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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只喜欢你的舞蹈,我也喜欢你的人。
她想起了不久前他刚说的那句话,脸更红了。
她不敢深想这话的真正含义是什么,也没有勇气追问,尤其是康铎还在场。
她转过身,终是期期艾艾地对康铎说:“那康老师,能现在就送我过去吗?”
康铎:“?”
*
秦九樱几乎是逃跑似地离开了病房,这一路上无论康铎怎么追问,她都不肯透露自己和薄飏的谈话内容。
她怀疑自己仍旧身在东京,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而她直到进了西林斯顿30层的豪华贵宾房,脚踩羊绒地毯,站在华丽的水晶吊灯下,仍旧没回过神来。
五分钟后,手机铃声响起,冯鸢来电。
“喂?小樱,你回M市了吗?”
“我回国了,但不在M市,在L市。”
“……你去L市了?住哪了?”
秦九樱望着落地窗外辉煌的万家灯火,迟疑半晌,还是说了实话:“西林斯顿。”
“西林斯顿?”冯鸢奇道,“你还有那的会员呢?”
“我没有,是康铎替我订的。”
冯鸢闻言,第一反应就是康铎这花花公子是不是对自家闺蜜图谋不轨,但转念一想,又有了更合理的答案。
“我想起来了,薄飏最近在L市拍戏,还受伤住院了是吧?”她恍然大悟,“难怪你风风火火从东京赶回来,连招呼也没打。”
秦九樱叹了口气:“我本来就想偷偷看一眼的,结果被发现了,还差点被剧组导演抓个现行。”
“嗨,那也正常,我算看出来了,你跟薄飏压根没有地下恋情的运气,每次出去干点什么事儿,永远都能被拍着,拍着了还得上热搜。”
“什么地下恋情?哪有什么地下恋情?”
“你还不承认呢?你俩就属于司马昭之心,我知道,连康铎都知道——他不止一次念叨过,你从头到脚都是薄飏喜欢的类型,但是薄飏害怕吓着你,不敢提,也不许他提。”
“……那他怎么就跟你提了呢?”
冯鸢语气严肃正经:“因为他惦记着泡我呗。”
“……”
“行啦宝贝儿,咱说点正事。”冯鸢秒变话题,“明儿3月17,就是你生日了,我还在H市这边陪我爸谈生意,一时半会儿走不开,只能改天给你补上。但礼物我是会直接寄到你们学校的,你记得查收。”
“我明白,你忙你的,回头我去K市找你。”
“真乖,那……”冯鸢话中带笑,“有条件的话,多去医院陪陪薄飏,这是多好的增进感情的机会,别浪费了。”
听大小姐的忠告,准没错。
毋庸置疑,这是个不眠之夜。
*
其实秦九樱的睡眠质量一向挺高,尤其是刚从东京参赛回来,原本是应该好好睡一觉的,谁知昨晚她破天荒的失眠了。
她折腾到凌晨三四点才睡着,早晨七点又被各路消息震醒了,打开手机一看,全是生日祝福,以及爸爸妈妈和师父发的大红包。
唉,想想还挺惨,十九岁的生日居然在异乡度过,想开个Party都成奢望。
但能被这么多亲人朋友挂念着,也是幸事。
她攥着手机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又不知道睡了多久,直至接到客房电话,里面传来的女声清新甜美。
“秦小姐,您订的蛋糕送到了,祝您生日快乐。”
“……”她什么时候订蛋糕了?梦里订的?
秦九樱一头雾水挂了电话,偏巧立刻听见了敲门声,于是顶着俩黑眼圈,拖拉着拖鞋,披头散发去开门。
门一开,门口停着一辆小型餐车,餐车中央摆了被做成樱花形状的、少女心满满的冰淇淋蛋糕,上面插了“19”的数字蜡烛,巧克力牌上还写着“祝Sakura生日快乐”。
她当场愣住,正欲上前查看,岂料熟悉的薄荷雪松香气扑面而来,瞬间盖过了蛋糕的nai香。
这是……
她猛一抬头,见薄飏正缓步走进自己的视野。
他戴着帽檐很宽的棒球帽,随随便便裹了一件宽松的黑色外套,透过领口,隐约可以看见他里面还穿着病号服。
很明显,他是从医院偷溜出来的,为了给她过生日。
薄飏耐心等了半晌,发现她没反应,有些无奈地笑问:“Sakura,我能进去吗?”
“……能!”
秦九樱怔然注视他推着餐车进门,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此刻是一副什么邋遢的德性,她低呼一声,转身一溜小跑冲进了洗手间。
“学长稍等!”
她在洗手间里折腾了十分钟,洗漱完毕扎了个头发,这才又云里雾里地走出来,表情仍充满着不可思议。
她怀疑自己可能是在梦里还没清醒呢。
薄飏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