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三张床,随便挑哪个都行。”
陆枭十分厚脸皮,毫不介意地说道,“真不好意思,坐在你旁边我才能安心点,否则,我会坐立不安的。”
纪泽刚想反驳却被一段广播声音打断,原来是要乘客们准备好证件和票需要查证件。原本陆枭选择火车这种方式就是要躲过飞机比较严格的审查,车车虽然手续不多力度不大,但看来查个身份证也再所难免。
“幸好,本来为了国过界就有准备,应该没事。”陆枭说道,“而且,我放出的风声,白道黑道上的人,大概都以为我去泰国跑路了。”
“那谢九安呢?”纪泽突然想到昨晚上谢九安那漂亮的桃花眼要眨出水来的不舍,心下一软,忽又问道。
“我跟他关系很好么?”陆枭板着脸忿忿问道。
“……你太小气了。”
陆枭起身拉开门朝外望了一眼,穿着制服的三俩乘警正朝这边一个车厢一个车厢地检查而来。皱了下眉头,陆枭转念一想,拉上车门,坐了回去。
纪泽正想开口问他什么,却没料到先是陆枭身上特有的烟草味扑面而来,接着整个人已经被压在了自己刚刚躺了大半天的老位置。窗上的帘子没有拉好,阳光要刺得人睁不开眼睛。而更让他心惊担颤的,陆枭温和却完全不失力度的吻。
起先只是轻轻地用唇轻擦,好似羽毛抚过,又轻又软又柔,这是第一次,两个人心境如此清明,心情如此平静的情况下接吻。哪有什么天雷勾地火的惊心动魄,纪泽只是觉得刚一接触的时候,心一下子被人勾上了半空,整个人都悬了起来。而后是全身又麻又无力,虽然陆枭一直撑着手臂生怕自己压到纪泽的伤口,但是仍然让纪泽感觉整个人仿佛被天压住了。
窗外溜进来的阳光照在陆枭闭着眼睛光洁的半张脸上,光影分割之间,是他英俊到带着点魅惑的五官。偏偏神情是那样专注而深刻,天地之间,仿佛就只有自己咚咚跳的心脏,和陆枭喷洒在自己脸上的灼热呼吸。
一切都很安静,纪泽觉得,他甚至又开始觉得迷迷糊糊起来,他不知道该是回应还是反抗,又或者应该直接一拳将陆枭打歪。但是,这么静谧神情的陆枭,让他一时困惑了起来。这是他从未见过的陆枭。
“咳咳,不好意思,请出示你们的票和证件。”门口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已经晕头转向的纪泽。他猛地将陆枭从自己身上推开,甚至由于用力过大牵扯到了伤口,“嘶”地一声抽了下冷气。
陆枭不慌不忙地从已经脸红到一路从耳朵烧到脖子的人身上起来,虽然俩人已经分开,但是一室的暧昧感觉仍然让门口的三个乘警以及站起身的纪泽尴尬不已。
“这个,我们刚想敲门,门就开了……”没关好的门在行驶中的火车上当然容易自动滑过去。
唯一淡定自若地拿出证件和票给人检查的只有内心十分强大的陆枭,“不好意思,刚刚,没听到。”
又见陆枭一人拿出四张卧铺票,两人都长得像模像样,估计是出来旅游的情侣,图个清静——不过恰好都是男的而已。一旁的女乘警憋笑着将自己的两位同事拉走,赶紧检查下个去,打扰帅哥亲热是要天打雷劈的。
匆匆将证件看了看就还给陆枭,年轻的小乘警几乎是落荒而逃。
例行的检查十分顺利地通过了,但是后果就是陆枭对着纪泽好看又冷漠的小脸哄了半天都无法奏效。最后十分无耻地抱着还在受伤未愈无力敌国过他的某人啃了一顿,终于使他玉雕出来般面无表情的脸露出一丝裂缝。
内心十分抓狂但是又只能对陆枭的无耻行径尽量保持淡定的纪泽终于推开陆枭重新获得呼吸道,“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嗯,一箭双雕,阿泽,这个主意,我们以后可以多用用。”陆枭含着笑意说道。
“你太无耻了。”
纪泽气喘吁吁地说道,他现在才发现,陆枭这个人,不但Yin狠狡诈还十分卑鄙无耻,通俗来说,就是厚脸皮。厚起脸皮的陆枭,他完全没有招架能力。
“嗯,我一向就这样。”陆枭淡定地道。
……
四季如春的昆明,游客如织的云南并没有让陆枭和纪泽多做停留,下火车后,俩人找了家酒店休息了下,就马不停蹄地准备再往南走,目标直指——缅甸掸邦。他们愈往南愈发接近世界毒品三大来源地之一的金三角。
“金三角”的范围包括缅甸北部的掸邦、克钦邦、泰国的清莱府、清迈府北部及老挝的琅南塔省、丰沙里、乌多姆塞省,及琅勃拉邦省西部,共有大小村镇3000多个。这几年泰国政府打击罂粟种植和毒品交易的力度加大,中国同几个边境国家合作多年致力于共同打击毒品制作与贩卖。而缅甸是“金三角”地区罂粟种植面积最大、产量最多的国家。这里居住的主要是缅甸的少数民族,世代靠种罂粟维持生计,仅次于“金新月”的世界第二大鸦片产区。为了与政府对抗,保护自己的鸦片种植业,当地居民把自己武装起来,奉行的是“以毒养军,以军护毒”的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