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几个人就着干粮吃了起来,这种干粮很容易携带又能存放很久,只是味道极差又干又硬的,砸在石头上都碎不了,韩景只能含在嘴里,用口水慢慢弄软些,然后用牙齿磨着吃,除了这样的饼外,还有rou干,不过rou干更是又咸又柴的,咸的都有些发苦了。
不仅是韩景,其余的人也都如此,他们分散在树林里面,像是融入了林中一般。
不断有探子过来和韩景回报着肃关的情况,他们已经到肃关三日了,这三日中肃关和蛮夷之间大大小小的战争进行了十数次了,各有胜败死伤,而韩景他们一直按兵不动,甚至连肃关的将领都不知道韩景他们的消息。
韩景的副官问道,“校事,我们还不动吗?”
“暂时不动。”韩景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并非故意如此,而是他们如今水源紧张,打水都要冒着被发现的危险,所以每人每日的量都是固定的,就算韩景在他们中身份是最高的也不例外,和所有士兵都是同吃同住的。
副官点点头没有再说话,也拿着rou干和干饼使劲啃了起来。
这是韩景第一次独自带兵出来,可是却格外的冷静,好像自从差点落水死后,除了面对唐暖的时候,韩景的心再也没有乱过,韩景拿着牛皮袋喝了一小口水润润喉后说道,“他们还留有后手。”
其实这不仅仅是给副官解释的,还是让跟着他受苦的这些士兵知道的。
众人中最累的就是韩景了,自从出了清河关,他已经许久没有睡个完整的觉了,战事瞬息万变,韩景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就算是睡觉也不过稍稍眯一会,甚至连躺下都不敢,就怕睡得太熟了。
等用完了饭,副官就说道,“校事你先歇会,等探子来了,我再把你叫起来。”
韩景点下了头,并没有推辞,而是靠在了树干上闭上了眼睛,他已经记得多久没有洗过脸了,身上又是土又是汗的格外狼狈,其实不仅是韩景,众人都是如此,和清河关相比韩景瘦了不少也憔悴了不少,脸上更是胡子拉碴的。
可就是这样的韩景,静静地闭眼靠在树干的时候,也有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的气质。
副官只觉得都是男人,怎么相差这么多,摸了摸下巴,多亏了韩校事已经订了亲,要不清河关本就女人少,他们更是找不到媳妇了。
新的探子刚刚回来,还没等副官叫韩景,刚刚在闭目养神的韩景就睁开了眼睛,看向了那个探子,探子低声说道,“校事,那些蛮夷刚刚准备了草料喂马,我闻着好像有黑豆的味道。”
韩景眉头一皱,直接站起身说道,“现在开始吃饭喝水,不用节省。”
“是。”
众人也不多问,这次不用再节省着吃,更可能是最后一顿饭,所以众人吃的豪放多了,韩景也开始吃了起来,他拿着牛皮袋慢慢喝起了水来,他虽然渴了很久,可是喝的并不急也不快,他来清河关后学会了很多,比如水怎么喝更解渴。
若不是缺水过的人,是不会了解这些的。
见众人都吃完了,韩景就让所有人休息,又过了一个时辰,等天色暗了下来,这才让人整理了兵器和衣装,也不用韩景多说什么,众人就沉默地跟在韩景的周围往早就划定的地方潜去。
京城中,何氏已经知道唐暖要去找大堂哥唐楠的事情,正在帮着唐暖整理行李,说道,“刘妈妈把那套新打的蝶翅的首饰找出来给暖姐儿装着。”
“是。”刘妈妈也不知道真相,当即去把何氏所言的那套给找了出来,等何氏看过以后才盒上放在一旁的木箱中。
唐暖难免有些心虚说道,“母亲,我是去大堂哥那,一般的常服就足够了,首饰不用太多的。”
何氏瞪了唐暖一眼,又吩咐道,“还有那套新打的那套玉芙蓉首饰找出来,本想等着你大堂嫂回来再送给她,既然你去了就直接带着吧。”
“好。”唐暖只能应了下来,到时候把这些交给祖母好了。
何氏这才满意,“怎么去的这么急,若是早些说了还能再给你做几套新衣服。”唐暖正在长身体,有时候新做好的衣服不到一个月就要做新的。
唐暖说道,“到时候路上再做就是了。”
何氏无奈叹了口气,“就带兰喜和兰乐两个小丫头够吗?”
唐暖给何氏倒了杯温水,说道,“母亲,你先歇歇。”
唐远山来的时候就看见女儿房中东西堆的到处都是,光大箱子都收拾出来了三箱了,问道,“这是干什么呢?”
何氏对丈夫也有些怨念,毕竟这件事丈夫和女儿商量好了才告诉她,所以看了唐远山一眼没有吭声,唐远山自然看了出来,只是笑了下并没多解释什么,温言道,“倒是用不到这么多东西,若是缺了什么让叙文他们给暖姐儿准备就是了。”叙文正是唐楠的字。
唐暖撒娇道,“父亲,你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
唐远山心中叹了口气,承哥儿刚走暖姐儿紧接着又要离开,妻子心中难免想不开,所以使些小性子唐远山也能包容,伸手捏了一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