带走了,我虽然不舍,但也知道这是对你最好的选择,身为一个母亲,只有孩子的前途最重要,”慕白抽泣着,“这些年我一直想着你,却不敢来看你,生怕给你惹来麻烦,如今我们母女俩总算是见面了,日后,咱们可要把这些年的遗憾好好补回来。”
苏锦在心里冷笑一声,她向来很会做表面工作,她像是真的被慕白感动了,她伸出手,握住慕白的纤纤细手,哽咽道:“母亲,不必伤心,日后您成了国公府夫人,咱们的日子还长着呢,女儿以后一定好好孝敬您。”
慕白喜笑颜开,哪里还有刚刚悲痛不已的样子,苏锦看出来慕白是个不会装的,只在心里祈祷慕白至少在苏国公面前装得像一点。
国公府里根本没有做丧事的打算,好像之前根本没有王夫人一样,苏锦在国公府里转了一圈,她路过了苏芙还待字闺中时住的院子,在外停驻看了看。
当年她多羡慕苏芙啊,苏芙是国公府的正经大小姐,万千宠爱于一身,从小到大要什么就有什么,王夫人虽然不像别家的主母那样,对庶子庶女苛刻,但待遇终究是比不上亲生女儿的。
她还记得有一年苏芙生辰,别家的贵妇人托人送来了一柄玉如意,那玉如意是难得的冰种,甚至隐隐有玻璃种的架势,苏锦第一次见到那么好的玉,本想着宴会结束后,借来观赏一番,谁知就因为有个贵妇人和苏芙开玩笑,说这留给她日后嫁人时,给郎君拿来挑盖头用,苏芙一时羞愤,竟然直接当场砸了那柄玉如意。
周围人一点儿惊讶都没有,王夫人也没有出声呵斥她,来的贵妇人都笑了,那开玩笑的贵妇人甚至上前抱住苏芙,叫这小姑娘不要生气,一边赔罪,把自己手腕上的玉镯子脱下来,送给苏芙,那送玉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