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教授没理他。这很正常对吧。但是那个老头不知道附耳又跟他说了什么,两个人就结伴走了。因为那老头看上去很脏,像乞丐,说的话又神神叨叨,高教授竟然会跟他走,我记忆非常深刻。后来我在项目组遇到高教授,还特别问过他,但他说没这回事,我记错了。”
他一副怎么也想不明白的样子,对管涌道:“我怎么可能记错,就是他呀。你说啊,你一个大学教授,一个乞丐跟你讲这种话,你能不能理他?绝不能啊,对吧。说什么也不能呀。我就奇怪,他到底跟高教授说了什么。”
管涌没有出声,按时间算,武关长说的这些事,证明高教授从一开始就对他有所隐瞒。
最开始高教授说,十年前他的同窗好友邀请他去鉴别一个五十七岁忘想症患者,从那件事他才会开始对这种事的研究。
而事实上,武关长说的项目,发生在十几年前,比Jing神病这件事早了几年,而这次公车站的相遇,时间还要更早。很明显,早在十几年前,高教授就开始接触、这些事情了。如果那些与乞丐的相遇并不算什么,他为什么要隐瞒?
管涌长长吐出一口气。
在他前面是等待安检的长队,机场里人流如梳,整个世界都洋溢着现代科技化的气息。生活在这种环境下的大学教授,高知识份子,到底从一个乞丐耳中听到了什么,这件事已不可查。
他有的所有线索,只是随身的这个装着笔记本和新闻的小包。
从这些只言片语中,他不知道自己能得到什么。但他可以肯定,胡小陌的行踪就在其中。
而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
胡小陌的行踪就像是一根尾巴,他跟着走,却不知道会扯出什么庞然大物来。
这时候,旁边队伍的小姑娘突然高兴地跳起来“妈妈妈妈,下雪了!”
管涌抬头看,一向四季如春的城市,天空中鹅毛大雪正随风飞扬。这阵雪没有像先前那样快快地就结束,直到管涌上了飞机,还在不停地下着。
那个因为雪而高兴的小姑娘,跟管涌同一排。
她一过来,就飞快地脱了鞋,站在位子上,很努力想帮妈妈把箱子推到上面去。嘴里叫着“妈妈妈妈我帮你。”
显然她妈妈并不领情,大声斥责她“你坐好!听到没有!谁要你帮!你不要添乱!”
小姑娘委屈地坐了下来,发现管涌在看自己,脸一下就红了,大眼睛里也瞬间噙满了泪花,可是她坚强地没有哭,扭过头乖乖坐着。等妈妈放好了东西,立刻帮妈妈“呼呼”被勒出红印来的手。眼睛笑得弯弯的“妈妈妈妈,以后宝宝长大了,帮妈妈提好大的箱子。”一点也不记仇。
管涌莫明地想到胡小陌,以前她上学的时候也是这样。干什么事都兴冲冲,围着他打转,遇到什么事怎么样都不会记仇。一颗赤诚的心,火热热的。她就是这样的人。
管涌扭头看着窗外的雪。现在,那个短腿怪一定很害怕吧。
但是,也一定会很坚强。
作者有话要说:民俗不是这么回事。我瞎扯蛋的。
原因
“我们离开这里再说。”胡小陌回过神, 立刻转身要走。
阿铮却没有动。
胡小陌回头看她“怎么了?”
阿铮烦躁:“我们走不了。大苍封山,不说法术无法再用,就是能用, 我们也没本事飞出去。就只能用脚往下走。但是, 你别看小楼山只是有钲音封起来,我们有海螺就能过,经过小楼山之后下山的路就没那么简单了。重月仙尊死了不是小事,下山路上禁制一定是开了最厉害的那种。大苍山是什么地方?别说我们、别说其它仙门的人,就是以前我阿祖过来时, 都被困得死死的!”
可胡小陌还是转身住外去。
阿铮急:“你听不见吗?别以为我吹牛, 我阿祖是什么人, 说出来吓死你!”
胡小陌也不恼:“我们一直呆在这里不安全,大苍不知道怎么被灭了门, 杀人的那股力量不知道还在不在这儿。万一对我们不利呢?再说,我们得把大苍山的事告诉别的仙门,那边修为高深的仙尊们一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哪怕半点可能都没有, 还是非得去试试不可。在这里也许是死路一条。
见阿铮眉头紧锁, 胡小陌安慰她:“先不要太悲观。”
阿铮不耐烦道:“你说得轻松。”
胡小陌问:“那你有别的更好的主意吗?”如果丧和发脾气有用,她能丧到亲妈都不认识。
阿铮又张口, 又不甘心地缓缓合上。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大殿,胡小陌试着进别的侧殿去,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东西是自己和阿铮能用的, 但没有成功。虽然也看到有几条路往大殿旁边的山峰去,可也是怎么都走不过去, 就好像眼前面一面看不到的墙。
但出去的时候,阿铮突然叫住她“你看!”
胡小陌顺着她指的方向, 看到大殿前的假山仙池里有两个乌gui。看过去,与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