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娼。”
“我没有!”潘小岳差点掀桌子,但是他没有,强忍怒气平静道:“你有证据吗?”
“有。”孙弘打了个很短的电话,不一会儿一个警察敲了门进来,带来两个证物袋,一个里面有三张百元人民币,另一个里装着一张简易名片,写着潘小岳的名字和电话。孙弘扬起袋子:“这是你刚才给小姐的钱和名片,你不会不记得吧?上面有你的指纹,如果需要可以随时去验。”
潘小岳站起来,头凑近去看:“名片是我的。钱,大概也是吧。”
“人赃并获。”孙弘说。
“等等等等,什么叫人赃并获?”潘小岳问。
“人——你和那位小姐。我看到你们交易,是证人。赃——钱就在此。你还不认?”
潘小岳想了想,说:“我先说我承认的。对,我和那小姐是做了交易,这钱大多也是我给她的。但我不认我嫖|娼。”
谢明摸了摸头。郝晋阳嗤笑一声,轻声道:“还没来得及滚床单吧。”
孙弘看了他一眼:“给你解释的机会。”
潘小岳将随身的小包放到桌上,拉开拉链,从中取出一叠长条的印刷品放桌上。
三个警察凑近去看。
“中华礼盒”,“七星伴月”,“玲珑心意”……
各种各样的月饼票。
潘小岳从中取出两张,拍在桌上:“应该就是这两张,那个小姐刚卖给我的,两张300。如果你们验指纹的话,相信可以找到她的指纹。”
郝晋阳哈哈大笑:“小姐卖给你的不是身子,而是月饼票?”
潘小岳黑着脸点头。
“误会,误会。”谢明笑着:“中秋节要到了啊。你这月饼票怎么卖?”
“黄牛是违法的。”孙弘说。
“年轻人别那么严肃。”谢明拍孙弘的肩膀:“黄牛是违法的,但抓不完,也不归我们抓。在我看来,有黄牛也不错,可以买到便宜的月饼票。”
“黄牛炒高物价,侵占资源。我们当警察的怎么知法犯法,可以买黄牛的东西?”孙弘的情商为负。果然谢明的脸黑了一层:“你不买我买。”
孙弘尴尬,想开口又憋了回去。
潘小岳举手:“我可以走了吗?”
谢明笑眯眯地回答:“等核实证物与证词后。一会儿会有警员带你去外面等,如果证实你确实没有嫖,就可以走。”
潘小岳问:“你要哪种月饼票?我给你七五折。”
谢明看了会儿:“这种,五张。买了你的就别再搞投诉了啊。等结束了找你,有你的名片了。”
“好。”潘小岳将票子收好,手指又细又长,很乖的样子:“我可以和孙警官说句话吗?”
谢明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潘小岳站起来,走到孙弘跟前。孙弘坐着,他站着,从上向下看孙弘,两边的刘海柔顺地掉下来,有些遮住眼睛。
“医院卖专家号,火车站卖车票的黄牛才是侵占资源,抬高物价。这种我不做。每年中秋节前商家印刷月饼票,但实际做的月饼数量远小于票量。人们买月饼票送礼,吃得却不多,剩下的都卖给黄牛,黄牛手里的票小部分是卖给散客,大部分卖还给商家。月饼票在市场流通一圈后转回厂商手里,没有实际商品,却产生了产值,增加现金的流通。我们黄牛只是沟通了整个流通循环,分了一杯羹而已。商家从中得益,顾客也送了礼,可谓三赢。”潘小岳顿了顿:“月饼票你要吗?”
孙弘摇头:“违法就是违法。哪儿那么多歪理。”
说了那么多结果一点用都没。潘小岳郁闷了,但还是努力地摆出风度,说了声我走了才出去。
潘小岳刚关门,谢明就拍了桌子,声音并不大,脸色却很严厉。
“就为了抓一个黄牛,你无视纪律擅自行动,差点毁了整个计划!”
孙弘马上站起来,弯下腰:“对不起!”
“孙弘啊孙弘,你说你…平时挺机灵的,也很认真,怎么就老做出这种蠢事儿呢?”
孙弘的头一直没有抬起来,又说了一声“对不起。”
谢明狠狠地踢了他一脚,孙弘一晃没晃,有些不解地转过头看他。
“我就踢你怎么了?要不是我刚好拿到证据,发动抓捕,你那一闹就全功尽弃了知道吗?那么多组员加班加点,那么多小姐在水深火热中,那么多妻子在家等丈夫。”说着说着谢明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我说潘小岳到底怎么你了,怎么老揪着他不放呢?你对他是不是关心过头了,孙弘?”
孙弘还弯着腰:“他像我弟弟。”
“行了,行了。”谢明朝他摆手:“出去。”
孙弘木讷地抬起头。
“出去!”
孙弘出被赶出来的时候,潘小岳在喝水。消瘦的身影在饮水机前,双手扶着杯子,正仰着头慢慢喝,安静得像一幅画。
孙弘发现潘小岳穿衣还挺Jing致的,只是简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