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抡起油锤似的拳头又往张得义身上招呼,成功反应不及,在那张得义结结实实的挨了几下后,成功才从后边抱住姜林的腰。可是,姜林那膀阔腰圆的,比他小上个两号的成功哪里拦得住,张得义又吃了姜林的几脚,躺在地上呼天抢地。
好不容易,成功费劲九牛二虎之力,跟白着个脸也跑回来拦姜林的刘美丽合力,这才拉开了姜林,那莽汉却仍不甘心,嘴里忿忿的骂,“Cao,你个孙子!跟老子耍光棍吧?啊?老子……”
“姜林!”
眼看着姜林又要扑上去,关键时候,于家喜跟白班长回来了。于家喜在门口一声断喝,喝住了红了眼的姜林,那姜林倒也听话,立刻就老老实实的站住了。
阿弥陀佛——成功松了口气,这要是再打下去,事情就大单了。经过刚才的紧张活动,他现在出了一身汗。
张得义见有人来了,忽然的一下拔高声线,更加卖力的干嚎起来,不外乎是说拐了老婆还要打死人啦之类的胡话。
那浑话说的是越来越不像话,着实是难听。
于家喜听得额头上青筋暴起,虎目圆瞪,眼见着就要暴走,见势不妙的白班长立刻推着他和姜林进厨房,“干活去——”。回头也不理会还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张得义,只是问成功和刘美丽这唱的是哪一出。
刘美丽红着眼睛,白着脸,气得说不出话来。
成功就将事情大致的说了一下。白班长点点头,“原来就是他呀?!”显见的是知道这号人物的。
白班长让成功去关上院门,又让刘美丽先回屋顺顺气,这里他来处理。等刘美丽进了屋后,他才指着那两壶黑心油跟那个无赖说:“要么你现在就给我起来,要么我现在就通知工商来逮你,你选哪样?”
张得义停了一下,又开始躺在那儿哼哼起来。
白班长也不急,跟成功说,“你们那些被拖欠工资的工友呢?冤有头,债有主,他们不是说找见了人就要给人放血的吗?你赶紧打电话通知他们,就说你找到张得义了,让他们赶紧过来——”
话音未落,张得义已经一骨碌的爬起来了,说时迟那时快,闪电间,白班长只几个动作,然后就见张得义塌着肩膀站在那里,面如死灰,痛不欲生,连哼都哼不出来了。大冷的天,可是张得义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的冒出来。只坚持了一会儿,浑身筛糠似的张得义就站立不住,“扑通”一声跪瘫在了地上。
白班长微微一笑,“不错,知错就能改,善莫大焉!”
白班长随手拖过一张凳子坐下,要是这时候他手边有一壶茶的话,成功相信他一定能慢悠悠的品上一品的。
“张老板,刘美丽是我姐!”悠哉悠哉的说到这儿,白班长顿了顿,换个舒服点的姿势坐好,如果不是他面前还跪着个面无人色,疼得涕泪交加的人,你会以为他是在欣赏风景。
“你也知道,我这个姐姐不容易,”白班长慢条斯理的说,“我这个做兄弟的心疼她!这个,张老板要理解,啊!”白班长和颜悦色,“一般来说呢,我姐要是不痛快,做兄弟的呢,也就不痛快!我要不痛快呀——我就得让人不痛快!——这样不好……”白班长一脸为难的模样,好像让别人不痛快真的很难为他了一样,他搓着手,看向地上的人,“所以,张老板,麻烦你离我姐远点,别再让我姐不痛快,成吗?”
白班长非常耐心,像个循循善诱教导顽皮学生的老师。
张得义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只是勉力的点点头。
“不错不错,做老板的人就是不一样,真是明事理啊!佩服佩服!”白班长欣慰的点头赞许着,就差拱手作揖了。然后,又是几个快到让人看不清的动作,伴随着两声声嘶力竭的惨叫,张得义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抽着,象条垂死的狗。
白班长站起来,用脚尖碰碰地上的人,“带着你的黑心油,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张得义面色如土,头也不敢抬,还使不上劲儿的手勉强拖着那两桶潲水油落荒而逃,白班长还体贴的给他开了门。
面带微笑,象个好客的店家一样目送着张得义走远后,白班长顺手将大门开开。然后伸手抬着成功的下巴替他合上嘴巴,“行啦,你的嘴巴可以合上啦——看飞个苍蝇进去……”
成功回魂,摸着腮帮咬合了两下,他有张嘴吗?原来真有张口结舌这回事啊!
白班长好笑的摸摸的成功的脑袋,“不要用这种星星眼看我,要是让闻婷看见了她又该萌了!”
“太厉害啦!”成功惊叹,他徒劳的想在脑子里重复一下白班长刚才的动作,才发现白班长做了什么他根本就没看清。
“教我教我,好不好?好不好?”成功双手合十的央求,这真是太神奇啦,眨眼间就卸下人家的两条胳膊,天呐,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还真是不敢相信。
白班长放好刚才的道具,将凳子码好,说:“干嘛跟我学呀?找高杨就好了,我还是跟他学的——”白班长挠着脑袋望天,“有时候我就纳闷了,这小子的缺德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