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
李白白整理了一下思路,慢慢开始说:“记得大三的时候,我为什么要搬出宿舍么?”
汤锦年愣了下,显然是才想到,明白李白白的意思,神情有点吃惊。
李白白给汤锦年把他和蒋丞的事说了个七七八八……
汤锦年:“意思是你们俩那时候就搞上了?那他还结婚?!”
李白白神情纠结:“不能这么说,我二十五以前的感情基本上就不算感情,现在想起来是挺儿戏的,当时我和他,我俩根本处不到一块,所以就分了,没过多久他就入伍了,结婚了。”
汤锦年:“那他结婚之后,你们见过面没?”
李白白:“……没有,是前两天突然碰见的,哎怎么这么乱。”
汤锦年:“那现在你的意思呢?是还对他有意思,准备过一辈子?”
“不是,”李白白向后靠在塑料椅上“是还有点感觉,但又不太想继续,他虽然离婚了,但我总有种三儿的感觉……你明白么?”
汤锦年拉开一罐啤酒边喝边想:“大概明白一点,那姓蒋的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意思?”李白白呼了口气,坐起来问道“有烟么?”
汤锦年:“你不是戒了么?”
“也是,算了。”李白白又一头靠倒在塑料椅上“问题是我前几天刚和一小孩分了。”
汤锦年看着他。
李白白:“一个学表演的小孩,挺好的孩子。”
他把手机里存着的郑双秋的照片给汤锦年看。
汤锦年评价道:“挺帅的。”
李白白:“是吧。”
汤锦年呷了一口酒:“我怎么觉得你丫才是最欠揍的呢?”
李白白干巴巴地仰头哀嚎一声:“啊,我也不知道。”
那天喝到最后,意识都还清醒,不知是谁先起的头,江边零零散散地飘起一段歌声,五音不全断断续续的《单身情歌》
“……找一个最爱的/深爱的/相爱的/亲爱的人来告别单身,一个多情的/痴情的/绝情的/无情的人来给我伤痕.”
“伤心的人那么多,我应该勇敢的过,不要爱过了错过了留下了单身的我独自唱情歌——”
“……”
李白白被塞到出租车里回到家,衣服也没换,倒在床上,凌晨时分,手机响了下,他睁着醉眼迷迷糊糊地拿起来看。
郑双秋:应该的,总要有个了结。谢谢你照顾我这几年。
李白白眼前晕得厉害,反复看了几遍,手垂下,脸上出现了疑似懊恼的情绪,翻了个身,侧身往上蹭了蹭,摸到枕头抱着,不再动了。
翌日醒来,已经是早上十点,在床上赖了一会起来,想到什么,从被子里摸出手机,按亮屏幕,上面仍停留在短信界面,文字一目了然。
李白白心道真是自作多情啊,耷拉着脑袋进浴室,左脸已经不太肿了,只剩下一片淡淡的淤青和淡黄。
昨天和汤锦年的对话还残留在脑海,只记得汤锦年最后说了句:“你为哥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李白白:“……”
他换了套衣服,边穿衬衫边想,事实就像他昨天说的一样,但昨天说得不全。他和蒋丞的问题在于两人现在的生活基本没有交集,如果不通电话,两人都不主动的话,这段关系就可以这么结束了。
李白白决定他暂时不联系蒋丞,缓几天再看,他打给汤锦年:“昨儿把我车开回来了么?”
汤锦年也还没睡醒,打着哈欠:“没,昨晚上都喝多了。”
李白白有点抑郁:“那敢情好,我还得去趟金沙滩。”
汤锦年困得不行了:“去吧去吧。”
李白白穿了外套出门,直接进安全通道下楼梯,打算活动一下清醒清醒:“我挂了。”
汤锦年那边本来好久没声儿了,闻言又挣扎着道:“等,等。问你件事。”
李白白肩膀夹着手机:“嗯?”
“你对哥有过意思么?”汤锦年似乎起来了,声音稍微清醒了些。
李白白差点一错步踩空摔下去:“……你说哈?”
汤锦年微微不耐烦道:“问你喜欢过老子没!”
李白白微喘着跑下楼,脑袋飞快运转着想汤锦年是怎么个意思,是被自己这两天启发了?还是单纯问问……
他故作轻松地回答:“你做梦呢。”
“意思就是没有呗。”
李白白含糊答道:“嗯哪。”
“那就行……”汤锦年好像清醒就是为了这个问题一样,刚回答声音就又饱含困意了。
李白白纳闷道:“你特么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昨晚上睡得迷迷瞪瞪的,突然想到你既然那么早就是了,那哥的处男身还在不在。”
李白白:“滚蛋,你不是大一就破了么?”
“就那么个意思,你懂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