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很可能是低阶明狼的无差别攻击。”
魏珑的声音瞬间沉了下来,原本近乎油滑轻浮的优雅瞬间消散,反而仿佛隐隐透出些许杀伐果决的冷酷意味。
还是头一次听到对方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尚皓佳微挑了眉,挨个诊室探着头察看了一圈:“我现在先不问名词解释——你只要告诉我,我们这里的患者会不会都变成狼人,变了之后要怎么处理就够了。”
“不会,在低阶明狼一次性的攻击中,只会有一个受害者出现狼变。我这就带嘉lun过去,这种情况只有他们狼人可以处理——我的朋友,你有没有受伤?我对你的身手有信心,但是你毕竟身体有恙……”
对面笃定地答了一句,原本的杀气几乎瞬间消散干净,语气又转为浓浓的关切担忧。
听到只会有一个人出现变化,尚皓佳就松了口气,拎着裤子闪身进了办公室:“没事就好——那你来了给我打电话,我先把裤子提上,先不聊了。”
熬过了起初的慌乱,办公室终于再度恢复了有序的局面。负责值班的同事正焦头烂额地登基着今天涌进来的患者,听见他进门就顺口招呼了一句:“这么快就处理完了吗?你——”
才一抬起头,同事的声音就戛然而止,上下打量了他一圈,望着他的目光便忽然带了些惊恐痛心的意味:“老尚,我记得你那个患者是个大小伙子——你至于这么牲口吗?”
第11章 做血清要杀毒灭菌
“情况比较一言难尽——先支援一下阶级弟兄,反正你裤子也掉不下来。”
尚皓佳头痛地揉了揉太阳xue,不由分说地把同事的裤带抽了出来,总算解救了自己摇摇欲坠的裤子:“就该让主任看看我最近瘦了多少,省得你们就知道抓我的差……”
“不是主任非要抓你的差。是我们经过长期的讨论总结,发现只要你把你放走,哪怕只是叫你待在办公室,那天挂急诊的患者都准定会突破历史新高。”
同事神秘地摇摇头,神色深奥地应了一句,抬手扳着他的肩,不由分说地将他推出了办公室:“其实我们私下里都管你叫免战牌,就只有你自己不知道——所以免战牌同志。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上来打劫了我的裤腰带,但是为了受伤人数别再增多,你还是赶紧下去把自己挂上吧。”
“都是什么跟什么——你们都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做着五年高考三年模拟长大的社会主义现代化接班人,能不相信这种扯淡的玄学吗?”
还不及反应过来,尚皓佳就被推出了办公室。痛心疾首地控诉了一句,却还是不得不认命地摇了摇头,快步朝诊室赶了回去。
才走到一楼,他就在大厅里发现了贺嘉lun显眼的高大身影。
尚皓佳分开人群挤了过去,同尽职尽责的警卫们打了个招呼,就拖着他往小手术室走了过去:“怎么回事,魏先生没来吗?”
“他说他担心自己再晕过去,就在外头等着了。说等你们这里忙完,他再给你个交代。”
贺嘉lun摇了摇头,忠实地复述了一遍魏珑的话,跟着他进了小手术室。看到被他捆在地上的那个青年,望着尚皓佳的目光就带了几分肃然起敬,警惕地往后退了两步:“尚——尚医生,你是能徒手撂倒一个狼人吗?”
“我撂他的时候他还没变完,倒还不难对付。”
尚皓佳摇了摇头,托着下颌应了一句,望着面前浑身灰褐色狼毛的狼人,又看了看身旁的贺嘉lun:“贺先生,恕我直言。你看他的毛色——”
“好好你不要说了,我承认我是串了哈士奇——但我爸本来也是头雪狼!要不也不可能伪装成雪哈,把我妈给成功骗到手……”
在他来得及说完之前,贺嘉lun就毫不犹豫地举起双手,坦诚地自报了家门。尚皓佳耸了耸肩,把地上的新晋狼人扛到一边的诊台上,拍了拍他的背:“那么——亲爱的雪狼先生,请问你有办法把他变回到人类的状态吗?”
贺嘉lun打了个哆嗦,不迭摆了摆手,往边上闪了几步:“你不要学那个老古董吸血鬼说话——我最受不了这个,会忍不住咬人的。”
才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被魏珑带歪了不少,尚皓佳不置可否地偏了下头,索性抱着胳膊不再开口。贺嘉lun这才放松下来,深吸一口气,蓬松柔顺的狗毛就又从身上长了出来,头顶也扑棱一下支起了两个耳朵。
“我今天没带替换的裤子,就先变到这个地步……阿嚏!”
才说了一句话,贺嘉lun就又忍不住猛地打了个喷嚏,用毛绒绒的爪子揉了揉鼻子,一屁股坐在诊台上:“狼人没有能维持自己变身之后的状态太久的,一会儿他自己就会变回人类,下次变身就是下回满月的时候了。你要是不想让他再变,把我的血清注射给他就行了。”
“你们都已经这样与时俱进了吗?”
没想到居然是这样先进的手段,尚皓佳从柜子里取出了个急救包,却还是忍不住感叹了一句:“我一直以为,狼人应该是一种很古老神秘的种族,一般不会和血清这个词联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