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取这么没品味的名字。”
工藤猫and迹部猫心音:你就是这么没品位的人不要辩解了。
不知道自己被嫌弃得十分彻底的少年内心倒是毫不气馁,打起Jing神认真地端详两只猫,他想着,自己真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好主人啊,这会儿一定要根据猫们的特点取出既好听又有寓意的名字来。
唔……
嗯……
呃……
好困难啊。
结果不知为何,端详着端详着,他的眼睑略微收敛,竟出了神。
过了半晌,飘远的思绪才被低声的猫叫唤回来,迹部白眨眼,正好撞见了陡然放大的属于猫的竖瞳。与人类有着明显不同的瞳孔晕染着一片干净的蓝,他瞧着它,莫名地觉得就像是在瞧着自己的眼睛——也不对,应该说,这种感觉,就像是记忆中的某个人正在看着他吧。
“新一……”
当这个名字不知不觉地从嘴边吐露而出时,迹部白自己便愣了,摩挲黑猫下颚的手指猛地顿住,却不知这一下有没有把它弄痛。
迹部白好像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再想起过前世的弟弟了。起初确实时刻都在挂念,但他又不是沉浸过去始终走不出来的人,虽然遗憾,但更多的是心怀感激,为这不易的新生。于是,整理心情,开启新的生活,持有积极的心态。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忘了。
正相反的是,迹部白会由于记忆被触动而欣喜——他很高兴,因为他珍惜所拥有的、记载了过去曾拥有的一切的记忆。
“怪不得觉得那么投缘——原来如此。”似是想起了什么特别让人愉悦的事情,少年大笑,“和新一简直一模一样啊,眼睛,还有脑袋后面怎么按都按不下去的一小根呆毛……嗯,脾气也很像。”
用毛巾把黑猫身上的水擦干的时候,他顺手拍了拍猫脑袋,手背得到的就是条件反射的一爪子。跟小时候……上辈子的小时候,他奉母命给弟弟洗澡的情景如出一辙,自觉已经过了需要人帮忙擦头发的年龄的男孩儿张牙舞爪地想顽抗,却被兄长大人摁在小板凳上憋屈地坐着。等到擦干头发的进程到达尾声,便不耐烦地翻着白眼,把还按在头顶的手拍开。
“新一,你以后就是新一啦。”黑猫的名字干净利落地定下,不容更改,就是这么坚定。迹部白满意地点头,又将魔爪伸向灰猫——
眉毛忽然高高地挑起来。
“哦,真是怪不得啊怪不得。一只是新一,另一只……明显是景吾啊!”
恍然大悟的灯泡亮了起来,迹部白一锤定音。
灰猫简直就是迹部景吾在猫界的化身,毕竟挑剔到这种程度的生物很少见。
他放开猫,背过身锤起了枕头,笑得快要喘不过气了。
迹部猫正在考虑要不要用某人的被子磨爪。
工藤猫:“冷静,他不知道你就是——”
“哈哈哈哈哈,景吾和新一……太像了!不行了,工藤新一,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工藤猫唰地伸出爪子。
迹部猫:“……你也冷静吧。”
等迹部白终于笑够,抱着枕头再转过来,又是一个自持温和的完美形象。
快被他的笑声气死的猫还想跳下床远离这家伙,他却掀开被子,一手一只把它们也捞进来。稍显黯淡的光线下,某人的双眼亮晶晶的。
“都别闹啦,现在是睡觉时间。”他用下巴蹭着猫咪毛茸茸的头顶,发出延长的嗟叹,“不过,睡前故事……不知道你们喜欢吗?”
所谓的睡前故事,其实就是由迹部白碎碎叨叨地描述工藤新一和迹部景吾是怎样怎样的人——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对着两只猫说这么多话,像是要将一直以来压在心里的所有话语都倾述出来。也对,他只能对听不懂也不会说话的猫咪唠叨。
念叨到后面,迹部白已经记不得自己说了些什么了。
好像说过,景吾那小子呀,最近忙着打他的网球,连一个电话都没主动给他打过,真是太不可爱了,明明小时候那么黏他这个小叔的。
好像又说,新一,唔,新一,不知道新一在那个世界怎么样了。从小到大走到哪儿哪里就会发生案件,自己又是个自信得要死的性格,以前有他时不时打击,性子倒是慢慢地在改了,后来他不在,就只有靠小兰了。
好像还说了……
——不省心的孩子。
——两个都是。
纵使如此啊……
——十分想念。
这份想念,这份并着深深期盼的心情,能够跨越时间与地点,更能穿破空间……大概,能够传递到对方那里吧。
“你们是提前送到的,我的十九岁生日礼物,对吗?”
台灯的光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少年慢慢地闭上眼,声音也渐渐轻了。
——晚安。
最后的低声喃语也静静地消散了。
……
许久之后的深夜,迹部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