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徐袅的不是。
夏涛虚长向晚一岁,儿时一起长大,向晚还给他伴读过,结果他还是个秀才,向晚却已经是个四品官了,夏涛在心里总不是滋味儿,觉得自己要优秀许多。
见向晚的妻子如此貌美,心中更是酸,现下能说徐袅不好,他心里舒畅多了。
“……”徐袅没有接夏涛的话。
“这位公子,咱们老爷不在家,夫人不便和外男搭话。”雪月代替徐袅回应。
“妳……”
“现在向府是欺负人了?向家发达了,咱们这些穷酸的亲戚就攀不上了是不是?”说理说不清,也只能蛮着干了。
向晚一归来,便瞧见了这样的情景,徐袅端坐在大厅里面,面对着他前一桩亲事所结下的姻亲。
向晚的心头一沉,快步走到了徐袅面前,在进大厅以前,他已经听闻夏家人在门口胡闹了一通。
“夏伯父、夏伯母。”向晚拱了拱手。
“子晨,妳这媳妇儿真不懂礼仪,咱们……”
“夏伯母慎言。”向晚听不得任何人批判徐袅,直接截断了夏夫人的话头。
“子晨,你怎么能这样跟长辈说话?”夏涛有时还觉得自己是少爷,向晚是伴读。事实上,当向晚为他伴读之时,什么都胜过他,为此他心中嫉妒,没少欺负向晚。
向晚睨了夏涛一眼,不接话。接连吃了两夫妻的钉子,夏涛脸色涨红。
“子晨,你就算不顾忌夏伯父、夏伯母,也要顾忌你死去的爹娘啊,海清和淑茹多么希望你能和咱们家的女孩儿共结连理?”最了解向晚的是夏老爷,他这么一说,向晚愀然变色。向海清和梁淑如便是向晚短命的爹妈。
“子晨,咱们不是施恩求回报,你且摸量心想想,凉儿她等了你几年?你们成亲的那些日子,你在京中陪了她几天?她孕中吐得厉害、瘦得可怜的时候你不在,她难产死的时候,你也不在!即便如此,凉儿总怕自己有个万一,托付了澜儿一定要代替她照顾你,而咱们澜儿……也是等你等成了老姑娘啊!”夏老爷又提及了当初对向晚的恩情,夹着恩情在逼他。讲起了女儿独守空闺的寂寞,却不去提女儿不愿与夫婿同甘共苦的事实。
“夏伯父,侄儿当初便已经说清楚了,侄儿对夏澜无意,为何苦苦相逼?且既然侄儿并非良配,伯父伯母又何必送澜妹妹进狼窟虎xue?侄儿这次回京也待不久,势必会回到北疆。”
“现在不能称你贤婿,只能称你贤侄了!今天你必须认下澜儿,否则休怪
咱们不顾及情面了!“夏老爷的话语里面有的明明白白的要胁。
“就是!白眼狼!你死了爹妈的时候,没少和小晴来咱们家打秋风吧?”夏涛指着向晚的鼻头,哪里有什么读书人的气度?
向晚高大挺拔的背影在徐袅眼里如此委屈、脆弱,徐袅倏地起身,不顾众人的目光,握住了向晚的手。
下一章,阿袅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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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是借贷?还是还情呢?
“夏老爷、夏夫人,妾身有一句,非说不可。”
向晚垂眸看着自己的小妻子,他从来没有听过徐袅高声说话,可是如今她的语气无比的凶悍。
她是在维护他吗?
“您们觉得恩情要几倍回报才合理?”
“这……向夫人这么说是何意?”
“若是十倍返还可够?”
夏老爷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一瞬间被眼前这个娇小的小娘子的气势震慑了。
“妾身接管向府的帐,夏氏嫁给子晨的短短一年半之间,府中公帐支出了一千两百两银,妾身觉得不对劲,便去查了这些支出,发现都是挹注给夏家当初在京中的铺子周转用,敢问这一千两百两银是什么名目?是借贷?还是还情呢?”
“这……”
“若是借贷,妾身观这三年的帐,一千两百两银至今未归还,若是还情,沁身夫君和小姑就算给您养了二十二年,也花不了这么多银子,那便是连本带利也是十倍返还了,还不够吗?”徐袅还客气的,没直接问:莫非是坑我夫君银子?
“情份哪是金钱可以还的?”
“夏老爷所言极是,既不是还情,那便是借贷了,便请夏老爷连本带利带至钱庄归还吧!情的部分,妾身和子晨三个月后要赴北疆,咱们会托戎爷着人好好孝敬夏老爷和夏夫人一辈子的,至于夏姑娘,妾身也会托人帮她相看个好的,您看可好?”徐袅点了点头,头上的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让她姣好的面容更加的亮眼。
向晚盯着徐袅不放,手紧紧地回握那主动牵着她的小手。他一向不知道该怎么和夏家人相处,夏家人确实与他的父母有恩义,也确实曾在他们最落魄的对他跟向晴施以援手,他不确定他们是否知晓凉夏所做下的丑事,但他实在无法狠下心去揭破这层遮羞布。
徐袅能为他发声,是最好的……
向晚不曾想过,他娇娇柔柔,总是细声细气的妻子,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