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沉稳已荡然无存,也不知是谁害的。
“对不起对不起,奴婢方才听见一个消息,想都没想拔腿就跑回来,一时忘了娘娘还在里头。”
放低音量,低附在紫鸢的耳畔滴咕几句,只见紫鸢杏眸睁的极大,满脸不可置信:“真的?!”
柳絮点头如捣蒜:“自然是真的,奴婢哪敢撒谎,如今夫人就在北门那,正往这里来呢。”
“这样我们得赶紧叫娘娘起来才是,否则被夫人抓到娘娘睡懒觉肯定又要被训斥一顿。”
紫鸢抱怨着,但眼眸里充盈着笑意,可见那心情相当愉悦。
“娘娘,娘娘!”
欢快提起裙摆,不顾三七二十一就先开门帘进去,只见床上的人儿早已起身,半坐在床上,眼神有些迷茫。
“娘娘,奴婢吵醒您了?”
这明知故问的事情,苏沁婉听了气笑:“在外大呼小叫的,本宫能不醒?”
“是奴婢的不是,可是娘娘,奴婢实在心急,这才如此莽撞,还请娘娘原谅。”
紫鸢嘴里道着歉,但嘴上的笑意怎么遮也遮不住,苏沁婉没油得纳闷:“这是怎么了,七早八早的便笑成这样,李公公跟你表白了?”
“娘娘!”
面对苏沁婉的打趣,紫鸢小脸一红,气得跳脚,都说了她和李福全什么关系也没有,但苏沁婉总是爱打趣她。
但奇怪的是,自己被这样打趣,竟没感到不悦,反倒有些娇羞。
苏沁婉将这些变化通通收进眼底,笑着摇头,看来要这情窦初开的丫头弄懂心思,还费上一番工夫,这李福全追妻之路漫漫呀。
“奴婢只不过是想和您说夫人递牌子入宫了,正想喊您起身梳画呢,您却这般逗弄奴婢,早知道就不进来了。”
听了这话,苏沁婉没了心思搭理紫鸢,她只听见林氏递牌子入宫,这是怎么回事?
莫非府中发生了大事,否则林氏怎可能一大清早就急着入宫。
心脏噗通噗通跳着,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半个时辰后,林氏乘着轿撵风尘仆仆停在长春宫前,还未下轿便感受一阵风奔到前方,大喊着:“娘!”
“绵绵,这是在宫里,你以为是在府里阿,当心被人说了闲话。”
林氏脸色一沉,训斥,苏沁婉缩了缩身子,讪笑:“阿娘,人家这不是想您嘛,况且这道路上除了长春宫的奴才,没有其于外人,您不用担心她们会说出去的。”
紫鸢一旁附和:“是呀,夫人您无须忧心,娘娘她这跳脱的性子全长春宫都知道,早就习以为常,就连皇上也睁一眼闭一只眼,您就不用担心了。”
苏沁婉:“……”
这管不住嘴的丫头,每次都出卖她,真是。
苏沁婉剜向紫鸢,粗神经的紫鸢毫无察觉,滔滔不绝的吐出更加惊天骇地之语:“而且娘娘她阿连皇上都敢大声顶嘴了,更何况是这种小事呢。”
“什么,顶嘴!”
林氏愕然,看向想偷偷溜回长春宫的苏沁婉,拖地水袖衣衫,在阳光照射下发出熠熠星光,一看就知道是珍品。
“苏沁婉,你给我站住!”
许久未被林氏直呼其名的苏沁婉,一脸委屈转身,唇上的弧度有些勉强。
这下可好了,被林氏惹怒了,她今天别想好过了。
长春宫正殿,采用特殊材质打造,冬暖夏凉十分舒爽,如今在这烈阳高照底下,丝毫没察觉到炎热,反到有股阵阵凉意,也不知是方才吃下肚的仙草冻,还是眼前的林氏神色低沉的缘故。
再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苏沁婉决定开口讨好,小心翼翼道:“娘……”
林氏恨铁不成钢的剜向她,她一向对这个女儿没法子,打小跟在兄长边学习四书兵法,聪颖程度不输男子,但怎么遇上事情却依然这么迟钝。
这宫里都要有新人了,还这般没心没肺,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听着林氏无奈的心声,苏沁婉心下一愣,这选秀才刚开始准备而已,还没向外宣布,林氏是从哪得来的消息。
所以今日是为了这,才进宫的?
“绵绵,你知不知道选秀的事?”
林氏再三犹豫之下,终究是问出口,既然已经进宫,总得将事情弄清楚再回去,不然再进来的机会就鲜少了。
“自是知道的,皇上与女儿说过。”
苏沁婉挽着林氏的手臂,说的轻巧,云淡风轻,林氏忍不住气急败坏道:“所以二房苏梨要进宫的事,你也知情?”
把玩着林氏腰际上锦囊的动作一顿,茫然抬头:“您,说谁要入宫?”
语调不解且愕然,林氏惊觉不妙,心中一沉,将苏沁婉发凉的小手握在手中:“绵绵先别慌,听娘说。”
脑中一片空白,有些不知所措,苏沁婉呆愣点头。
“前几日,宫中的嬷嬷到二房那里递了红锦囊,也就是你入宫那会儿得到的那个,”林氏观察苏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