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用那些经验,只会显得他轻浮。
她可以单纯到显得天真烂漫(这个词用来形容成年人绝对不是个好词),她也可以目光犀利到让他不敢对她有半分虚假。
这就是她,就像武林高手,没有招数,没有套路,以不变应万变,大道至简,但一切都在变,让他无法把她看透。她好像什么都没做,就在这段关系中,占据了主动地位。
也许这就是势均力敌吗?他无法不以认真的态度去跟她相处。
他跟她在一起的一切,都很新奇。
床上水ru交融,做完后,他们会聊很久的天,她是二战迷,他听她讲二战史听得津津有味,她也很喜欢听他聊足球史,从马拉多纳聊到阿根廷的民族特性。他很喜欢跟她聊天的感觉,聊完后还有兴致就再做一轮。
那个暑假,他带她出去台湾玩。去了宜兰,爬上山,两人坐在悬崖的草地上,看着下面蔚蓝的海,吹着风,两人许久不说话,想着各自的心事,也不尴尬,相反,内心非常平和。两人玩了半个月,没有吵过一次架。在迷路时,她会跟他讲笑话缓解紧张的气氛;在感觉她累时,他停下给她买杯nai茶,她会抱着他的腰亲他下巴说谢谢;她会用台湾腔跟他抱怨,台湾男生都好温柔,你看你对我脾气多坏,他贱兮兮地说,台湾女生也比你温柔;俩人半夜起床登上阿里山看日出,那天云层太厚,他们并没有看到,但也没有觉得糟糕,坐小火车下去时,人很拥挤,他拉着她的手,小火车在山间穿行,那一刻,他内心好开心,在这里陪他的是她。
他天生优越感太强,所有的恋爱关系,他都会是主导者,主动喊停的都会是他。但跟她在一起,打破了他的“平衡”。
她不在他的安全范围内。
他不知道那是不是喜欢和爱,但当时,他很想将她纳入他的安全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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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6
“阿瑾,我爱你。”
苏瑾抬头,路征红着眼,声线颤抖着跟她说。
“我知道,这一句,并不能掩饰我的过错。但傻姑娘,如果我不喜欢你,为什么要和你结婚呢?你知不知道,你对我来说,多有吸引力。”他将一颗真心献上。
“你怨我不爱你,是我的错,我既没有跟你深入沟通过,也越来越在生活中忽视你。这些不是说句我爱你就能解决的事情。”
“我从来没有同情过你,我也觉得我没有资格去同情别人。我爱你只是因为你值得,你跟我,都是平等的个体。什么是平等?跟家境、财富量无关,门当户对在我这是放屁。你为什么觉得你身上没有我欣赏的点?你极大的阅读量、你的判断能力、你对很多事情的看法,都在影响着我,这些是我要跟你学习的地方。你凭什么觉得我需要同情你?我是因为爱你才会心疼你,而不是因为心疼你而爱你。”
“你缺爱不是你的错。”说到这,路征哽咽了,“是你父母的错,是我的错。他们没有给你一个有爱的家庭,你想要你爸爸的爱,这算什么懦弱呢?他太过偏心,是他的错。是我没有在意你,是我没有给你很多很多的爱。是我们的错,你能不能不要怪到自己身上。”
懦弱的是我,我都没有你勇敢。
路征忍下心中酸涩,“阿瑾,对不起,我错了。我糟糕的地方是,看到了我父母的婚姻形式,并潜意识里学了过来。他们俩的婚姻也许会有爱,但更多的是算计着对方,生意比他们的感情重要得多。我不是在为自己找理由,我想说,我是爱你的,但我的错在于,我得到你后,跟你结婚后,我以为我可以不为你付出了,并以为给你一个优渥的生活,就是爱你。这一点,在我越来越忙之后,体现得越发明显,我自我欺骗,我对你足够好,你不会有不开心,我就能心安理得的不关心你在想什么,你会有什么烦恼。这一切的关心,是你一直在给予我,我却没有给过你。我好怨你,你从来不说,我更恨我自己,我竟然自大到会下意识忽略你的感受。”
“我作为一个男人,是有多烂。”他苦笑,“你想要粘我都要犹豫几分,我是多么差劲,连这么点的安全感都不能让你拥有。”
此刻的后悔、心虚、心痛、怕来不及等强烈的情绪指向了一个答案,他想好好爱她。
他想去了解她,了解她最细微的情绪,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想和她聊很久的天,他想为她做一些让她快乐的事,他想做她最好的朋友,他想成为她最亲密的人。
他忍住掉泪的冲动,拉着她的手问她,“你能不能再给我个机会?”
苏瑾又猝不及防地哭了。
她想起刚刚,她在车里奔溃地大哭,他狂奔而来,当他抱着她带她走时,她知道自己,她无比确认,她彻彻底底地爱上了这个男人。
如果爱非要有寄存处,她只想把她所有的爱,放在他身上。
如果他不愿意接受,也没关心,她会深藏在心里,不让他有负担。
他刚刚的一通解释,原来,是会有人跟她说,这不是你的错,想要爱不是错,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