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晨听到男人的命令,抖的幅度更大,抬起小小的屁股,想要上前,却因为手臂颤抖的厉害,支撑的力量不够,还没站起来便又摔了一跤,小小的屁股跌在地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岳晨看着欧阳醉那月朗风清的模样,眼眶略微泛起了红,想到管事嬷嬷说的话,知道自己这般坐姿失了规矩,连忙调整坐姿双膝跪地,朝欧阳醉面前狠狠地磕了个头,然后才慌忙起身,一路小跑到欧阳醉的面前,声音软软糯糯:
“前些日子在地牢里也没见得你这么害怕,烙印子的时候也没见你抖得厉害,怎么这些天便这么害怕,难不成欧阳家的管事是豺狼虎豹?”
开始有些摇摇晃晃了,才心满意足地走开。
是夜,欧阳醉箕踞而坐,一手执着一本书册,另一手却漫不经心地打着拍子,黑眸凝着案几上的红烛,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少爷竟然要人服侍就寝?还是个八岁的孩童,这,这……
欧阳醉将书册随手放下,低声说道:“你可以离开了。”
岳晨此时似乎也感受到男人肆无忌惮的目光,在他脸侧过来的那一刹那,自己的视线猛地看着地上,不敢和他对视。
欧阳醉慵懒的声线似乎没有半分期待,只是平常地说了声:“进来罢。”
岳晨没了奴籍,原本的名字自然也不该留下,只是现在欧阳醉并没有取名,所以也只能以奴儿代称。
岳晨没有抬起头,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开口道:“苏妈妈说,做丫头
番外回忆篇二十一:苏醒(三)(3K )
“奴婢没有。”岳晨连忙摇头否认。
有趣。
他突然明白早些年为何豢养奴隶喜欢印着自家的家印了,这是宣告此人的归属。
呵,看来教养嬷嬷教的倒是极好。
这个你指的是谁,显而易见。
“怎么,你不想服侍我?”欧阳醉双眸微眯,眸光瞬间转冷,说话又缓又慢,平添几分危险的气息。
欧阳醉略微抬起手,勾了勾食指,慵懒道:“过来,服侍我。”
岳晨畏涩的眼睛直挺挺地看着欧阳醉,洁白的贝齿咬着下唇,把红润的下唇都咬的发白。
说完,门外的竹帘被掀开,只见一个美艳丰腴的婢子领着一小童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目光触及那淡淡的凸起,欧阳醉心头涌上一种莫名的兴奋。
红烛晃晃悠悠燃烧过半,欧阳醉才似乎神游天际似的将视线扫到岳晨身上。
“抬起头来。”欧阳醉身子没动,只是眸光掠过小小的身子,淡漠地下着命令。
欧阳醉看着眼前小丫头,齿间也忍不住溢出笑声。
谁料岳晨听到这番言语,吓得浑身一抖,眼光也有些畏惧地看着身前的地板,不敢和欧阳醉对视。
印记是什么也无法磨灭的。
欧阳醉一边把玩着小发包,一边问着:“若是不愿,又为何不敢看我?”
欧阳醉上下打量了一番小丫头,只见她听到那名婢子的话后,不知为何,明显地打了个激灵,头埋得更深了。
可是身为管家又有何资格替小丫头做主拒绝这份差事呢?最后也只有一句“诺”。
岳晨听到少年低沉清冽的声音,连忙抬起头摇头道:“不是不是的。”
虽然主人没有看向自己,但是她也不敢作声问主人,只能双手撑着地板,维持着自己的姿势。
“少爷,奴儿已经带到了。”门外,一位婢子的声音响起。
看起来甚是滑稽。
欧阳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岳晨下唇还留着一排浅浅的牙印,白色的印记也还没消退。心头一软,柔声说道:“以后你不必回偏院,留在这里,替我更衣梳洗即可。”
说完,岳晨便跪坐在欧阳醉的面前,低眉顺目。
委屈,害怕。
教了些什么呢?
欧阳醉眼神微睨,只见那个小小的身躯,明显在发抖。
岳晨听到主人的指挥,只得梢带战栗地抬起头,只见眼前的男人滋事极为不雅地坐在书案前,虽然下着命令,但是视线甚至都不屑于停留在她的身上,只是冷冷地看着窗外,仿佛外面有什么极美的风景。
“晚上,让小丫头服侍我就寝更衣。”
“诺。”只是言语中却有几分不置信。
欧阳醉抚上岳晨的发髻,她也就扎了两个小揪揪,五指在她的小发包上把玩着,眼睛却一直盯着岳晨的脸。
只是刚刚进了房间,便一齐跪在门口。
白皙的额头上,原本丑陋的伤疤褪了血痂,只留下粉粉的疤痕,上面清晰可见烙着个“醉”字。
哦?这才几日,便失了大无畏的样子?
那个婢子连忙跪拜离开,只是临走前,低声在小丫头耳侧呢喃了句:“之前教你的莫忘了。”
呵。
两人的目光这才再次交集。
“主人,不知您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