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安,你平时挺明白的,怎么在这事上犯糊涂?就算要照顾,安排个工作,逢年过个节给余家送点礼就够了,犯不着放在身边当助理。余小雪跟我们不是一路人,你要真为她好就跟她保持点距离,别耽误人家。”
“妈,你怎么会这么想?是不是林恩知跟你说了什么?简直不可理喻!”
卓母见自己话说这么透了他还听不进去,冷着脸低斥,“不可理喻的是你!恩知什么也没说,你别总是把她往坏了想,她对你怎么样我看得清清楚楚!外头传得还不够难听?你当林家听不到?要不是恩知压着,你以为能相安无事?”
卓安面色难看至极,这门婚事他从头反对到尾,迫于家族压力勉强应下。现在如林恩知所愿,还不许他这个受害者有点情绪?委屈的人反而成了林恩知?他还要对她感恩戴德?
狗屁!
卓母知道他心里不舒坦,缓了语气劝道:“就算不是恩知,也还有别家千金,怎么也轮不到余小雪。才新婚就闹得这么难看,往后几十年要怎么办?”
卓安看着卓母一言不发。
“好了,进去吧。今天你爸生日,你别太过。”
卓母警告地看他一眼,卓安咬紧后槽牙,深吸口气压下情绪,僵硬地点头。
行!今天他忍!
宾客早已入席,不过好事的人依旧低声地交头接耳。
刚刚有女人来找卓安的消息早悄无声息地散开,林恩知去见了人,回来之后脸上不见一丝笑意。
说不上臭脸,却也绝对算不上好脸色。
而卓安迟迟不见人影。
无风不起浪,他们要真好,外面怎么会传那些流言?
这会儿卓安回来,不少人侧目。从他脸上猜不出什么,倒是有几个太太私下咬耳朵,卓安的皮相没得说,怪不得林恩知死活要嫁。
也有人Yin阳怪气,嫁是嫁了,守活寡有什么意思?
太太小姐们不约而同地低笑开来。
卓安不是没觉察周遭偷偷打量的目光,也知道好事着都等着看热闹,然而,除了用冷脸掩饰心里的愤怒之外别无他法。
而这一切都拜林恩知所赐。
他偏还要跟她装恩爱夫妻,可笑!
拉开椅子入座,林恩知立即把头扭向另一边,显然也没心思跟他装恩爱夫妻。
他心里冷笑,低声道:“除了去我妈跟前告黑状,你还会什么?”
林恩知也在心里冷笑,同样低声道:“除了脑补我是恶毒女人,你还会什么?”
卓安的身体往她那边倾了倾,“你的所作所为还用得着我脑补?”
刚刚她是怎么用恶毒的言语侮辱余小雪的?又怎么扇她耳光的?
林恩知脸色一变,差点要压不住怒,扭过头恶狠狠地瞪他一眼。
他是想在这里吵架?
卓安坐正身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别跟三岁孩子似的,有事没事就向家长告状。有什么事我们关起门来说,别让父母Cao心。”
呵,话说得真漂亮,到底是谁让父母Cao心?
林恩知的嘴角微翘,语带嘲讽,“行呀,先商量一下你什么时候履行夫妻义务。”
作者有话要说: 有话好好说。
☆、你给我滚!
卓安瞬间感觉自己成了唐僧,已经在女妖Jing的餐盘中摆着,就等她开动。
他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你就不能矜持点?”
狗屁的女追男隔层纱!他就不喜欢没脸没皮追着男人跑的女人,她何止没脸没皮,心眼还黑。仗着家世,硬是促成了婚事。
现在还不顾场合直接问他什么时候履行夫妻义务,死也不可能!
他胸口堵得慌,林恩知恰恰相反,妩媚一笑,晃晃手中的高脚杯,暗红的葡萄酒在杯子里转出漂亮的波浪。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遮遮掩掩未免虚伪?你知道的,我从来有一说一。再者,传宗接代的事怎么就不能提?”
卓安都想给她鼓掌了,传宗接代这么扯的理由都搬出来了。遮遮掩掩虚伪?睁眼说瞎话不虚伪?
不过,他还是点头,“行吧,散席了我们谈谈。”
达成共识,两人难得有短暂的心平气和,卓安甚至还能在林恩知说话时不痛不痒地搭上两句。
见这情形,卓母的一颗心才算落了回去。恩知是识大体的,不用她Cao心。卓安的倔脾气也总算收敛了,阿弥陀佛!
散席后送走几个重要客人,卓母索性让他们先去休息。她可不想功亏一篑,在最后散场时让人看了笑话。
卓安不耐烦应酬这些,便点头,“也好,我跟恩知也有话要谈。”
说着朝林恩知瞥去一眼,满是不屑和嘲讽。
卓母一颗心又提了起来,低声劝道:“有话好好说,别为了不相干的外人伤和气。”
卓安神情冷峻不置一词,刚刚他已经为了顾全大局忍了,等会儿的谈话他可不打算再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