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恍然明悟。也不知道对方悟出了什么,总之他被看得心里发毛。
就在三人诡异的气氛下,朝中发生了一件大事!兵部尚书古承志,上折子要辞官回乡,态度坚决。
古承志任兵部尚书六年,从未出过纰漏,是先帝弥留之际,提拔上来辅佐姬昊空的臣子之一。他今年五十来岁,膝下有两女,却只有一子,是家中小妾为他生下的。
古尚书人到中年,就这么一个儿子,宠溺极深,从小含在嘴里怕化了,一家人都围着转,还未满弱冠之龄,就成了京城中有名的纨绔子弟。
古尚书这次要辞官,全都是因为他的宝贝儿子突然死了。
说来丢人,古尚书的这位独子,是在青楼和人争风吃醋,被失手打死的。打人的已经投案自首,证据确凿飞快收监,可是就算一命抵一命,也换不回古尚书儿子活生生的一条命。
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古尚书丢了面子不说,更是因为死了独子一病不起,心灰意懒有了辞官的念头。
他的折子一递上去,姬昊空就打算允了。姬昊空平日最看不惯京城中仗着父辈功勋作威作福的纨绔子弟。古尚书连家里的儿子都约束不了,如何担当朝中重臣?更是在朝廷需要他的时候,病得起不来床,直接撂担子了,姬昊空本就不喜他教子无方,这下准备让他求仁得仁,辞官归故里。
兵部尚书的新人选已经有了,姬昊空打算让兵部左侍郎雷九郎接任,不过古尚书刚上了折子,昭德长公主便进宫,离她上次面圣还不满三天。
姬倾国一见到皇上的面,就急匆匆道:“皇兄,千万不能让古尚书辞官!”
姬昊空不悦地皱眉,朝野中的事情,不该由长公主关心,对方的言行已经逾矩。
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就算自己与她是关系极好的亲兄妹,也少不得训斥一番。
姬昊空道:“昭德是来当说客的?莫非古尚书递了折子又反悔,求到你这头来了?”
姬倾国知道自己贸然开口,犯了皇家的忌讳,姬昊空这么问是给她留面子,不过为皇兄和她的性命,这事却必须阻止,她不能不提!
“皇兄,并非是古尚书,而是昭德知道了一些消息,事关重大,这才急忙赶来向皇兄禀明。”
姬昊空放缓和了语气道:“你说吧。”
以他的了解,对方在大事上面,不是个不知道轻重的人。
姬倾国屏退左右,这才谨慎道:“皇兄,如果古尚书辞官,兵部尚书一职,皇兄会让谁来担此重任?”
她顿了顿,怕对方误会,解释道,“昭德不是来窥探消息,而是得知……兵部左侍郎雷九郎是贤王的人。”
“当真?”姬昊空眉头一拧道:“你是从哪得来的消息?”
姬倾国低头含糊道:“请皇兄信我。这消息的来源,就和当初揪出天隋使节团中藏匿的刺客舞姬一样。上次昭德也不是碰巧认出刺客,而是先知道了消息,早早就禀明了皇兄。”
姬昊空想起上次的事,点点头道:“你既然当初不愿告诉朕消息来源,现在同样也不打算告诉朕?不过,你就不怕朕猜忌你?”
姬倾国道:“同样的话如果说给贤王听,他必定会忌惮,但皇兄您不会,不然昭德也不敢坦然告知、”
姬昊空笑道:“小滑头。”
如果与他一条心的孪生妹妹也信不过,这世上还有多少人可以相信?他虽可以自称寡人,却不想做一个孤家寡人。
姬倾国见他态度松动,趁热打铁道:“皇兄的晋义卫中能人众多,调查一下定能发现蜘丝马迹。”
姬昊空颌首,当即将白鹏海和黎昕叫了进来。姬倾国见皇兄这般信任黎昕,连这件机密要事都找对方商议,目光闪过一道了然,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笑容越发亲近。
她已经完全把黎昕当作自己人了。反正对方和皇兄以及自己都是一家人。姬倾国脑补的内容过多,她的态度是好的,不过如果姬昊空知道她都脑补了什么内容,肯定要翻脸无情,不认这个亲妹妹!
白鹏海的调查很快就出来了,兵部左侍郎雷九郎早些年的确和贤王有故,不过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直到近日两人才秘密接触过一次。
姬昊空摩挲手中的玉扳指,沉声道:“古尚书独子的死,跟他们有关系吗?”
白鹏海眼中锐光一闪而过,躬身道:“臣这就去查,若有关联,臣就将真相告知古尚书,一条人命,冤有头债有主。”
姬昊空微微颌首,难得没反对道:“善!”
接下来,古尚书辞官的折子,被暂时压下来。如果兵部左侍郎有问题,那么有资格参与在古尚书离开后,接替他位子的人,都要经过一番好好调查,不如让古尚书继续待在这个位子上不挪地方。
白鹏海经过调查,古尚书儿子的死虽然表面上看着没问题,不过对方虽是个纨绔子弟,却极少和人红过脸,更别说战斗了。古尚书这次递折子辞官,也是受了身边人的鼓动,这件事还能深查下去。
姬昊空道:“古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