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们镇子不得安宁,还杀我们镇长,祭祀,是让月神原谅他们的罪过!”
韩灵犀冷笑道,“哼,这分明就是你想找替罪羔羊。”
歪脸人绕来韩灵犀身边,“你也是个外人,要闹得我们镇上不得安宁。索性,你也去见见月神?”说着,右手一挥,两名大汉便向韩灵犀扑去。
“啊呀!”纪敏身边,忽地传来男人疼痛的声音。抓着阿常的两名大汉,被阿常挣脱了去,一人吃了阿常一拳头。
纪敏欢喜,仿佛看到了希望,“阿常!”
阿常身手敏捷,三步跨做两步,跑来蓝星辰身边,正要解开绳索。
歪脸人不高兴的,夺了身边人举着的火把,随手拎了摆在旁边的一坛水酒,三两步跨了过来。
阿常还未解开绳索,见这歪脸过来,跳下火架,两下功夫便夺了歪脸手中的火把,又将水酒抢来。一个飞踢,将歪脸踢到地上。
阿常伸手往地上一撒,一坛的水酒,将歪脸灌了个透彻。
火把一点,歪脸全身都是火焰,大叫着在地上打滚,“啊!火!快,快,快帮我!”
周围众人只见他全身是火,哪里有人敢靠近。
阿常则趁着人乱,将蓝星辰的绳索解了开,又过来救下了纪敏。
终是有一名大汉,一盆水端来,倒在歪脸身上,火苗终是被浇灭了。歪脸捂着自己烧得通红的半张脸,对蓝星辰一行人道,“你们,你们不要高兴得太早!”说着挥了挥手,对镇民道,“这分明就是一群妖人,还不将他们绑了,送给月神享用。”
镇民疑惑不前。歪脸身后的大汉们,却听了歪脸的话,向三人围过来。
一袭斗篷,蒙着面纱,忽地从众人身后出现,那双眉眼,甚是灵澈,似能看穿人心,那泉水般的声音对众人道,“镇长是我杀的!”
什么?纪敏惊讶,花姑娘怎么会来?
昨日夜里,花姑娘来说了那番奇怪的话,星辰说她和镇长的死有关。可如若纪敏三人当了她的替罪羊,她便能脱了罪了,为何今日要来认罪?
手被蓝星辰拉住,拽到身后。阿常挡在两人面前,“当家,姑娘,我保护你们。”
众人哗然,不知花姑娘所云。
歪脸道,“你?”
“我身为月神圣女,你们祭祀月神,为何不叫我?”说着绕过那歪脸,走到众人面前道,“你们,还是如此愚昧。”
歪脸打断道,“阿花,你这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我什么意思?”阿花道,“狗爷,你又是什么意思?镇长尸骨未寒,你便在此大动声张,不就是为了在这些人面前,立了你的微风,好接下这镇长之位么?”
“你…”歪脸被说中下怀,结巴起来,“你少在这里胡说!”
花姑娘迎上歪脸,直直地注目看着他道,“我胡说?你当那齐泽的狗腿这么多年,如今终能熬出头了,该是很高兴吧?”
“我…我帮齐泽这么多年,打理镇上的事情,现在他又后继无人,我接下这镇长的位置,本来就是应该的!”
“哼,齐泽。”花姑娘冷笑道,“齐泽他没资格当我们的镇长,何况是你这条狗腿?”
“你什么意思?”
花姑娘走向镇民面前,大声道,“三年了,我等这日三年了。今日,我就让你们看看,你们尊重的镇长齐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混蛋!”
众人小声议论,却无人敢说话。
蔡臣生父子也正站在人群之中,听着花姑娘的话。蔡臣生面上露着笑容,该是在替花姑娘开心。
“三年前那场大火,我烧伤三日未醒。你们的好镇长和你们说,那场大火,是月神选中我当圣女?”说着大笑了起来,“三年前那晚,其实是他那不争气的儿子齐天福,对我施暴不成,放火烧了我家。我阿娘,病在屋里,被活活烧死。我呢?”花姑娘隔着面纱,轻抚着自己的面庞,“自那以后,不敢见人,背着个月神圣女的虚名,苟且活着。你们以为我是为了什么,才苟且偷生?他齐天福该死,齐泽也该死。”
众人小声议论,歪脸捂着方才烧伤的半边脸,道,“你胡说,镇长自是刚正不阿的人。”
“他是?他是就不会纵容儿子,来我家施暴,而后又为他包庇罪行!”
“你胡说!”歪脸纠辩。
“我胡不胡说,不要紧。他两父子的为人,你们相不相信,也不要紧。重要的是,他们死了。哈哈哈哈,死了!”花姑娘仰天大笑。“两年前,我杀了齐天福,用幻药让慕百年帮我顶了罪。昨日,我杀了齐泽,想让她帮我顶罪。”说着指了指纪敏的方向。
可花姑娘眼里,似有泪光,“可我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他们都死了,仇都报完了,可我却还活在世上,带着满身的罪孽,苟且活着。”花姑娘低下头来,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笑道,“哼哼哼,仇恨,是满手的鲜血。”
说完,抬起眼来,纪敏见着那双灵澈的眼里,泪光闪闪。仇恨的味道,纪敏没有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