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敲在底鼓上,发出沉闷声音。
权喻希没有沉浸在意外的情绪之中,反而有些畅快,她想做不敢做的事情,金材昱做了,刚刚那份蠢蠢欲动的兴奋与悸动得到了满足,让她心底一阵爽快,拿着麦克继续唱着歌。
被刚刚的亲吻点燃的人群鼓着掌欢呼,还有人往琴盒里丢钱,不多时便累积了整个琴盒。
换作在韩国,权喻希不能这样放肆大胆的在街头演唱与人接吻,可现在不在韩国,那压抑许久的情绪就像是堆积的废纸被火焰焚烧,炙热的温度让她整个人嗨到了极致,大脑充满了兴奋与眩晕感,不知疲倦地唱着歌,直到喉咙沙哑。
陌生人,陌生的地方,还有陌生的吻。
从未试过的感觉,
如同她所唱的歌。
Fearless。
——
节日快乐
你更喜欢哪一个我
游人渐渐散去,权喻希坐在架子鼓的座位上,面朝着金材昱仰着头,他拿着纸巾浸透了卸妆水,然后在权喻希脸上细细擦拭。
那三个小孩在默默收拾乐器,权喻希瞟了他们一眼,小声问道,“你说我跟他们说,明天继续,他们会同意吗?”
“会。”金材昱声音笃定。
“为什么?”权喻希望着他。
金材昱微微低头,凝视着她金色的唇,几十分钟前,他刚刚吻过,柔软、甜蜜,像棉花糖一样充满着甜美的气息,明明鼻尖嗅到的都是颜料刺激性的气味,可他却感觉大脑里只余下甜。
感觉到喉咙有些干涩,金材昱不自觉地舔舐了一下嘴唇,为权喻希擦拭的手未曾停过,“因为你比他们更适合。”
金材昱能够感觉到,当权喻希进入状态后,那三个小孩才变得热烈而奔放,释放了内心,她就像一团火焰,带着燃尽一切的热情。
权喻希“唔”了一声,这时,金材昱忍不住问道,“之前那个吻……”
“嗯?”权喻希看着金材昱,见他欲言又止,心里想起他还没有跟自己说过性取向的问题,说不定正在担心自己会不会要他负责……
自以为很体贴的权喻希大度地说:“没事~我没放心上,一切都是氛围嘛~”
金材昱到嘴边的“我是真心的”被她这句话堵回去了,他沉默了几秒钟,不知道该如何接权喻希这豁达大度的话,只好用力擦了擦她的脸颊,听到她呼痛的声音,语气毫无波动,手却放轻了,“擦干净了早点回去。”
权喻希乖乖的不动了,仰着脸任由他擦拭颜料,乖巧的模样看着十分惹人爱怜,金材昱心中叹息。
两个人离开的时候和那三个男孩约好了一起唱歌-
巴黎时间晚七点。
道路上已经聚集了一部分人,他们看着正在调试乐器的五个人,安静的等待着。
在塞纳河畔唱了一个星期,权喻希他们这五人乐队已经小有名气了,有人问过他们的乐队名字,戴着银制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的权喻希想了想,回应道,“无名。”
然后无名乐队便在这儿逐渐有了名气,除了附近的居民,还带动着一部分游客过来看这难得的五个亚裔组成的乐队。
今夜是无名乐队最后一场演出,她明天就要以权喻希的身份去参加香奈儿的秀,她可以短暂的抛弃身份活跃着,但总归要回到自己的生活。
最后一夜的演出,权喻希难得穿着裙子,银色亮片短裙外松松散散套着粉色人工貂绒外套,大大方方裸露着肩颈,她披散着长发,银色的蝴蝶面具遮住上半张脸,露出的下巴尖尖,红唇微微勾起。
鼓声响起,响亮清脆的镲声与电吉他的声音相辅,权喻希握紧了麦克风,她站在麦架前自然的摇摆身体,然后开口吟唱。
“There' sonlytwotypesofpeopleintheworld
Theohateain,andtheohatobserve
WellbabyI' maputonashowkindagirl
Don' tlikethebackseat,gottabefirst”
布兰妮去年年底专辑的同名歌曲《Circus》节奏轻快歌词肆意张扬,权喻希想用这首歌作为自己这位无名主唱的结束。
这个世界就好像一个巨大的马戏团,她偶尔觉得自己像是供人取乐的表演者,有时又觉得自己是观看者,可脱离了演员的身份,以无名乐团的身份在塞纳河畔唱歌的这一个星期,她忽然发现,作为表演者也可以很快乐。
因为观众纯粹的喜爱是如此让人愉悦,他们毫不吝啬掌声,如此包容她偶尔的音准失误,停留亦或离开都这样顺其自然。
她才发现,换个角度看待,被人关注也可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Imakeithot,
WhenIputonashow.”
权喻希拿起麦克风走到吉他手身边,背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