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候,其实她压根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妒妇,不在意名声的。”
沐淳才没管这俩人在怎样惺惺相惜怎样编排她,也不打算换人,隔了上千年的代沟,去哪里找“志趣相投”的人,纵是有,也不见得她有好运气遇上。二丫那样的倒是很多,但她们又不会被卖进曾府。
应该是沐淳自己能解决这些小问题,所以才没去花心思对待,有没有婢女侍候她都无所谓。那话怎么说的:被宠爱的都有恃无恐,她一有男人宠着,二不靠男人活,没必要把心眼用在后宅上。再是爱这个男人,若是敢有“封建思想”,她立马就能走人。嗯,她就是这么想的。爱情,是基于相互尊重相互珍惜这两个前提之上。
尹子禾在前衙跟三位土司老爷聊得热火朝天,仔细听,聊的尽是琼花县有哪些好去处,哪里的美人最得劲儿等等,此类不堪入目之言。这三人才是志趣相投啊,四个人不论尊卑不论年纪,你抢我话我抢你言,就怕自己的见地不被人常识。
“如此说来,琼花还真是个好地方!哈哈哈,早知,本宫就该多带些银子来才是。”曾县令笑得邪邪的:“库桑土司,如他们所说你的琼燕楼胡姬最多,是否?”
“大人若是喜欢胡姬,该去班满土司的佳悦阁才对。他只收稚儿,十二到十五,过了年纪就换一批,保证新鲜。”库桑眨着眼睛色迷兮兮地接话。这人顶多而立之年,生得浓眉深眼煞是粗旷,典型的胡汉混血。
“是不是太小了些?”曾县令认真跟人家讨论:“小了不够味儿啊。”说罢还怅然地摆摆手。
“哈哈哈……”班满土司拍腿大笑,抖得脸上肥rou直颤:“大人您还真是不知,胡人女子较汉人女子高大,刚刚好,保证你爽到欲仙欲死。
八.九岁就送过来养着,不让她们晒太阳,用牦牛nai每日泡一个时辰,到了接客的年纪,跟汉人女子一样白嫩,身段儿却强上两倍不止。那两根玉葱儿似的长腿哟,啧啧,保管你沾上就离不了。汤知州最是喜欢到我佳悦阁来,最爱点腿长的胡姬,他还留下诗一首:两根玉管缠腰间,洒尽甘露纵交欢;红粉锦帐恋不休,狂魂疑似入仙舟。美哉,美哉。”
“好诗好诗!”尹子禾也跟着拍了一下大腿。
邦罗土司赶紧说道:“大人貌比潘安,那些个小贱货见了大人还不趋之若鹜,身子自个儿先就软了?哈哈哈哈……”
“邦罗说笑了。”曾县令佯作为难:“听了三位的描述,本官怕是更不敢去也。”
“嗯?这是为何?”
“沾了就丢不开手,囊中羞涩,还不如不去,免得吃不着难受。”曾县令极认真地说道:“本宫算了算每月拿到的俸禄,再算了算冰炭孝敬,最后把铜银火耗都算上,也不够去一趟的。从京里也就带了三万两银子来,上等胡姬百两黄金春宵一刻,哪里够使。莫说还要购十车药材送回京里,毛皮也要十车,仅这就得除脱万把两。而我夫妻二人又惯来抛洒,每日用度够平常百姓嚼用一年,囊中羞涩啊。”一边说,一边无奈摇头。
听到三万两银子,三人倒吸一口凉气,果真是纨绔,也不知先皇赏了他多少,想教人不人眼红都难。
别看先前三人都是一脸的酒色财气,认真琢磨事情的这一瞬间,俨然是换了一个人。都不是简单人物,逢场作戏的能力,怎会比年轻的县令差。
邦罗土司在这三人里最年轻,也长得最像个正常人,他道:“大人莫要太过谦。”
“嚓嘶——”
突然,曾县令突然把手中的茶碗一捏,再摊开来时,已然碎成细渣,他道:“尔等有所不知,本官自小异于常人,若是兴起,寻常三两个女伎都不够尽兴,须得三至五人轮翻受宠方可一解雅兴。”
看了看三个神色先是异常尔后故作了然的土司,继续道:“本官无别的嗜好,只在这房事上探研甚至深。三位不会轻看本官吧?常言道人无嗜,不可与之相交。本宫这嗜好虽是奇特了些,可也总是嗜。”
“怎会怎会,都是同道中人。”库桑土司又眯了眯眼哈哈大笑。
“所以,本官尚有自知之名,这美味暂时就不去消受了,待来日有幸再来琼花……”
“别介呀,银子乃是再小不过的事,我的佳悦阁随时欢迎大人光临。”班满土司拍胸口保证。
“不可不可,官不取民财,班满老哥的胡姬价值不菲,怎可白占你便宜。好歹本宫是恩客,从无穿衣走人前不赏女伎银钱的规矩。”
三人飞快互视一眼,邦罗和库桑都道:“嗐,这算什么便宜。大人银子照给,由我们两家孝敬您,权作今日未增迎接,怠慢了大人的赔礼。”
班满也道:“大人的话有道理,不给那些小贱货见点红白之物,她们下回就敢不尽心。也算上我一份,大人不可推辞。”
班满人长得肥,也最是阔气,当即吩咐趸从回府取银票。
曾县令先还强硬拒绝,后来盛情难趣,只好应了他们。
离开县衙后,三位土司交流了一翻,唯一让他们的谨慎地方仅在曾县令会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