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琪没事,不过是受到点儿惊吓。”王韬笑笑,目不转睛的看着高杨小心翼翼的将成功放回床上,又小心的盖好被子。
凯琪?凯琪?成功默念着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哎?凯琪是你的儿子?”一个激灵,他想起来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了。“朱玲是你老婆?”那天在邹家酒店外碰到朱玲和她的儿子,朱玲不就是说她儿子叫凯琪吗?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王韬面无表情。
“没有啊——那天碰到朱玲的时候,她没说凯琪的爸爸就是你呀!”成功老老实实的说。不明白高杨好心的为王韬张罗凳子,为什么王韬却不愿坐。
“成功有点脑震荡,那天晚上的很多事情他都不记得了。”高杨淡淡的说。
“那天晚上被绑架的是凯琪吗?”成功关心的问,他真的不太记得了,只记得被绑架的还有王韬的儿子。真是没想到朱玲居然是王韬的妻子,亏得这人在外边还玩什么爱情游戏,跟吴优还纠缠不清。都有老婆孩子了,也不知道本分些。
“是。这也算是个历练。”
“哼,大总裁就是大总裁!果然是心理素质够强,一场惊心动魄的绑架劫持被大总裁轻描淡写的说成是一场‘历练’,要知道躺在你面前的这个人脑袋都被砸开了花,差点儿一命呜呼——”
“对不起,是我用词不当!”王韬打断高杨的话,“但是邹景波的穷凶极恶不是我能料到的——这场犯罪也不是我能预见的。所以,请你客观点。”
“高杨,去打点开水好吗……”成功及时拦住了火药味很浓的高杨。
高杨倒也听话,拎了水壶就出去了。临走前冷冷的提醒王韬:“成功现在不适合说太多的话!”
“谢谢你来看我,王韬。”成功由衷的说,尽管王韬是个应该敬而远之的人,但是人家来看望自己,还是应该好好感谢的。
“那天把你一个人扔在路上真是抱歉,可是如果知道最后你会碰到这样的事情我就一定不会让你下车了。”王韬在起先不肯坐的凳子上坐下。
“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你能预见的呀。那天接到电话说你儿子出事了吧?”成功倒是很能理解。
“是啊!朱玲说凯琪生日会后就不见了踪影……不过还好,事情总算是解决了。”
“邹景波为什么一定要走到这样一步呢?”成功不明白,不就是生意破产,至于犯罪吗!
王韬替他掖了一下被子,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邹家经营管理不善入不敷出由来已久。邹景波又嗜赌成性,为了融资,就急功近利的做起非法勾当来。这不奇怪,富不过三代在中国不是什么新鲜事。”
成功微微点头,他现在还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头还是疼。
“可是,邹景波对你好像怨气很重哦。”成功模糊的印象里还是有着邹景波的怨气的。
对此,王韬没有做正面的回答,“人总是为自己的失误找借口。”
“你喜欢的人是高杨?”王韬稍作沉yin,问。
“嗯!”成功大方的承认。
“你们认识很久啦?”
“来北京的火车上就认识了。”想起火车上的初遇,成功微笑起来。
王韬看着他,“如果我说我真的是喜欢你呢?”
又来了!成功头大。不过,现在他可算是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了。
“你已经有家有口了,”他说,“好好的珍惜吧。”
“咳——”门口有人咳了一声,高杨适时的出现。
王韬挺知趣的起身告辞。“我能做你的朋友吗?”
这话问的,成功怎好说出“不能”来,理所当然的就只能回答:“是,我们是朋友。”
王韬笑笑,出其不意的伸手摸摸成功的脸,也不理会高杨,就离开了。
隔着病床阻拦不及的高杨这时候只好跑过来在被王韬摸过的地方密密的印下几个吻,说是消毒。
“你干嘛让他摸你的脸?他经常摸你的脸吗?”高杨将脑袋钻进成功的颈窝酸溜溜的说,“他对你心怀不轨!”。
“你认识王韬?”成功脑子现在已经清明许多,借机转移话题。
高杨坐直身子,仿佛越过窗户看向不知名的远处,悠然道:“事实上,不仅仅是认识那么简单。”
高杨的父亲姓高,王韬的父亲也姓高。
这样啊?!成功想起以前高杨说过他是私生子的话,呆住了,原来高杨说的是真话。
“我妈以前是龙腾的会计师,一来二去就跟王家的入赘女婿高原好上了,于是就有了我。”高杨淡淡的说。
成功主动握住高杨的手,那手总是那样温暖,让人安心。高杨两只手反手将他的手握住,“没事的,早就过去了。以前特别不好,尤其最烦的就是老师让人写什么狗屁爸爸妈妈的作文,作文里我都是说我爸早就死了。我从来不会跟人家说家里的事情,更不会让人到家里玩——这样的出身使得我特别叛逆,我妈根本管不动我,其实那时候我挺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