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渐渐地,秦氏也回过了神来,迷茫的问阮青岚,“夫君,眼下我们该怎么办?”
李官人是来帮自家的,可现如今他却射中了世子,这祸是不是闯大了?
阮青岚只道,“除此一条,我们已别无他路。”
秦氏一怔,“这是什么意思?”
只听阮青岚道,“我们今后不必回汴京了。”
“那我们要去哪儿?”
秦氏睁大了眼睛问。
“庆州。”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姓高的可以消停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了宝贝们,么么啾~~
☆、第 33 章
马车行至京口镇时, 阮家人也都知道了独孤珩的身份。
除过安若与阮青岚,其余人都已经惊讶的说不话来。
“你说镇北王,还, 还曾唤过我姑母?”
秦氏回想船上相处的种种,后悔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时咱们那样失礼,王爷他, 他会不会怪罪?”
芳若和明瑜已经不敢说话。
他们可都没忘了这一路与镇北王相处的种种, 曾拉人家一起下棋,一同逛街, 甚至还在野外同吃过一只烤鸡!
眼见一家人都目露惶恐,阮青岚只好又安慰道,“王爷乃是大度之人,自不会因为这点小事降罪与我们,再说, 当时也是情况迫之,不过从现在开始, 一定要切记礼数。”
几人都齐齐点头, 心间一时百感交集。
秦氏又试着问道,“咱们往后真的回不去汴京了吗?”
那毕竟是辛苦经营了十几年的家, 说走就走,总是不忍心。
阮青岚却道,“阮明德引了武王世子来追,我们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否则就算回去汴京,我们就能逃得了么?”
所以,从安若入了高霁视线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别无选择了。
现如今对他们来说最为安全的地方,就只有庆州。
安若在旁静静聆听,一直没有说话,父亲说的对,现如今他们只有去庆州才有活路,而父亲他,大约在被武王府撞船之时就已经抉择好了一切。
果然,就听阮青岚又安抚道,“不必担心那边,我已令人收拾行李,小件的运到庆州,大件的原地不动,左右宅子是我们的,没准用不了几年,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这安若倒是相信,等独孤珩登基那一日,高氏彻底倾覆,对于他们来说,便哪里都是安全的了。
她遂也帮着安抚娘,“爹说的对,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何处都可以是家。”
秦氏点了点头,心里头总算转过了弯来,拢过她的肩道,“说的是,只要你们平平安安就好。”
孩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rou,尤其长女是她第一个孩子,不知寄托了她与夫君多少希望与爱,他们又如何能叫她去遭那人渣世子的嗟磨?
要怪就怪阮青江一家子黑了心肝,那个世子欺人太甚!
这样一想,秦氏终于没那么怕了,反而还有种出了口恶气的爽快感。
阮青岚见妻子想通,也终于放下心来,恰巧马车停了下来,他撩帘一瞧,吩咐众人道,“先下车吧。”
此去庆州路途遥远,眼看天色已晚,先停下歇息,明早再启程。
原来独孤珩早已打算好了一切,安若下车后才发现,他们并没有停在驿站,而是停在了一处庄园,掩与山林之间,叫人难觅踪迹。
或许此处就如同顾渚山的茶园一般,早被他买下了。
这样想着,阮青岚便将一家人带去了独孤珩面前行礼。
“草民携家眷拜见王爷,王爷此番救命之恩,草民一家没齿难忘。”
一家人垂首跪地,整齐不苟,芳若和明瑜再也不敢唤面前的青年表哥,老老实实的低着头,连最小的明皓都没有出声,只乖乖待在大人怀中,好奇的看着面前的青年。
小家伙大概在纳闷,这明明还是表哥,可为什么爹娘姐姐哥哥们都害怕起他来了?
独孤珩的目光将阮家人轻轻扫过,露在了那个姑娘的身上。
她此时正与家人一道低着头,叫他并不能看到她的神色。
他忽然有些遗憾,那段“表哥”“表妹”的日子终于还是过去了,她曾娇俏的模样,是不是又要难觅了?
“平身吧,”
他尽力叫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蔼,“所谓百年修得同船渡,你们与孤也算是共患难之人,不必多礼。”
阮家人应是,这才立起身来。
思及今日的变故,独孤珩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便又开口对阮青岚夫妇道,“据孤所知,武王世子早已看中令爱,此前便一直在汴京找寻,你们从前的那个伍姓掌柜又在从中作梗,才导致他在河上就锁定了你们的货船,有了后续之事。”
所以说,此事的危机早已埋下,只有跟他走,才是唯一的办法。
这话面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