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让了大姊姊吧。”
孔王妃一辈子听丈夫的,却觉得在此事上不替阿環争一争,对不起死去的堂姊,“良匹难再得。世间如司马郎君者,罕矣。大王切勿只顾疼阿珮,委屈了自己女儿。”
王邯自是愧疚。
王環道:“司马郎君既属意大姊姊,我强嫁了他,也没趣。我虽貌寝质陋,不乏思慕者,何须去抢食冷饭?”
王腾空哈哈笑,“堂堂江东司马郎,在尔眼中成了冷饭?”
孔王妃却担忧起来,“你该不是惦记上孔家那小子——”
王環连连摆手,“那个冒失鬼,鲁莽甚!我若嫁了他,迟早一起排排跪去砍头。孃孃勿为我忧,王大将军的女儿还愁嫁么?就许我在父母膝下,再赖几年吧。当真嫁不出去,还可拖累阿腾。”
王腾空道:“我介意!”
将远翥
婚礼前,王邯亲来阿珮居处,向她宣讲结婚的必要与司马郎君的佳妙。唯恐她不解,又命阿環、阿腾等也游说之。
阿珮无Jing打采地听,没有激烈的表示。
每日晨起出游,兴周亲自为她驾车,刷存在感。
司马大郎娶洞庭县主,其反差在世人眼中,不亚于当年诸葛孔明娶黄家阿丑。
新妇换了,婚礼却如期举行。迫于阿珮的不配合,仪式Jing简了许多,在妆奁上补足。她亡母的嫁妆几乎未动,又添上王邯置办的,堪称丰富。
兴周穿着礼服,众目睽睽之下,独自走程序,泰然自若。阿珮仍是家常衣裳,如常吃睡,不知不觉间,已为人妇。
英霞等都悬着心。阿珮极有领地意识,房中蓦地多出一个人,白日尚可分案而食,夜间却要同榻而眠,她能否接受?
洞房夜,她们在廊下徘徊,恐兴周孟浪、阿珮发狂。
寝室内,阿珮如若无人在侧,一件件脱衣,至不着寸缕,登榻侧卧,似一尊婀娜曜白的玉雕。
兴周瞠目多时,仅除了履,宽去外衣,拣榻的一角,小心偃卧下来,扭头看阿珮的反应。
垂落的发丝间,阿珮一双黑润的瞳子炯炯,有翻白的趋势。兴周连忙扯了袴子,掏鸟出来给她欣赏。
此物巨而昂扬,果然吸引了阿珮的兴趣。用手格物致知一番,不明白他为何要献这个宝,倒头闷闷又睡了。
兴周硬着,待她鼾声起,才撸起管来,想射到阿珮身上,又怕招起她的狂性,只好一张巾帕收了。阳Jing充沛,射了许多。
侧首见她玉体横陈,睡态姣憨,止不住地情动,撸之不已。新婚之夜,虽有微憾,却也忙得不亦乐乎。
未来因今夜而难测,但是自己的选择,无怨无悔。
惜分飞
兴周为司马氏冢男,不宜长留河阳,婚后一月即辞行。王家人送至河津,于楼船上,对着漠漠黄涛,茕茕鸥雁话别。
阿珮忽垂泪,涓涓不止。
王邯大震撼。
阿珮平素,暴躁任性时常有,从无流露感伤情绪,更难得陨泪。当此离别季,潸潸而泣下,可见不是无情之人。
别汝在今日,见汝当何期?
王邯亦泪缘缨流,当着兴周面对她道:“到了那边,过得不开心,尽可以离婚。河阳总有你一席之地。”
又叮嘱她途经汉阳时,毋忘扫亡母墓。
船行许久,阿珮仍泪不停。
兴周为她拭泪,发现她的泪滴大而烫手。取出鸣琴拊之,她先是厌烦地捂耳朵,继而凝神听,不觉止泣。
船出大河,经渭流,入汉水,水渐渐清,风物殊异。阿珮好奇之,每日立在船头观瞧。一颗伶俐的头向左,又向右,神情专注。
兴周觉得有趣,用墨笔写了小影,夹在报平安的途书里,寄给王家。
船上冷shi,阿珮夜寝时,仍是脱得光光,且不加衾。
兴周早就听闻她有裸袒的爱好,没想到是真的,担心她受凉,同英霞等商议。
英霞道:“县主此事上尤其执拗。郎君既是关怀,加升室温吧。”
夜来阿珮又当着夫君面袒露玉体。
兴周不由得想起初恋女郎矜持,脱一只舄也要哄好久,但终久得了手,阿珮虽豪放,却许看不许碰。摸一下,亲一下,必利爪报之,挠得他满脸花。
他顶着一脸闺房秘制的爪痕待人接物,殊坦坦。群小不禁窃议,司马大郎这么快就妇唱夫随地乱了神经,甚至怀疑王邯投毒相害。
兴周自己是烦恼的,屡屡向阿珮兜售裆中宝器,皆不获识,开始琢磨另辟蹊径。想到船中尚有几坛扬州来的吴沟泉。
阿珮是个享乐主义者,爱美好之物。所以,卧榻上多出一个美男子,她也接纳,并未一脚踢飞。若以美酒哄她沉醉,不能反抗,或可以从容开启她混沌的情蒙。
于是晚膳时,案上多了一盏琥珀浓酒。
阿珮闻得芳冽气,拿起舔了一口,蹙眉,放到一边。
兴周不禁失望。
片刻,