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其他杂物掏出来,利落地打开车窗丢了出去。
“我随时都奉陪呢,警察大人。”
误会他有什么不轨举动的纪泽忿忿地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陆枭却是得意地笑了起来,神采飞扬,仿佛今晚的失利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这样别扭的纪泽,他也很喜欢。于是,某个色胆包天的家伙,凑过去,轻轻地在那白皙的左脸啄了一口,“我只怕你赶我走,怎么敢逃呢?”
原本专心开车的李力被自己的老板这一举动吓一跳,只是瞄了一眼,又赶紧努力将心神放到前方。
纪泽的双手被白色的塑料绳条轻轻一拉固定在一起,虽然是细细的,但是这种专门用来固定的绳子极其坚韧并不好扯断,更不用说努力将绳子扯出个足够挣扎的缝隙,要是此刻,他的双手是自由的,那么早就给陆枭一拳了。
这次不是因为羞涩,而是完完全全被陆枭的无耻无赖所激怒,面红耳赤地盯着陆枭,要是他再来一个举动,纪泽真是不能担保自己是不是会失去理智地一头撞过去。这人,永远都是如此不上道。
陆枭倒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盛怒的摸样,颇有兴致地瞅了会儿,“好了,阿泽,现在你可是落在我手上,我是匪,你是兵,你不是应该安分一点么?这么一副咬牙切齿的摸样,看着我——”
陆枭顿了顿,而纪泽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跟这种无赖又无耻的匪徒,他确实没有什么好计较的。他不知道陆枭会拿他怎么办,要是想杀,陆枭应该早就杀死他了,因为,他不是早知道自己是卧底了么?
留自己在他身边,不就是想要传递假的交易信息给警方,调虎离山,好让另外一边真的交易仓库顺利进行。哪料到,只是一个细微的疏忽,让自己推测到了真正的交易仓库,如今,陆氏损失了这么大一笔的海洛因交易,并且,过了今晚,陆枭算是名正言顺地上了警方的黑名单了。
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想要怎样?推测陆枭的出牌思路,真的是非常难的一件事情。
纪泽索性窝靠在另一侧车门上,尽量远离陆枭,静静地,表情又恢复了他一贯的安静沉默,内敛地像是一个刚出校门的书生,谁都看不出,眼前这个白皙的青年,今晚刚刚参加过一场黑帮与警匪的争斗。
陆枭见他所有所思的摸样,笑眯眯地问道,“阿泽,我猜,你现在一定是在想我,对不对?”
见纪泽听了他的话之后,仍是无动于衷的摸样,显然连敷衍都不愿意了,陆枭实在是又好气又好笑,怎么,在自己的交易被这个卧底警察给搅黄了之后,凶神恶煞的那个人不是应该是自己么?
然后,一般来说,这个卧底警察表情该是恐惧的,内心该是惊慌失措的,言语行动应该是小心翼翼生怕激怒自己这个黑帮老大的。于是,自己现在为何带着点讨好地想要打破纪泽的冷漠?
陆枭心下感叹,自己坏也不可能坏得太彻底,因为,起码,他对这么一个警察毫无办法。
纪泽并不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他是在迷迷糊糊的情况下昏睡过去的,至于这里面到底动了什么手脚,大概也只有陆枭知道了。
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房间里,手依旧是被固定着,纪泽尝试着动了下,坐了起来,干净整洁完全是因为这个房间除了一张床,什么东西都没有,已经可以说是到简陋的地步了。整个房间是密闭的,没有窗户,只有门上开了个小小的换气窗,到像是个监狱。纪泽想了想,这绝对不是平时用来住人的房子,看来,自己是在陆氏某个秘密关押人的地方了。
身上的衣物已经全部被换掉了,某人尴尬地发现,就连内裤也是,所有属于他的东西都不见了。当然也包括,纪泽小心将裤子上的一个纽扣替换成的小小追踪器,陆枭心思缜密,应该会猜到这一点,索性全部换掉不会遗漏。
一醒来只觉得头有些重,正晃着脑袋,“哐当——”一声,门被打开,逆着光线站着的人,身材高大挺拔,面貌英俊逼人,似笑非笑的表情,可不就是被昨晚被他拖了后腿的陆枭么。纪泽幽黑深邃的眸子只是淡淡地瞟了一眼,“枭哥,看起来心情不错。”
陆枭手里拿着热好的牛nai面包,步履轻松地朝纪泽走过去,坐到他身边,微笑着道,“不管你信不信,阿泽,我现在心情的确是很不错。”见纪泽却只是扭过头,不拿正眼瞧他,低垂着眼睛看着地面,似要看出一朵花来。
陆枭好脾气地将东西放到一边,没有握着枪得手,干净温暖,不再是昨晚的剑弩拔张,将纪泽的脸扭过来,对着自己。他知道,俩人的身份对立终究是会面临这么一天,但是彼此装模作样的时候,面具终究沉重。
有很多心意,隔着两个人的伪装,无法表达。
“现在好了,阿泽,我们都不用演戏了,我很轻松。”陆枭捧着纪泽的脸说道。后者则是绵里藏针地回道,“是么?陆枭,但是我们依旧是兵匪,我们的对立可没有结束。”
陆枭却是没有在意他的话,要让这个正直的小警察扭过脑筋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