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照成了银白色。
桑榆蹲在不远处的大树上,看到凤君和景王抱在一起。两人都穿着月白色的衣裳,月光给两人又渡了一层银色,看起来两个人般配极了。
两人没呆多大一会儿便离开了,过了很久,桑榆才从树上跳了下来。在树上蹲的时间太长,桑榆落地的时候差点摔倒。暗一和暗五扶住了桑榆。
桑榆说道:“今晚的事,谁都不许往外传。朕自有主张,要是敢妄动,别怪朕不客气。”
暗一和暗五低头答应了。
回去的时候,安子皓问:“你怎么发现景王和凤君有问题的?”
桑榆说:“今晚喝酒的时候,我趴在景王的肩膀看见了他的中衣。月白色的,领口有Jing致的暗纹。灯火一照,暗纹闪着光,很漂亮,跟凤君现在缝的那件差不多。”
“你怎么猜到景王和凤君今天会见面的?”
桑榆冷哼一声,“这两天费劲巴力地给情郎缝衣服,他能不急着把衣裳亲手送给人家吗?”
安子皓想到景王走的时候,手里拿着的那件卷起来的衣裳,在心里点了点头。
桑榆说道:“听他们的谈话,一直是凤君给女皇下的药。只是我还不清楚凤君是怎么下的药。”
回到寝殿,桑榆让暗一点起灯火,她按照女皇的记忆,从暗格里找到了女皇的日志。
女皇每天都写一篇日志,这个习惯是从认识凤君才开始的。她把他们从相遇到大婚,再到婚后生活,每一天的点点滴滴都记录了下来。
桑榆抽出一篇,默默读着,字里行间都是普普通通,平平淡淡的日常。但是桑榆想象着女皇嘴角含笑的样子,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
桑榆对安子皓说道:“凤君既然不喜欢女皇,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要嫁给她?女皇大婚之前就偷偷跟他说过,如果不愿意,她不会勉强的。”
安子皓看到女皇的日志心里也有些叹息,“我猜,凤君是喜欢景王的,他嫁给陛下也是景王安排的。这事也不能光埋怨凤君,我看都是景王撺掇的。”
桑榆把日志放回去,“嘭”地一声关上暗格的门。
桑榆咬着嘴唇,心里对安子皓说道:“自从女皇和凤君大婚后,她就没有和其他贵君睡过。就算是去了四个贵君的宫里,她也没做什么。她已经做到最好了,我不能放过凤君。”
安子皓劝道:“我也看不惯凤君吃里扒外的样,但是当初女皇说了,不许伤害凤君。你要是对凤君做了什么,就算你出发点是好的,系统也会判定你任务失败。”
桑榆快步在殿里走来走去,“可是不收拾了他,我这心里不舒服。真是看错他了,长着一张贤惠的脸,居然下毒,还出轨!你知道吗?他比其他四个贵君都可恶!那四个贵君失了宠,出轨可以理解,但是他凭什么?女皇哪里对不起他了?”
安子皓说:“你别气了,赶紧找出来凤君是怎么下毒的,可不能继续吃□□了,这个身体受不住了。还有就是趁早把景王收拾了,咱们做任务要紧啊!这个任务失败了,下个任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你再想想冰箱里的大白菜,就剩下三颗了,够咱们俩吃几顿啊?”
桑榆有气无力地点头,“知道了……不过我还是要想想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半夜好,我是存稿箱君~~~
☆、请叫我女王
一夜没睡的桑榆到了第二天早上还得去上早朝。五天没有上早朝,政务堆积成山,这让桑榆有些焦头烂额。
下面的大臣分站两列,庆王和景王一左一右,站在最前面。桑榆看了她们一眼,低头思索:虽然现在已经知道景王是毒害女皇的幕后黑手,但是也不能排除庆王的嫌疑。万一她也掺了一脚,那该怎么办?
“陛下啊!求陛下给老臣做主啊!”一个头发花白的大臣突然跪在殿中央呼喊道。
桑榆吓得一个激灵,她正想事情呢,这人嗷一嗓子吼出来,她心脏病都快被吓出来了。
“朝堂之上,大声喧哗成何体统?”
老大人呜呜地哭了起来,“陛下,老臣已经顾不上体统了。老臣教子无方,臣的小儿子爱慕庆王,为此茶饭不思。老臣本来无颜开这个口,但是犬子已经绝食好几天了,每天就看着庆王送给他的一片枯树叶。
老臣实在不忍心看他就这样消沉下去,求陛下成全小儿的一片痴心,就算让小儿给庆王做妾都行啊!”
庆王一脸震惊加无辜的样子,桑榆偷偷瞪了她一眼,净给她惹事。
桑榆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大殿之上,是让你说这些私事的地方吗?淮南水患,赣南还有匪患,这里是你为民请命的地方,不是你家的饭厅!”
桑榆喊来侍卫,“来人,把她拖下去,关在偏殿,让她清醒清醒。”
侍卫们把老太太拉下去了,桑榆突然想起,这老太太是镇西将军。去祈年殿的路上,景王还特意提起过她家的小公子,说是京城里庆王和镇西将军小公子的风流韵事传得有模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