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常。
李福全不疑有他回应:“已过百年,奴才不得而知,但寂空大师在世时,确实有说过摄政王用情至深,连他也比不上。”
说到寂空大师,文景帝这才想到,这些天朝廷官员纷纷上书,让文景帝奉寂空大师为国师,拟定封号,这事还未有决断,便再度听见寂空大师的名字。
“不过若是平常百姓家,一生一世一双人道也是不错的决定,宅斗不比宫斗,但终归都是要斗,若能少一事,这倒是不错。”
“况且,面对一个就够头疼,还成群妻妾,这太麻烦了,奴才连碰也不想碰,但奴才也没这困扰,毕竟现在是个阉人。”
“恩,你这话不错,但母后那边,朕也不好不搭理。”
经过昨日百番思索,文景帝认为选秀或许是个好的突破口,若能一网打进,那办选秀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交待内务府去办就是。
“那皇上的意思是?”
君臣两人说话,谁都没注意到缩在门边暗自偷听的毛茸茸身影。
苏沁婉打算前来看昨日未看完的话本子,不料却意外听见文景帝问李福全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看法。
狗皇帝竟然问一生一世一双人,难不成……
产生一抹希冀,苏沁婉缩在一旁,等着下文,不料——
帝王低沉的嗓音,幽幽飘出一句:“去让内务府准备选秀事宜,甘露宫那里也去通传一声,让老人家安心。”
“是。”
心中那股冀望瞬间掉落,苏沁婉抿唇,猫眼一翻,转身离开。
猫身柔软且姿势敏捷,以致于李福全离开时,并未注意到那抹白色身影,嘴中还滴咕着:“前阵子才从甘露宫气愤出来,说选秀不急,如今倒是主动提及此事,果真是圣心难测。”
下午。
文景帝与平日一样待在御书房,再次抬头已过午时,平常这会儿苏沁婉都会缠在他膝上,让他停下手边动作,吃饭,如今膝上空荡,一旁的软塌也没身影,这是跑哪了?
“午时已过,陛下是否准备用膳了?”
耀眼的阳光直射在李福全的背上,温煦的触感,让他忍不住猫起眼,看像不远处的软塌上。
记得往往风光明媚之日,苏贵妃总会攘攘要出去野餐,晒太阳,今日却异于平常,格外安静。
软塌上空无一人,李福全记得从今早便没见着人,现在又不在,是跑出出朝阳殿了?
“恩,朕的猫呢。”
李福全后头还跟着几位小太监,文景帝便用猫来替称,李福全当然明白,立刻回道:“奴才今早便不见白沁的身影,会不会一时贪玩,忘了时辰?”
“今早便不在了?”
今早政事繁忙,又与交待李福全办事,一时没留意苏沁婉的动向,如今到了午膳时间却迟迟不见人,这是失踪了?
若换做平常人,文景帝才不会过多搭理,肚子饿自然会回来,但苏沁婉可是贪吃之人,早膳食用完一刻钟便吵着要吃茶点,午膳桌上更要加上甜食,晚膳后的点心更不用说,每日照三餐奉上。
天天吵着让御厨换稀奇古怪的茶点的人,如今却没在饭点出现,实属怪事。
“是,下午在寝殿也没看见,奴才以为白沁在御书房伴驾……”
语毕,周遭温度骤降,李福全不着痕迹后退几步,果然预感成真,上首隐忍着怒意,在案桌上猛地一拍:“找,找不出来,你们今个不用回来了。”
一阵风从脸上拂过,再次睁眼,坐在案桌前的帝王已不见踪影。
“还愣着干什么,皇上都出去找了,你们还杵在这,是想掉脑袋了?”
李福全甩着拂尘,指着背后那些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小太监。
各个呆愣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更搞不懂,为何原本坐在位子上的帝王无影无踪,这些困惑他们不可能问出口,只能异口同声,点头:“是。”
吩咐完各个搜索地点后,李福全利用轻功追上正在一宫宫寻找的文景帝。
步伐沉稳,但速度完全不是一般人能追上。
李福全赶来之际,文景帝已来到白露阁。
打从何诗诗一事水落石出,文景帝便未踏入白露阁,如今看着华美朴实的宫殿,竟兴起一股莫生之感。
前世踏破门坎的宫殿,如今却陌生自此,文景帝心有感慨,放缓步伐踏入。
在外探头的东偏殿宫女,看见那抹玄色,满心欢喜,进去通传,正在绣花的尹怜怜手中动作停顿,旋即正常。
“来了白露阁是吗,大概是来赏花的。”
尹怜怜唇角一勾,一点也不好奇,一旁的宫女急着跳脚:“小主,您怎么这么不积极,如今已是贵人,离嫔位只差一步,怎么不好好讨好皇上,说不准……”
“打住!”
尹怜怜罕见摆起面孔,夏荷立刻耸了,愁眉苦脸,心不甘情不愿道:“是,小主,但奴婢只不过是想帮助您,绝无其他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