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妃撞墙了!”
撞墙了?太妃还没说话,孟若愚已经大踏步地往次妃院子跑去,吴桃扶着太妃:“太妃,还是孙媳妇送您回去吧。”
“这会儿出这么大的事儿, 我还怎么回去?”太妃说完就看着吴桃:“你说,你心中,到底有没有怨恨?”
“太妃想听孙媳妇说的,是真话, 还是假话?”吴桃的回答让太妃露出一抹笑:“你果真和别人不一样。”
“孙媳妇不是和别人不一样, 而是, 世子和别人不一样。”吴桃说出这句话,才觉得心中有个什么地方,笃定了,再不会有犹疑。这口安稳茶饭,似乎到了半口了。
“你这孩子,罢了,先去次妃院子吧。”太妃说着就往次妃院子走去,吴桃伸手扶住太妃,这一回太妃没有反对,刚走近次妃院子门口,就听到传来孟若愚的哭声,这哭声让吴桃的心都提起来,难道说次妃真的把自己给撞死了?
虽说次妃对吴桃没有什么好脸色,但吴桃也不愿意次妃这会儿就没了。好在吴桃仔细听着,听到孟若愚哭声之中还掺杂着劝说的声音:“娘啊,您就不能听儿子一句吗?”
这么看来,次妃这会儿还好好的,吴桃的心稍微放了下,和太妃走进屋中,此刻屋中乱纷纷的,地上还有一点血迹,几个丫鬟婆子正在把次妃往床上放,次妃面色惨白,额头上已经包了布条,但眼睛还睁着。
看来她伤的不重,吴桃放心了,这才看向孟若愚,孟若愚双眼通红站在那大哭,鲁王眉头皱的很紧,一个字都没有说。
“这是怎么了?方才还好好地,这会儿怎么就闹着寻死?”这会儿也只有太妃说话才合适了,鲁王看见太妃走进,忙上前一步对太妃道:“娘怎么来了?不是说让您回去歇息着吗?”
“娶妻不贤毁三代,儿啊,你都做了十多年的王爷了,怎么连内宅事务都闹不清爽?”太妃长长地叹了一声,鲁王已经对太妃恭敬地道:“是,娘教训的很是,这一回,再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了,明儿儿子就命人去把乡下的庄子收拾出来,让杜氏去养病。”
次妃听到鲁王这话,挣扎着就要从床上起来:“王爷,王爷,你怎么能这么没良心,让我去乡下养病。我可是世子的……”
“我知道你是世子的亲娘,可是你也该自己成个体统,从白天闹到半夜三更,还把众人都折腾起来。杜氏,你刚进府的时候,完全不是这个样子。”鲁王语气之中含着无数的无奈,但这无奈听在次妃耳中,却是句句责骂,于是把身边的朱嬷嬷一推,自己就要走下床:“王爷,你说着话,可还有良心的?你当初和我说过,王妃没了,就要册我为正妃,这会儿呢,王妃没了都快十年了,我在王府之中,熬了这么多年,连一个得宠的侍妾都可以踩在我头上,王爷啊王爷,你眼中对我可还有一点怜悯?”
当着自己儿子儿媳和老娘的面,被次妃这样责骂,鲁王的面子就更挂不住,呵斥道:“你的脸面都是自己丢光的,我对你的怜悯也是你自己作没的,这会儿你还哭哭啼啼做什么?还不快些躺着,等到明儿……”
“爹爹!”孟若愚突然扑通一声对鲁王跪下,孟若愚一跪,吴桃也要陪着他跪下,于是屋内的丫鬟婆子们,全都跪了一地。
鲁王被这阵势唬了一跳:“你们这是做什么?愚儿,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出来。”
孟若愚不肯起:“爹爹,儿子想了想,娘的这些作为,都是因为儿子是世子,因此儿子求爹爹,上书朝廷,褫夺了儿子的世子位,如此娘就可以安心了,不再闹了。”
说着孟若愚就对鲁王磕头,孟若愚这个要求别说鲁王,整个屋内的人全愣了,吴桃惊讶地看着自己的丈夫,怎么都不明白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次妃已经跳下床,伸手就去打孟若愚:“你是疯了还是傻了,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我生下了你,一心看顾你长大,就为的你以后能成为王爷,我也好风光风光。这会儿你说这样的话,要辞了世子位,你是不是疯了?”
“儿子既没有疯,也没有傻。只是这么多年,娘一直因为这样哪样的原因,和爹爹各种吵闹,儿子已经倦了、累了,因此儿子想,这世子之位,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辞了的好。”孟若愚的话让次妃整个愣在那里,接着次妃就大哭起来:“你,你,你是真的疯了。”
鲁王这会儿才算回神过来,对孟若愚道:“你还真是孩子,说什么孩子话?这世子位,哪是你想有就能有,想辞就能辞的。”
孟若愚直挺挺地跪在那里:“儿子也知道,儿子从小有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儿子是世子,都说家和万事兴,若家里都不和睦了,那儿子做这个世子又有什么意思?”
这些话在次妃听来跟疯话差不多,她又要去打孟若愚:“这家中,什么时候不和睦了?我和王爷吵闹,这是我们两个的事,不关你们这些小辈的事。”
“娘真的以为,这不过是您和爹爹之间的事吗?”孟若愚怎能放过次妃,这听起来穷追不舍的话,让次妃的脸红了红,接着她就哎呀一声,对鲁王道:“王爷,你听愚儿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