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安检仪响了起来。
白易张开双臂,抽空往回看了一眼,见到缪子奇将外套脱下,露出线条流畅的脊背,顿时有点口干舌燥。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
他吸了口气,在检查无误以后穿上外套,还没来得及拉拉链,肩头便又多了一件衣服。
“喷过阻隔剂的。”缪子奇跟上来,帮他背起背包,“穿上。”
“干嘛呀。”白易不太乐意。
“你刚刚不是看了好久?”缪子奇的眼睛微微眯起,“以为我没感觉到?”
被发现的白易有点恼,不过很快就淡然,反倒流里流气地勾住alpha的腰,在自己产生负面情绪前暧昧地摸了一大把:“我想要还不行啊?”
于是脸红的最终还是缪子奇,alpha硬是扯住了他的手腕:“你想要?”
白易:“……”
光天化日之下,他再坦荡也没坦诚成这样。
白易抬脚就往缪子奇的鞋尖上踩,alpha狼狈地躲避,拼命为自己辩解:“白易,白易!我是想问如果你真的想要了,说不准就能接受我的信息素了。”
逻辑没毛病,但是白易的羞耻心爆炸了,他追着缪子奇在候机大厅跑了几步,气鼓鼓地找了个座位坐下。
缪子奇很快回来,手里多了快餐的外卖袋子。
“喏,你喜欢的。”alpha把包装袋拉开,拿了面巾纸出来给他擦手。
缪子奇擦得极其认真,连指尖都耐心地蹭蹭。
“学长……”白易的嗓子有点哑,“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呀?”
“还不是因为喜欢你。”缪子奇的回答带着一点点怨气,但是很快就被笑意化解,“你还知道我对你好?”
白易当然知道。
alpha不要大好前程,追到小城市,陪伴他度过心境障碍最艰难的阶段,他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对方的爱?
可是人总是喜欢问问题的,白易也免不了俗:“你喜欢我什么?”
“什么都喜欢。”
“必须说的具体一点。”
“嗯……无论哪一点,都很喜欢。”缪子奇故作为难,把薯条塞到他嘴里,“我喜欢完完整整的你。”
白易满意了,抱着薯条吃得腮帮子有点鼓。
过了会儿,他又问:“学长,我其实一直不太想提这个问题,但是我真的很好奇。”
“你那个时候,就是知道我……我把自己关在禁闭室里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缪子奇在白易问出这个问题的刹那,失手将外卖袋子掉在了地上。
“学长?”他连忙去扯alpha的衣袖,“不想说就算了,我就是好奇……”
“没事。”缪子奇摆摆手,弯腰将袋子拾起来,艰难地勾了勾唇角,“也不是不能说,就是你提得太突然,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或者说,实在不想回忆那段灰暗的回忆。
白易静静地等待着,连薯条都不吃了,专心致志地等待着alpha的答案。
他想过很多种回答,比如后悔、懊恼,或者不断地忏悔、作保证,唯独没有想到缪子奇会对他说:“我当时想啊,白易你不能这样,不能肆意地烧烬我的世界,再将所有的温暖都带走。”
“学长?”白易猛地提高了音调,“你……你……”
你为什么把我看得那么重要?
他没把这个问题问出口,因为答案已经在他的心里了。
几分钟以后,他们登上飞机,白易坐在缪子奇的左手边,偏头去看窗户外的风景,心脏砰砰直跳,距离他离开帝都不过短短几个月,再次回去,心态却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王才德早在一天前就把微信的群名改成了“白爸爸重出江湖”,要不是还没到返校时间,估计会直接杀到候机大厅亲自接他。
白易巴不得王才德不来,他怕小omega扯横幅,上面写着和微信群名一样的字,那他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飞机落地以后,他们打车回了家,尘封的门打开,白易生出恍如隔世的错觉,时隔一年,他又回到了这里,短短一年时间却发生了那么多他想都想象不到的事情。
缪子奇进门,拿着拖把打扫,顺手把扫地机器人也给打开了,空荡荡的家里突然“热闹”起来,白易蹦到沙发上居高临下地打量熟悉的房子。
“学长,没什么变化啊?”
“你不在,我也不怎么住。”缪子奇弯腰将落在茶几下的外卖单拾起,“也就定期打扫卫生的人会来了。”
他在沙发上蹦蹦跳跳,活动坐飞机坐久了酸涩的四肢:“学长你这样不好。”
“嗯?”
“你把我看得太重要了。”
“不好吗?”
“当然不好。”白易蹦跶下去,刚开的地暖不太热,他走两步就不乐意动了,站在地毯的边缘拿脚尖踢alpha的屁股。
缪子奇攥住他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