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也只是用布料普通颜色暗淡的长布一围。
陆枭率先手脚灵活地踏着象背上系着的绳索跳了下来,扭头一看,果然纪泽正尝试着打算自己从大象背上爬下来,要说以前那应该是完全可以,可毕竟大象足有一人多高,而纪泽身上的伤肯定是还没好全。
陆枭转到后面,示意缅甸人走开,由他自己亲自扶。
“来,阿泽,你可以跳下来,我会接住你的。”陆枭仰头对着因为伤痛显得有些笨手笨脚的纪泽,其他人当然可以从象背上直接跳下去,但是纪泽再怎么逞强也不可能选择这个时候——搞不好往地上那么一跳,肋骨堪堪要愈合的缝隙马上变大。
本就是因为象队回来而聚拢过来的村民越来越多,某个人已经是“骑象难下”,要他在这么多人面前扑到陆枭怀里,那倒不如直接跳下去。
陆枭见他一脸为难的摸样,也不好再逗,任命般地略弯弯了膝盖,站到大象侧边,“好了好了,来,踩着我的肩膀下来,应该对伤口的震动不是很大。”
于是,纪泽踟蹰了番,只好踏着陆枭的肩膀下来。只不过,刚刚踩上去,就被陆枭顺势一把抱住纪泽的腿,而后十分不知耻地牢牢将人直接抱了下来。
旁边都是围着看热闹的士兵与村民,虽然听不懂他们的话,但是自然看得懂他们的动作,纷纷窃笑了起来。
纪泽气呼呼地从陆枭怀里挣脱出来,清亮的眼睛瞪得老圆,“陆枭,我他妈再信你,我就跟你姓!”一向文静的人,难得爆粗口。
“阿泽,不是跟我姓,是嫁过来在你名字前面加上我的姓就可以了——陆纪泽。”陆枭轩眉一扬,耸肩道。
无耻小人,纪泽拍拍自己的身上的尘土,不再同陆枭斗嘴。
阿达抱着被陆枭丢过来的贝壳,颇是好笑地看着这俩人。
而主搂前长长的亭子里,一个头发花白面色红润,看上去身强力壮的老人却将这一幕一眼不落地看在了眼里,看来,陆枭这个小滑头这次带来的人身份不简单。
终于下来的纪泽跟着陆枭身后,朝最大的一栋竹楼走去。身后是一群看新鲜的缅甸小孩,黑黑瘦瘦的,穿的衣服也是破烂不堪,眼睛里却是闪着最无瑕疵的童真。
纯朴的老人妇女也是看好奇地停下手中的活看着衣着光鲜相貌好看的俩人。在这个深山老林的小寨子里,几乎过的是与世隔绝的生活,与诸如仰光这样城里的缅甸人不同,别说外国人,就是外人也很少见到。
有谁可以想象,在金三角里,万恶的可以毁灭无数人和家庭的罂粟花,就是由这一群纯朴得同农民完全没有区别的人种出来的。
“欢迎欢迎,陆少,上次你来,已经是三年前了吧。”老人Cao着一口流利的汉语,同陆枭来了个拥抱。
陆枭的笑容是毫无挑剔的礼貌周到,既是不失身份的矜持,又是对着一个比他年长的长辈的敬意以及生意合伙人应该有的诚意,“吴昆威,的确是好久不见了。代我父亲同您问好。”
被陆枭唤作“吴昆威”的老人笑呵呵同又拍了拍陆枭的肩膀,“不错不错,几年不见,比上次看起来又成熟了不少。要说老陆有什么比我强的,大概就是有你这么个儿子了。哪里像我家的那三个小子,送出国读书,都是吃喝玩乐的料。”
昆威的确是颇有些羡慕地打量着陆枭,稳重沉稳不说,心思计谋那也是绝对不输人的,又早已见识过他的胆量过人,总之,巴不得自己也生个这样的儿子。
在缅甸金三角这个弱rou强食的地方,最需要的不是罂粟与武器,而是一个富有手腕的领导者,到时候,又怕没有地盘和人手么。
手依旧是搭在陆枭肩上,目光却是落在了陆枭身后的纪泽身上。白白净净的年轻人,清清润润的眉眼,好看又不张扬,牛仔裤衬衫板鞋,倒像是个从大城市里出来旅游的青年,怎么会跟着陆枭这种人来了金三角。但又见到方才不知陆枭故意还是无意的“踏肩”举动,心下疑惑丛生。
“这位是,阿枭,怎么都不介绍下?”昆威收起眼里的Jing光,笑眯眯地问陆枭道。陆枭微笑着极其自然地将手搭在纪泽的腰上,“吴昆威,这是我的,贴身保镖纪泽。可不要小瞧了他,伸手很是不错。阿泽,跟吴昆威问个好。”
纪泽乌黑的眸子在陆枭脸上转了一圈,又随即将眼神对上这位“吴昆威”,这个人应该是国际毒贩名单上有名在案的人才是,不过,他怎么不记得有个叫“吴昆威”的?却也只能微笑着问好道,“吴伯伯好。”
声音温润好听,却是让原本笑眯眯的昆威一阵哑然,随即是大笑起来,拍了拍在纪泽他看来有些瘦削的身子板,“你这孩子,一看就是没来过缅甸的是吧,叫我吴伯父哈哈哈。”
陆枭也笑着在一旁解释,“缅甸人只有名字,没有姓,但要在名字前面加一冠称,以示性别、长幼和尊卑.对长辈或有地位的男人,名字前冠以”吴”是叔、伯之意,阿泽,明白了么?”
纪泽闹了个大红脸,原来是这样,难怪方才陆枭一直喊他“吴昆威”,还一直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