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知道了…啊?不是啊,我一个朋友在我家。”
余小豆说着笑盈盈地去望安民,嘴里应着:“不是,你别多想,是个男的。”
安民稍稍僵了一下,余小豆想拿手去搂他的腰,他避开了。
“什么?你说老头子啊,他是打电话给我了,可是我没接。”余小豆没太在意安民的这个小小的举动,而是慢悠悠地说,“他管我这么多干什么,咱们这边差了七个小时的时差,他只考虑他自己的,柏林大白天,他打过来给我是半夜,我理他个鬼。”
这回手机里余妈妈的声音响了,安民都能听到,嚷嚷的是:“你爸半年前就重病在床了!你也不知道关心他一下,他给你打电话是想你了啊!你知不知道你爸的病有多严重啊!”
余小豆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他握着手机,瞪大了眼睛:“……什么?老头子生病了?我怎么不知道?!”
余妈妈的声音更响了:“半年前查出来的癌症啊,你竟然不知道?!你这个儿子是怎么当的?!立刻给我滚回家来!”
她这么一喊,余小豆也慌神了,看了眼同样面色苍白的安民,从床上跳下去翻箱倒柜找衣服,对着手机又应了几声,然后就挂断了。
“安民……”毕竟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小年轻,在这种突如其来的重大事情上,余小豆一下子显得那么无助,那么手足无措,“怎么办啊……我爸……”
“我听到了。”安民替他捡起因为紧张慌忙掉在地上的外套,对他说,“赶紧按你妈妈说的回家去,我陪你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放心,不会上演家庭悲情狗血戏码,我不喜欢这套,德国小虐即将开始,各位做好防震措施,不会太纠结的,我是亲妈。
然后就是,看到很多亲对萧典同学表示了强烈的谴责,我想替萧典同学说句话,他现在展现出来的渣,只是以余小豆和安民视角看来的一角冰山,林灼阳和萧典的全部真相会在《脑残志不残》里面揭露,我用我少得可怜的人品保证,萧典是个渣攻,但他不是禽兽~呦西~
出国
余小豆的妈妈是个很能啰嗦的女人,拧着眉头碎碎叨叨教训了余小豆很久,大概意思是说小豆他爸身体不好,不能再长途奔波了,前段时间老人家已经着手给余小豆办了签证,这几天尽催促着余小豆去德国。
“你爸虽然不怎么管你,但他好歹是你爸,你去看看他也是应该的。”余妈妈絮叨着,“老头子想你可想的紧,都这节骨眼儿上了,你这个做儿子的也该尽些孝心,他要叫你看他,你就顺着他,到了德国他要是让你接手生意,你也得顺着,他要给你介绍个姑娘,你不管喜不喜欢,也得凑合着交往,去之前把头发染回来,瞧你这一头红的跟火龙果似的,别再惹你爸生气了……”
最终,余小豆答应了。
从母亲家里出来,小流氓的脸色一直都不怎么好看,撇着嘴,低着头,不知道在寻思些什么。
“你妈叫你大后天就走吧?”安民陪在他身边,夜晚人烟寂寥,他们走的又是小路,偶尔才有几辆晚归的车开过。
“嗯。”余小豆踢了一块小石子,Jing神蔫蔫的。
“你担心你爸爸?”
“……我也不知道。”余小豆咬了咬嘴唇,嘟哝起来,“我刚刚接到电话的时候是挺紧张的,但是现在静下来却又觉得很不舒服……我爸从我记事起就没怎么出现过,偶尔回来一两天,给我塞一些钱和礼物又走了,好像我就是个存款机似的,他只要不断给我塞钱就算对得起我,一直都没有关心过我……”
顿了顿,余小豆又说:“其实我活这么大,二十年里和他说过的话,都不如和你这几个月说过的多。”
安民没吭声,两人又默默走了一会儿,走到安民家的小区大门,余小豆吐了口气,闷声道:“我不回去了,今天就住你这里好不好?”
安民望着余小豆挺纠结的一张小脸,点了点头。
可能是按耐得太久了,也可能是离别已然破在眉睫,反正余小豆从一进门开始就反过身来勾着安民的脖子深吻他,余小豆没这个耐心等着捱回卧室了,把安民推在柔软的沙发上,就俯身压了上去,用手焦躁地扯着安民的衣服。
安民的心事重重,以至于忘了任何的压抑和节制,当余小豆胀大粗热的欲望顶入他的身体时,他甚至都没有像往常一般咬住下唇,而是粗哑地喘息呻yin出来,双腿盘结着余小豆的腰,随着身上那人抽顶的频率越来越快,他的眼神也涣散迷离起来,望着黯淡的天花板,手在光滑的皮质沙发上抓不到任何着力点,这让安民很痛苦。
他觉得自己的身子就像风口浪尖的浮萍,除了余小豆在狠狠地干着自己,别的什么也感觉不到。
“啊……啊……嗯……”连续不断地对最敏感点的顶撞,让安民的呻yin陡然变得软绵又急促,他被极度的愉悦凌迟折磨着,痛苦摇着头似乎在央求余小豆放过他,可是余小豆却掰过他的下巴,深深地吮住安民的唇,把他几近哽咽的断续声音吸入了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