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些宽慰,如今好不容易过来,让我再看看你再走,可好?”
安若,“……”
这人……这么rou麻的话轻易就说了出来,他难道不会脸红?
况且他先前也并不是这个样子,这才答应他没几天,怎么就……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安若不可思议的抬头望了他一眼。
视线冷不防交错,那人却丝毫没觉得脸红,且还大受鼓舞似的,又进一步道,“再说,你我终归要成夫妻的,礼数不礼数,不过早一日晩一日的事罢了。”
“……可现在尘埃未定,当然要注意礼数,王爷位高权重,岂能如无礼之徒一般?”
她决定不能再对他客气了,需严词相告,叫他知道收敛。
独孤珩却仍未生气,反而唇角噙笑道,“你这样说,可是在怪我慢?放心,我明日就催他们,争取叫他们三五日之内就定好,上门向你提亲。”
安若大囧,“我哪里是这个意思……王爷要再这样,我就不同你说了。”
一张脸白里透粉,犹如洛阳的牡丹,直叫人移不开眼。
她别过头不再看他,独孤珩自知是真惹了美人生气,只好赶忙好言相哄,“莫要气了,我也不是故意要叫你生气,只是难得见一回面,想与你多说两句话罢了。”
怎奈少女余怒未消,仍不肯看他。
他只好叹息,“那我这就走还不成?”
安若眼睫微动,这才有了些反应,“小女恭送王爷。”
独孤珩,“……”
他作势往外走,只是才走两步,又顿足看她,“表妹果真这般铁石心肠?”
语声中不无幽怨之意。
安若心间微动,思及他终归是天潢贵胄,且还眼看要成为她的夫君,终于心软下来,开口道,“小女非铁石心肠,王爷心中有我,自是荣幸之至,但这终归不合礼数,万一惊动了小女家人,或是传出去什么风声,小女真真是要没脸见人,还望王爷体谅。”
“我知道。”
独孤珩缓声道,“是我沉不住气,放心,我自会叫他们快些定下日子。”
安若,“……”
她是这个意思吗?
罢了,只要他往后不再来这么吓她,凡事都好说。
她便不再辩驳,只点了点头。
“那,表妹可否答应我一件事?”独孤珩又道。
安若禁不住抬眼,“什么?”
只当他是有什么正经事要说。
哪知他朝她走近两步,低声问道,“可不可以……亲一下你?”
安若惊了,立时要摇头。
哪知即在此时,门外却忽然响起声音,“大姑娘?”
是王妈。
安若吓了一跳,忙应声道,“王妈,有事么?”
“没什么,就是看夜深了您还没睡问一问,可要我叫红菱伺候?”王妈在外头关问。
王妈怎么知道自己还没睡?
安若怔了一证,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屋里还亮着灯烛,紧接着,又意识到了一件事,独孤珩与她立在屋里,不知外头可能看出影子?
她霎时白了脸,赶忙先吹熄了灯火,又对屋外道,“不必叫红菱,我不过看了一会儿书,这就睡了,您也回去睡吧。”
王妈应了声好,似乎并未怀疑什么。
安若屏息听了会儿动静,直到隐隐约约听见王妈进了屋又把房门关上,这才放心呼吸。
然而未等将心完全放下,下一瞬,她却忽然跌进了一个怀抱。
她吓了一跳,几乎要惊叫出声,想起方才的教训,才勉强没叫自己发出声来。
独孤珩却在她耳边道,“小心,你差点绊在桌子上。”
是吗?
安若试着伸手,果然摸到身前的圆桌。
原来是她方才急着吹灭灯烛,几步蹦到了桌前,可王妈一走,她却忘了,还要转身来着。
今夜月光不错,隐约透进房中,叫她依稀能辨出独孤珩近在咫尺的眉眼,加之他的心跳还响在耳边,安若心间一颤,轻声道,“谢王爷。”
只是原本打算从他怀中挣开,哪知还未站直身子,忽觉一阵微风扑面,紧跟着,唇上又被柔软的东西触碰了一下。
她迟钝两息,方反应过来,是他在亲自己头。
“夜深了,早些休息,我会尽早定下日子,争取在早些接你去王府。”
在她做出激烈反应前,他贴在她耳边道了一句。
说完,便松开握着她纤腰的手,大步走到门边,开门出去了。
待安若反应过来之时,房中早已没了他的影子。
安若,“……”
得,如今便是气恼,也找不到发泄的对象了,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借着朦胧的月光,摸索着去到了床上。
冬日的夜,那般寂静,只有北风刮过屋角,及不知谁家犬吠的声音。
独孤珩虽走了,但衣袍间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