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面前指出来。思及此,闵棠不由得心惊rou跳。自从知道她是乱命,而天枢阁又知道这件事后,闵棠就产生了担忧。如果圣隆帝因为这个原因,要将她这个乱星斩落······
闵棠闭上眼睛,尽量不去看躺在床上的圣隆帝。生与死之间,她真能忍住吗?
翌日,闵棠是在床上醒来的,身边早没了圣隆帝的影子。风雪夜出门,闵棠终于被折腾病了。她早年身体不好,入宫后两次中毒大病,身体早就留下了病根。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因缠绵病榻,闵棠这个年都没有过好。等这场病彻底去了,春天都走到了头。
华音出了月子,抱着孩子与宁斐一同入宫来给闵棠请安,这孩子生的时候极巧,满月的这天,正逢他舅舅过生辰,秦容收了不少东西,捡了不少好礼物给他送了过去。
“棠姨又瘦了。”也许是做了母亲,体会到了养育孩子的艰难,华音一见着闵棠,更有感触了。闵棠这一病,不算重,就是一直拖着没去根,折腾了好几个月,把她都折腾得憔悴了。华音怀孕的后一段时间,因为肚子大了,没能进宫来。要不是在家里摔了一跤,她在听说闵棠生病时,就得入宫来时侯侍疾。乍一看闵棠瘦了不少,华音心里不免难过。
“瘦了也好,我总算有腰了。”闵棠展颜,一扫华音心中低靡。
“将圆哥儿抱过来我看看。”
闻言,华音亲自抱着孩子上前,送到闵棠怀里。闵棠见了,十分欢喜。孩子长得白白嫩嫩的,睡得香甜,小模样像极了他的父亲,可以想象得到,将来是个俊俏孩子。
“你之前摔跤是怎么没和我说呢,要不是秋月提起,我还不知道。”闵棠没有避开宁斐。也许是凑巧,华音在定远侯府里摔倒的那一天,秦容登门拜访,撞了个正着。当时闵棠正病着,秦容没有说起这件事,后来还是她病好以后,秋月与她说起来的。
“我不想一点小事都来叨扰棠姨,就没提。”
“这怎么会是小事?要是你身边的人再粗心点,你和孩子就危险了。”闵棠点在华音的头上,那厢宁斐已经跪下了。
“娘娘说的是,此事确实是我疏忽了。”如果不是他识人不清,就不会给表妹害人的机会。
“你的确大意了。当初音音可是你一心求娶的,我将她交到你手中,可不是让别的女人来伤害她的。”
华音见闵棠已知晓了事情的经过,索性不再护着宁斐。这件事错不在宁斐,是那表妹心思不正。事后宁斐连夜将人送走,听说不久后他那表妹就嫁人了,嫁的是一个死了妻子的年岁较大的鳏夫。华音深知闵棠秉性,知道闵棠最多也就敲打一番,是为她好。宁斐的皮向来厚实,被长辈说几句也不是问题。
“是。”宁斐每每想起那件事,都觉得自己当时的处置手段轻了,要不是看在二婶娘的面子上,那表妹可不是嫁给鳏夫就能了事的。
“嗯,你明白就好了。音音生产时颇为艰难,更要小心休养,你做丈夫的也当体谅些。别叫嬷嬷把状告到我这里来了。”闵棠接到这种状告,也颇为惆怅。小两口感情太好,宁斐夜半跳窗进华音的房间一事,她也只能敲打宁斐了。华音这心,一旦遇上了宁斐,那就是棉花,任他揉搓。那嬷嬷又不是不知人事的,推门一闻就知道了,何况华音还伤着了。
纵然宁斐皮厚,夫妻间的私事被闵棠揭开来讲,也不免窘迫起来。华音的身体需要休养,他不是不知。就是一时没忍住,而且因为他的莽撞,让华音受了点轻伤,若非如此,照顾华音的嬷嬷也不会一状告到闵棠这里来。宁斐心中羞窘,却没有怨怪。做错了事,被骂他认。在家里,定远侯夫人是看他一次骂一次。大约过了今日,应该不会再骂他了。
看着宁斐在闵棠面前吃瘪,华音只觉好笑。错是两人一起犯的,最后骂都给宁斐受了,这感觉似乎还不赖。
小夫妻两人在宫中坐了大半日才离宫回府,回来时带着一箱子御赐的物件。这些东西都是圣隆帝赏赐的,不算顶贵重,都是小孩子玩的东西,可见圣隆帝在赏赐的时候是用了心的。比起那些金玉器皿,华音更喜欢这些。
送走了华音,闵棠也没法闲着。秦容的婚事定在了四月,再有一个多月的时间,秦容就要成亲。说起这场亲事,差点就要后推了。
原本,十皇子去年就该成婚的,结果婚前他的未婚妻生了一场重病,人没了。十皇子是兄长,秦容不可能越过十皇子先成亲,婚事差点就要推迟了。这时,十皇子向圣隆帝求娶未婚妻的嫡妹,才免了秦容成亲的日子后挪。为了显示皇家对十皇子妃的看重,十皇子的婚期与秦容的婚期定到了同一天。
秦容这些日子也没闲着,宫外的府邸已经准备好,他现在住在毓庆宫的日子很少,大部分时间都住在了宫外府邸中。宫门限时关闭,怎比得在外面住着方便。其实前朝皇子成亲后离宫的不是没有,可他们成亲的年纪早,不像本朝皇子非得等成亲后才能完全搬离毓庆宫。毓庆宫归属于后宫,平时能过来毓庆宫的宫妃只有皇子的生母,其他人是不能来的。然而,秦容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